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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會兒,陶江就滿頭大汗地趕到了醫院。他一邊擦汗,一邊愧疚地說:“我沒想到晚上還會堵車,也沒想到下車走路,讓你們久等了。”
“誰等你了?又不是吃飯、看電影。我不提醒你下車,你堵到半夜還來個屁呀。”陸三丫皺著眉頭訓斥道。
“嘿嘿,不至於堵到半夜的。”陶江訕笑著,瞧著四丫問:“好點了吧?”
“陶哥,我好多了。您快坐下歇歇吧。”四丫笑著回答。
易文墨指著身旁的一張椅子說:“陶老弟,坐這兒來。”
張小月殷勤地給陶江倒了一杯水。“您喝點水。”
陸三丫瞪了張小月一眼,嘴裡哼了一聲。那意思分明是:又不是你的客人,你跑來獻什麼殷勤。
“謝謝六姐。”四丫望著張小月說。“六姐,我給您介紹一下,這是我五姐的男朋友,陶江。”
“您好。”張小月客氣地和陶江打了個招呼。
“謝謝您。”陶江咧著嘴,對張小月笑了笑。
張小月見陸三丫對她直瞪眼,就知趣地離開病房。她是個聰明人,不願意和陸三丫發生正麵衝突。
陶江小聲問四丫:“她是誰?你怎麼喊她六姐?”
“陶哥,她叫張小月,是我剛結拜的姐姐。”四丫笑嘻嘻地解釋。
“四丫,你住院挺有收獲嘛,除了治病,還白得了一個姐姐。”陶江打趣道。
“你以為是白得呀?沒那麼便宜的事兒
。現在,人家已經開始在陸家人身上榨油了。”陸三丫陰沉著臉說。
“三丫,彆說得那麼難聽。不管怎麼說,人家給陶江倒了一杯水,至少還是很家常的嘛。”易文墨勸說道。
“是啊,你喝了人家一杯咖啡,陶江喝了人家一杯水,四丫吃了人家幾頓飯,這一下好,統統被人家收買了。”陸三丫氣呼呼地說。
“三丫,一杯咖啡、一杯水、幾頓飯就能收買人,你也把我們幾個說得太不值錢了吧。要這麼好收買,我把天下人統統收買了。”易文墨笑著說。
“沒收買?為什麼總是替她說話,為她辯護?”陸三丫質問道。
“三丫,古人雲:伸手不打笑臉人。意思是:人家以笑臉對你,你怎麼能打得下手呢?你倒好,人家再笑,你照打。是不是有點無情了?”易文墨批評道。
“姐夫,你想跟我作對,是吧?”陸三丫惡狠狠地問。
“三丫,我哪兒敢跟你作對呀。我隻是奉勸你,為人彆過火了。”易文墨說。
“五姐,姐夫說得對。您對張小月太刻薄了,讓人下不了台。要是我呀,早跟您乾起來了。您看,人家六姐多有克製力呀,一點沒計較您的惡劣態度。”四丫旗幟鮮明地站在易文墨一邊。
“得,我不能說話了,一開口就受到圍攻。”陸三丫不悅地說。
“誰敢圍攻你,我對誰不客氣。”陶江討好地說。
“誰圍攻我,你沒聽出來?”陸三丫瞪著陶江問。
“好象沒人圍攻你嘛。”陶江對易文墨眨眨眼。
“你是聾子呀。”陸三丫踢了陶江一腳。
“我,我這兩天老耳鳴,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陶江說。
“陶老弟,耳鳴要重視,往往耳鳴是某些疾病引起的,你快到醫院去檢查一下。”易文墨關心地說。
“我不喜歡進醫院
。”陶江說。
“誰也不喜歡進醫院,問題是,該進的時候還得進,不然,小病拖成了大病,那就麻煩了。”易文墨告誡道。
陸三丫看看手表,說:“昨晚沒睡好,困得很,我和陶江先走了。”
陸三丫和陶江前腳走,張小月後腳就回到病房。
“六姐,我五姐說話不中聽,你彆跟她計較啊。”四丫歉意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