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又受傷了?哪啊?”大夫看見他就知道自己又來生意了。
這小子最近兩年都很少受傷,難道碰上大物了?
哎,爹不疼娘也死的,還怪可憐的。不過好歹是長大了,再過一兩年成個家,自己又有打獵的手藝,日子也是能過起來的。
想到蕭雷的名字,他的親事還真不好找,誰會把閨女嫁一個克親命硬,還有一家子天天上門打秋風的家人。他就是掙了金山銀山也進不了他自己的口袋。
“叔,我沒受傷,就是想求您件事兒。”
老大夫轉身,“你說啥?”
………………
“大樹,聽說蕭家小子進山遇見野豬了,人被抬下山的時候都成血人了,忒嚇人。”
哎嘛,動作這麼快,就說那小子對他閨女起了歹心。
“死了嗎?”
劉順子:……咋說話的?
“沒有,起碼現在還喘著氣。聽說大夫在他家裡一天都還沒離開,不死估計也夠嗆。
你說咱們跟他這麼近,要去看看不?”
“看啥啊,一會遇見蕭平我怕自己忍不住揍他。”
這話說的,人家蕭平招你惹你了?
趙大樹不想去,彆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嗎,十有八九是裝的。
就是吧,這小子還真精,一說就懂,他現在這鳥樣,指望蕭平出錢治傷就是做夢。他被趕出蕭家指日可待。
“你去打聽打聽傷啥樣了?會斷氣不?”
劉順子覺得今兒個兄弟說話忒刻薄,以前熱心腸的趙大樹不見了。蕭炎得罪他了?
“成,我去打聽打聽。”
破土坯屋裡,蕭炎被包成了木乃伊,血衣丟在一旁的地上,水盆裡的水血紅血紅的,看著觸目驚心。
蕭炎躺在床上,臉白的跟死人沒兩樣,瞧著似乎進氣少出氣多的樣子。
蕭平本來就膽小怕血,一直站的遠遠的不敢靠近,楊氏更是人影子也沒見到。老大夫見他的慫樣就來氣,自己親兒子的血而已,就能把他嚇成這樣,真是出息。
“大夫,他……他還好吧?”
到底是親兒子,好好的一個人躺在床上不能動他心裡還是很不得勁的。
“估摸著死不了。”
想到來時媳婦兒吩咐的,“他傷的重嗎?還能治好嗎?”
他放個屁,老大夫就知道他是啥目的,“能治,起碼得二十兩銀子左右。就算是好了,以後他也不能繼續打獵了,受了內傷,山路估計都走不動了。這輩子隻能仔細將養著,不能乾重活了。”
這些,都是他和小子提前商量好的。他說他想脫離蕭家就隻有這個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