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爹什麼時候才回來啊,柴房那個人太可怕了,我晚上都做噩夢了。”此間房屋的少女,嘟著嘴說道。她也不讚成娘親的做法,等著爹爹回來,一起勸說娘親。
“白日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更何況那也不是鬼,你怕個錘子。”婦人語重心長地說著。
就在少女心念念的時候,家中的頂梁柱回來了,高興得想去擁抱,隻是,看著濕漉漉的爹爹,又放棄了。
“孩子她娘,二阿公說我們家裡來客人了,誰啊?”漢子阿木甩著頭發上的雨水,好奇地打量著屋子裡有誰,卻沒有看見客人的身影。
“爹,他們不在這裡,在柴房。”女兒說道。
“柴房?怎麼能讓客人待柴房。”阿木那悶著,可不管怎麼樣,客人都不能待柴房啊。
“爹,不是客人,是....”
“沒你說話的份,一邊玩去。”婦人把女兒支開,拉著男人走向柴房,一邊向他解釋著。
“喏,就是他們。”兩人從窗戶空隙看去,隻見柴房裡,一個小男孩,正拿著袖子,沾著碗裡的水,給躺著的少年濕潤嘴唇。
男人看了一會之後,拉著婦人回到主屋屋簷下,說道:“我知道你心善,但...”
“啊,我知道了,我就是不忍心嘛,你想說的話,村子裡好多人都跟我說了,連女兒都埋怨我了,等那個少年醒了,我就讓他們離開。”婦人一副已經知道錯了的樣子。
男人歎了一口氣,也是無奈,說道:“他還能醒得來嗎,若是他稍有不測,會讓彆人說三道四的,況且若是他引來什麼人,我們更是百口莫辯。”
男人剛才看了一眼那個少年,那傷,他都不認為能活得下來。
“先不管這些了,給我弄點熱水,煮些薑湯,雨水冷得入骨了,在不去去寒,你可就要成寡婦了。”
“碎什麼嘴。”婦人一巴掌拍了拍男人的屁股,啐了一句。
換了一身行頭之後,這對夫婦端著一些清淡的吃食來到柴房,柴房裡的那個小男孩看著多了一副生麵孔,頓時就緊張起來。
婦人放下手中的食物,虛伸著手,讓小男孩不要害怕:“彆怕,這是我家男人,剛從外地回來,我來讓他看看你哥哥,你不想讓他快點醒過來嗎?”
小男孩搖了搖頭,表示拒絕。
“彆怕,我們不會害你,要相信我們好嗎,你還記得,是我把你們帶回來的吧?”婦人繼續說道。
這一次,小男孩沒有搖頭,但也擺著一副不讓婦人靠近的麵孔。
在婦人與小男孩溝通的時候,男人仔細打量著這裡,之前在窗戶那裡看不清楚。
婦人勸說了好久,小男孩依舊沒有放下警惕,正當尋求男人幫助的時候,男人反倒是拉著婦人的手臂,示意就到此為止。
男人露出笑容對小男孩說道:“我看你神情憔悴,想必沒有好好休息,聽叔叔的話,把東西吃了,然後美美的睡上一覺,相信叔叔嬸嬸,我們不會害你們,如果真的要害你們,你也打不過叔叔,是吧?”
“記得吃東西,我們就先出去了。”
男人拉著婦人走出柴房,回到了主屋裡,神情有些凝重。
“怎麼了,愁眉苦臉的樣子。”婦人焦急地問道。
“他們的身份或許不簡單,我還是覺得,儘快地讓他們離開村子,不然會給村子招來殺身之禍。”男人低沉的說道。
“什,什麼,怎麼說得這麼嚴重。”婦人也是一愣。
“你沒看少年身邊的小瓶子嗎,很精貴的,還有那把刀,小男孩不懂遮掩的銀子,加上他身上的傷,種種跡象表明,這少年和兩個孩子來曆不小。”
男人思索了一下,繼續說道。
“我經常出去,見識過更多,我猜測,他們多半不是被什麼匪寇打劫,而且這附近也沒什麼匪寇。”
“他們應該是家族或什麼勢力,被仇家追殺,那兩個小孩應該是什麼重要人物,少年是護衛什麼的。”
“這樣的事,我在城裡聽說過不少,若他們真的如我所說,一旦他們的行蹤,被追殺的人發現,尋上門來,我們一定會受到牽連,若是他們的仇家是十惡不赦的人,那我們村子可就遭殃了。”
男人越說越嚴重,婦人聽著臉色發白,即使她在怎麼菩薩心腸,聽到這樣的描述,也是一陣後怕,有些後悔把人帶回來。
“那,那我們該怎麼辦?”婦人沒有了主見。
“現在趕他們,也趕不了,說不定那個少年一動就死,到時候我們該怎麼處理,埋了?那兩個小孩怎麼辦?”男人陷入了沉思,越想,問題越多。
“讓我想想,讓我想想,實在想不到,我就去找村裡的其他人商量一下。”
“對不起啊,給你添麻煩了。”婦人愧疚地說道。
“這是什麼話,又不是你的錯,你這是做了對得起良心的事,隻是有時候好心不一定能辦好事。”男人握著婦人的手安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