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棲月聽了這話,心中一陣暖意,輕聲道:“縣主如此誇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璿璣縣主哈哈一笑,擺手道:“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說的可都是實話!”
兩人正說笑間,紅袖端著一盤精致的點心走了進來,笑道:“縣主,沈小姐,這是剛出爐的桂花糕,您二位嘗嘗。”
璿璣縣主接過盤子,遞給沈棲月一塊,笑道:“快嘗嘗,這可是我特意讓人為你準備的。”
沈棲月接過桂花糕,輕輕咬了一口,甜而不膩的滋味在口中化開,她滿足地點點頭:“果然還是縣主這裡的點心最合我口味。”
璿璣縣主得意地笑道:“那是自然!你喜歡的,我都記著呢。”
窗外微風拂過,海棠花瓣輕輕飄落,映襯著雅間內的歡聲笑語,顯得格外溫馨。
兩人一邊吃著點心,一邊聊著天,仿佛回到了從前無憂無慮的時光。
突然,璿璣縣主把手上的點心放下,伸手拉了沈棲月的手。
“阿月,那個容疏影是怎麼回事?不就是個女仵作?我可是聽說了,要長相沒長相,要家世沒家世,秦世清長了一雙狗眼不成,怎麼把那女仵作當成是一個寶了?”
沈棲月聽到璿璣縣主提起容疏影,心中微微一緊,麵上卻不顯,隻是輕歎一聲,順著璿璣縣主的話說道:“縣主說的是,那容疏影不過是個女仵作,論家世、才貌,確實沒什麼出挑的地方。秦世清也不知是著了什麼魔,竟將她捧得如珠似寶,真是讓人想不通。”
她當然不能告訴璿璣縣主,容疏影不隻是女仵作這麼簡單。
容疏影是穿越女,不隻是能幫助秦世清破案,還能製造這個世界上很多沒有的東西斂財。
不然的話,憑著秦世清隻長了一張臉的腦子,能破案立功才怪了。
璿璣縣主冷哼一聲,語氣中滿是不屑。
“可不是嘛!我聽說那容疏影整日裡拋頭露麵,與屍體打交道,秦世清竟也不嫌晦氣,還把她帶進府裡,簡直是荒唐!阿月,你可是正經的將門嫡女,他秦世清放著你不要,反倒去捧一個低賤的仵作,這不是眼瞎是什麼?”
想到後來容疏影扶持秦世清登上首輔的位置,容疏影算是個有能耐的女子。
對有能耐的女子,沈棲月向來佩服,可容疏影不該和秦世清聯手算計她。
算計她也就算了,還給父兄按上通敵賣國的罪名,這就彆怪她心狠手辣。
這些話,即便是當著好姐妹璿璣縣主,沈棲月也不能說出來。
畢竟穿越女和她重生的事,實在是匪夷所思,讓人不敢相信。
雖然這都是真的。
沈棲月低頭抿了一口茶,掩去眼中的複雜神色,輕聲道:“縣主說得極是。”
“秦世清如此行事,確實令人不齒。不過,這種事強求不得,既然他執迷不悟,我也懶得再與他糾纏。倒是縣主,何必為這種人生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值當。”
璿璣縣主見她神色淡然,心中雖仍有不滿,卻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隻得歎了口氣,拍了拍她的手背:“阿月,你就是太心軟了。”
“若是換了旁人,早就鬨得秦家雞犬不寧了。不過,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也不多管閒事了。隻是你若受了委屈,可一定要告訴我,我定不會坐視不理!”
沈棲月微微一笑,點頭道:“多謝縣主關心,我記下了。”
兩人又聊了些閒話,璿璣縣主見她神色如常,心中的怒氣也漸漸平息下來。
窗外微風拂過,海棠花瓣輕輕飄落,仿佛為這短暫的寧靜增添了幾分詩意。
突然,璿璣縣主說道:“我們明天去醉月樓玩兒好不好?我們去會會能讓禮部侍郎和戶部尚書家公子打起來的花魁如何?”
這若是以往,沈棲月為了秦世清,斷然不會答應。
但現在,秦世清都兼祧兩房了,她還有必要記掛秦世清?
自然是這麼開心怎麼來了。
“行,明天我們早點來,換了男裝就去醉月樓。”
她們又不是第一次去醉月樓,喝喝花酒而已。
兩人會心一笑。
見外麵天色不早,璿璣縣主道:“阿月,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我要去珍寶閣拿上次定製的八寶琉璃飛鳳頭麵,不若我們一起走一趟,阿月若是看上什麼首飾,我一並買下送給你。”
沈棲月勾唇笑了笑。
珍寶閣是她的鋪子,璿璣縣主在珍寶閣消費,她沒有打折關照璿璣縣主也就算了,還要璿璣縣主破費,在她自己的鋪子裡消費給她買首飾,這也太不要臉了。
但當場拒絕,璿璣縣主恐怕會不高興,隻能進了珍寶閣再說了。
大不了,就說她沒有看上的。
“行,到時候,可彆舍不得拿銀子。”
沈棲月打趣一句,兩人站起身,相攜離去。
到了對麵的珍寶閣,迎麵一人笑盈盈走了過來。
“嫂子。”
秦宓帶著朱月英,兩眼笑得眯成一條縫,伸手來拉沈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