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耽誤他和新朋友玩遊戲了。”
江嵐不可置信,半晌吐出兩個字,“荒謬。”
係統反駁,“不是你說的嗎,小孩子亂動手腳很正常。”
“我說你荒謬,我在你眼裡居然還不如一撮頭發。”
“我可沒這麼說,”係統光速甩鍋,“是小哥寧願和你的頭發玩都不和你玩,嘻嘻這也太失敗了吧。”
江嵐內心流淚貓貓頭,他安慰自己,養孩子就是這樣的,小孩子就是喜歡一動一動的東西啊,就像撥浪鼓小風鈴什麼的。
他發誓他離開這裡就去給小哥做玩具,玩什麼頭發,太不務正業了。
等小哥終於玩累睡著了,江嵐才把他送回白瑪身邊,一直抱著導致手臂有點酸痛,但還好,問題不大。
要不是怕小哥在他懷裡他有什麼感知不到的地方,他痛覺屏蔽其實是一直開著的,主要是他往自己身上捅的那幾下有點嚴重。
當時沒有感覺,下手沒個輕重,抱小哥的時候解除屏蔽他才感覺到身體其實已經在預警了。
傷口尖銳地疼,他也不敢讓小哥在他懷裡撲騰,一個搞不好傷口又裂開了。
江嵐走到山洞角落裡,脫下身上的藏服,解開內襯的上衣,不出所料,果然已經流血了。
係統熟練地開啟痛覺屏蔽,條件有限,江嵐也隻能隨便扯一塊布撕成長條往身上纏。
其實可以直接讓係統修複的,如果沒被張拂林發現的話。
之前一直感覺不到他就把這事給忘了,抱小哥的時候也沒注意,傷口裂開血液滲了出來。
然後就被張拂林看到了,他本來想說沒什麼事的,但是白瑪用一副很不讚同的眼神看著他。
硬是讓張拂林給江嵐上藥包紮,怪他百密一疏,不然他現在就不用苦兮兮地給自己包紮了。
身後傳來腳步聲,江嵐咬著布條回頭,一個不明物朝著他飛過來,江嵐伸手接過一看,是一盒藥膏。
“還沒缺藥到差你那點的地步。”張拂林低頭看著坐在地上愣住的少年,“我來給你上藥?”
江嵐搖頭,“我自己就好。”
張拂林盯著他沒說話,江嵐保證道,“我會用藥的。”
張拂林這才轉身離開。
江嵐和係統對著手裡的藥麵麵相覷,係統試探地問,“用不用?”
“用……吧?”江嵐也無奈了,他其實已經讓係統把傷口恢複了一部分了,要不是怕太反常,他現在就可以恢複到活蹦亂跳的程度。
真不是他不用藥,隻是沒啥必要。
最後江嵐還是用了,人家夫妻倆的一片好意,他不用反倒傷人心。
張拂林就算了,白瑪正是母愛爆發的時候,看到江嵐這麼一個才十五六歲的少年頂著一身傷來回奔忙,一副不把自己身體當回事的模樣。
她心疼的不得了,緊皺著眉頭看著江嵐。
江嵐受不了白瑪的那個眼神,太有負罪感了。
他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