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聖上看向下方諸多臣子,特彆是躍躍欲試的戶部尚書石昌盛,“石尚書有話要說?”
“啟稟聖上,這鐵引萬萬不能夠廢止,至少不能夠在今年,明年廢止!”石昌盛急切地開口道,“如今戶部財政短缺,如果廢止鐵引,銅引,那麼虧空將從何地找補?”
大夏聖上沉吟不語片刻,他能夠推算出,如果周鐵衣的改革要推行天下,這鐵引,銅引是一定要廢止的,隻有這樣,才能夠加速整個改革的進程,才能夠使天下更為昌盛,才能夠幫助他更進一步。
但就像石昌盛說的一樣,今年的財政都緊缺得不成樣子了,如果廢止鐵引,銅引,那麼財政的虧空從何找補?
大夏聖上看向旁邊的天後,詢問道,“天後,你覺得呢?”
珠簾之後的天後開口道,“此事關乎重大,陛下不如先將周卿的奏折刊登在邸報之上,傳諸朝廷諸公,等下次朝會再進行討論。”
大夏聖上頷首。
下了早朝,周鐵衣並沒有急著離開,董行書,青空規等人也一樣,雖然天後建議下次朝會再討論,但在朝會之前,各大勢力的掌權者一定會被聖上召見,開一個小朝會。
果然,沒有等周鐵衣走出正午門,蘇洗筆就疾走著過來,“周侯,聖上禦書房召見。”
周鐵衣和董行書等人跟著蘇洗筆,穿過禦花園,如今已經到了隆冬時節,禦花園內鋪了一層淺淺的白雪。
和周鐵衣一同走著的戶部尚書石昌盛試探著問道,“周侯,我不是因為黨爭不同意廢止鐵引和銅引的,隻不過這廢除之後的虧空確實沒有辦法填,而且今年就算是有太行山世家的抄沒,恐怕年關也不好過啊。”
往年到了這個時候,都要開始劃撥下一年的預算了,但是今年戶部從上到下已經將每分錢都認真算了一遍,但仍然有巨大的虧空。
剛剛聖上為什麼那麼簡單地就將墨石的事情輕輕放下,不就是想要前線的各軍們識趣,不僅不要那麼多墨石,而且剛剛提起的白銀也要至少砍半。
周鐵衣笑道,“都是為國儘力。”
周鐵衣打著太極拳,石昌盛從周鐵衣這裡暫時找不到口風,不知道周鐵衣究竟會怎麼處理鐵引和銅引的事情,他隻能夠轉頭,看向尉遲破軍,“尉遲將軍,戶部的難處你也是知道的,今年委實是無法再撥款上千萬兩用來修建鐵路了。”
尉遲破軍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這不是我要的,是前線要的,這件事老夫不能夠回答你。”
石昌盛用眼神和董行書交流了一下,兩人此時都能夠肯定,尉遲破軍或者說武勳們還是想要將鐵引,鐵路綁定在一起,甚至聖上對這件事也是模棱兩可的態度,唯一苦的就是他們戶部,今年是真的拿不出錢來。
眾人進了禦書房內,地脈之力緩緩流動,在機關陣法的幫助下,轉化成為熱能,讓禦書房內還有著春花綻放,眾人肩膀上落下的微雪在進來的時候就化為無形。
聖上和天後已經落座,董行書照例帶著眾人參拜,除了三司,戶部尚書,周鐵衣外,在場還有一人,就是如今報紙司的司長柯黯然。
“免禮。”
大夏聖上手掌一抬,然後說道,“賜座。”
眾人落座之後,大夏聖上看向周鐵衣,“剛剛來禦書房的路上石昌盛給你說了戶部的難處吧?”
他看了一下禦座旁的第一份奏折,示意蘇洗筆遞給周鐵衣。
周鐵衣翻開奏折,上麵羅列著今年戶部的收入和支出,不算剛剛前線申請的白銀,仍然有近兩千萬兩的虧空!
“這還是在前線戰事僵持下的虧空,神孽今年弄出這麼大的動作,淵蒙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周鐵衣合上奏折,卻是說起另外一件事,“今年兵塚之戰中,白帝屍骸化虎,去往西方,臣去太行山徹查墨石,其中還牽扯到佛教的二十四重西方極樂世界,而山銅府盤根錯節的大智禪院,也僅僅隻是二十四重西方極樂世界預備之一,臣擔心今年年末,已經暴露的佛教西方極樂世界會配合淵蒙的攻勢,繼續攪亂我大夏國本。”
眾人聽完了周鐵衣的分析,心中越發沉重起來,前幾個月的時候,周鐵衣就通過善音將西方極樂世界釣了出來,隻不過當時大夏聖上就感覺棘手不已,牽連的佛家門庭不知道有多少,所以他隻能夠暫且不發。
如今周鐵衣將這件事直接提了出來,大家都有預感,今年冬天,恐怕這個年關並不太平了。
大夏聖上看向董行書,“西部諸省道有什麼異動嗎?”
董行書回答道,“今年的旱災,本來就是西部受災嚴重,百姓流離失所,紛紛逃荒,如今因為前線的軍事,如果後續救災錢糧調動不及,百姓恐難以安定。”
以佛門在百姓中的根基,如今天災人禍齊發,西方極樂世界趁勢作亂已經是定數了。
而最近這半個多月風平浪靜,反而有可能是爆發的前兆。
大夏聖上對此早有預估,甚至已經提前做了準備,隻不過難的不是如何取勝,而是如何在內憂外患之下,仍然保持大夏國力提升,這才是對他最重要的事情。
“你既然提了廢除鐵引,銅引,現在戶部的賬目你也看了,有何方法解決此事?”
“請設立中央銀行,統一發行銀票,債券,股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