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嵐站在黃淮交彙處凝眉沉思,半晌才在地形圖上落下一筆,寫寫畫畫花費了大半天,江嵐收起地圖回到營地。
營地在一個湖泊旁邊,他們已經在這安營紮寨半個月了,江嵐走進帳篷,帳篷很寬敞,他們是打著要買草場的名義來這裡考察的。
價錢開的高,當地人自然歡迎。
族長正坐在椅子上,手邊有很多文書,江嵐把剛畫好的地圖放到桌子一邊,隨後退回到下首靜立。
過了沒多久,張逾山走了進來,身上帶著涼氣,頭發還濕漉漉的,他進門後躬身行禮。
“稟族長,洪澤湖下並沒有發現通道。”
族長這才抬頭,把筆一甩,冷聲道,“那就再探。”
張逾山恭聲應是,隨後退了出去,族長這才把目光放到江嵐身上,陰狠的目光掃視在他身上,半晌才拿起江嵐剛才放到旁邊的地形圖來看。
在看到地形圖上沒有自己想見的東西後,他直接把地形圖丟了出去,煩躁道,“三天了,什麼都沒找到,你要是毫無作用就去墓裡當血包吧。”
江嵐單膝跪地告罪,內心罵罵咧咧。
又不是我想要青銅母鈴,把人拽過來還一副欠你二百五的臭臉,活該你搞不過張慶回,看著就不是一個段位的。
江嵐現在就在泗州古城外的洪澤湖附近,古城早在三百年前就被水淹了,隨著古城被淹,張家那一代的族長及族長信物俱是不見蹤影。
當時的族長帶走了族中多數精銳,他們的死亡也造成了張家長時間的動蕩,自那一代族長死在泗州古城,張家之後的三代族長,包括現在這位,都屬得位不正。
得位不正,人心不齊,族內動蕩,底蘊消減這些事情再加上這兩代族長昏招頻出,導致族長的權力一步步縮水。
動蕩持續到張慶回徹底掌控長老會,雖然對現任的族長來說那是一段屈辱的時光,但不可否認的是,那是張家這幾百年來最安穩的時候。
哪怕之後族長再次和張慶回鬥了起來,終究是族內爭權奪利,肉爛鍋裡罷了。
張慶回的出現倒是讓上一代的族長有了些許功績,至少當時為人詬罵的長老會現在也得到了承認。
很難說張家人是不是屈服於張慶回的威勢,但無論如何,張慶回掌權期間沒做過對不起張家人的事。
最多是對不起現在的族長罷了。
但要江嵐來說,現在的族長,確實不咋地。
退位得了。
但顯然族長並不甘心,為了把位子徹底坐穩,他有了來泗州古城尋回族長信物的想法,並且為了讓張慶回投鼠忌器,他還帶上了江嵐。
帶上張逾山是因為自從知道他身體特殊可以讀取費洛蒙後,族長就想把他培養成親信。
這也是為什麼他對張逾山的態度比對江嵐的態度要好得多的原因。
江嵐內心搖頭,張家人都是慕強的,想要讓他們承認,最起碼你得能力到位。
再者泗州古城這個地方,先是堤壩開水淹了,後來還被人封鎖了起來,在古城上方的淤泥中灌入了水銀和三合土,把古城徹底封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