反過來做不到封鎖戰場,那麼這個時代的打擊力量迅速動員能力甚至超過了現代,能夠做到幾息時間內跨空間投送戰略級的力量。
當然這種戰略級的力量比核武器還重要,絕對不會輕易行動,每隕落一個,那就是真的在動搖國本,需要一個帝國幾十乃至上百年的時間恢複。
所以墨家的飛鵬在周鐵衣看來已經夠好了,飛機相比於飛鵬的優勢並不大,而且在超凡顯聖的世界中要麵對更加複雜的航空環境,也更加危險。
就算以後自己製造出內燃機驅動的飛機,也需要增加防護力量,不然真的很容易被人在空中打下來。
崔萬霞拱手笑道,“周侯說笑了。”
周鐵衣沒有接過這句話,而是開口說了另外一件事,“兩位,我有一個提議,關於這件案子。”
崔萬霞收斂笑容,和鄧振全對視了一眼。
這又是周鐵衣出乎意料的舉動。
鄧振全開口問道,“什麼提議?”
周鐵衣說道,“這案子在地方上分為兩件事,一件事是山銅府的墨石礦,一件事是湖心書院,我準備兩件事一起查,不若我們就在此處兵分兩路,一道在明,一道在暗。”
崔萬霞和鄧振全凝神思考片刻,起初意外於周鐵衣這個提議,但認真思考了之後,不得不承認周鐵衣這個提議妙,至少對於案件來說,這個提議絕妙。
最妙的點就在於,他們兩人都不知道該怎麼兵分兩路。
他們三人組成聯合的巡查小組,就是天京朝堂上相互牽製,誰也不信任誰。
兵分兩路,三人化作兩隊,必然有一人失去監管,這就是絕大的優勢。
而在誰也不放心誰的前提下,誰單獨去查,誰就獲得絕大的優勢,內部根本無法統一意見。
他們內部無法統一意見,形成死局,外麵的人自然也不會想到周鐵衣在這三千丈高空之上提出兵分兩路的決議。
鄧振全沉吟片刻問道,“如何分?”
若周鐵衣隻是想要單獨行動,他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周鐵衣笑了笑,對人群中的一人招手道,“麻煩鄧總憲帶著我家這位長工去查案。”
看到周鐵衣對自己招手,王明義輕歎一聲,走了過來。
他也沒想到周鐵衣今天來查案會帶著他來,也沒有想到周鐵衣居然會放心他和鄧振全去查案。
但事情到了現在這一步,他拒絕不了,鄧振全自然也拒絕不了。
王明義走到三人麵前,拱手行禮。
鄧振全自然知道王明義是誰,車文遠之徒!
說是周鐵衣的仇敵也不為過。
鄧振全當然不會拒絕王明義這個儒家弟子跟自己去查案,他隻是還有些疑慮。
所以看向周鐵衣,“你信得過他?”
周鐵衣反問道,“鄧總憲認為我應該信得過車文遠的人品和他選弟子的本事嗎?”
鄧振全認真思考了片刻,想到周鐵衣能夠將李劍湖都帶在身邊教導……
忽然之下,他明白為什麼當初周鐵衣如此輕易同意王明義在火車商會中學習了。
他們從始至終都錯了。
他們一直以為周鐵衣是爭權奪利的權臣,弄臣,頂多是能臣。
但到現在,他們才真正明白,周鐵衣爭的是道統!
相較於道統,他所有的行為都可以解釋。
自古能爭道統之人,都非常人,自然行非常事!
隻不過這並不一定意味著周鐵衣就一定會贏。
對此儒家可是太有感受了。
當初荀子教出了兩位法家之徒,連帶荀子本身的學派包括性惡論都差點被打成了偽學。
墨子與孟子同樣主張‘義’。
但孟子卻極力批判墨子,說墨子是無君無父之輩,如何有臉麵談論大義二字。
這就是道統之爭。
即使對麵都是聖賢,但他們的徒弟甚至可能帶頭反對他們的學說。
相反,他們的敵人反而有可能繼承他們的學說。
就比如漢承秦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