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棲月又是一哂:“隻不過是製造輿論的手段而已,這你們也信?平白的跟著祖母學了多年的生意經,連這點伎倆都看不出來,你們也不怕祖母從棺材裡麵爬出來教訓你們?”
見自家小姐如此淡定,折蘭幾個相視一眼:“……難道街上的傳聞都是假的……?”
平白的讓薑嬤嬤跟著擔心落淚,倒是她們的不是了。
折蘭笑道:“我就說,小姐平時是怎麼對姑爺的,是怎麼對秦家的,但凡長著一顆人心,就不會做出這等子喪儘天良的事……”
“小姐!……”問梅再也聽不下去了,打斷折蘭:“你為何要瞞著她們,不把真像說出來?……”
“什麼?”
剛剛緩過一口氣的品菊,立馬就跳了起來:“我就說,秦世清不是什麼好鳥……”
“淡定,”沈棲月又是一哂:“淡定如菊,平白的浪費了一個菊字。”
沈棲月掩去笑容,淡淡的:“秦世清和容疏影想要我主持婚禮,豈不知,我有我的盤算。”
“小姐,您是說……”
“接下來,我們還像是在邊關對敵一般,聽從我的吩咐。”沈棲月目不轉睛看著四人。
四人排排站好:“是,唯小姐馬首是瞻!”
沈棲月看著冷靜且支棱起來的四人,聞言道:“品菊。”
被第一個點名,品菊立馬上前一步:“小姐,品菊等著小姐吩咐。”
“你取十萬兩銀票,帶著人把我陪嫁過來的馬車,送到墨家商行,請墨家工匠把馬車裡麵的鋪墊更換一新,裡麵的小物件,但凡平常時候經常用的,都重新製作。”
秦世清和容疏影腳踩過,手摸過的地方,她都要清除掉。
問梅適時送了茶水,遞在沈棲月手上:“小姐,請喝茶。”
沈棲月淺淺地抿了一口,接著道:“若是墨家商行的人說商行即將解散,不再接生意,你知道怎麼做吧?”
問梅連忙應聲:“我就說,我家主子願意幫助墨家商行起死回生,隻是以後墨家商行要聽從我家主子的調遣。”
沈棲月滿意點點頭。
前世裡,因容疏影要做肥皂,其中使用的模具,非墨家商行做不出。
那時,墨家商行已經解散,匠人也分散去了彆家作坊簽訂了契約。
沈棲月為了得到這些工匠,花費了幾十倍的銀子,才把那些工匠重新聚攏。
算時間,這個時候,墨家商行應該已經到了舉步維艱,因沒有銀子進貨,根本接不下單子的處境。
這時候,隻要她稍微伸手,就能把墨家工匠留在墨家商行,等她用的時候,信手拈來,再不用勞心勞力,浪費銀子。
品菊沒想到,她從來沒在小姐跟前說起過墨家商行的事,小姐居然知道現在是拿下墨家商行最好的時機。
墨家商行一向製作精細貴重物品,也隻給皇親國戚和朝中官員府上打交道,也隻有這些非富即貴的人家,才配得上墨家的物品。
是以,在皇上提倡廉政,令皇親國戚和朝中官員節衣縮食之後,再沒有人光顧墨家商行。
也因此,墨家商行才日漸沒落,以至於到了關門大吉的地步。
這個時候,盤下墨家商行,難道小姐不怕拿出去的銀子打了水漂?
這也是她明知道此時是拿下墨家商行最好的時機,卻沒有向小姐彙報的緣由。
但自家小姐在生意上一向精明,從不做虧本的買賣,小姐吩咐,她照辦就是。
問梅連忙拿了十萬兩銀票,交到品菊的手上。
品菊行了禮,正要離開,沈棲月叮囑一句:“告訴車夫,從今兒起,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隨便他人乘坐使用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