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逾山忍不住攥緊胸口的布料,這些天他時不時會感到心臟絞痛,喘不過氣,火把從手中墜落。
張逾山猛地跌跪在地上,胸口內的悶痛讓他不住的咳嗆著,生生地嘔出一口血來。
他怔怔地看著地上的血,旁邊的火把忽明忽暗,血……這裡怎麼會有一抹暗沉的血?
張逾山驟然想到了什麼,瘋狂地擦著地上他吐的那口血,擦了幾下才反應過來已經晚了。
他猛地拿過火把,就這麼趴在一寸寸地看過去,這裡也有……那邊……他又哭又笑,眼淚再也止不住地流了出來。
是麒麟血,不會錯的,沒有屍骨殘渣……隻有血跡。
張逾山趴在地上嚎啕大哭,哭聲滿是悲鳴和後悔,為什麼不早點來看一眼,他還活著啊!
張勝墨把他揮到一邊,蹲下身看著地上的那抹暗沉血跡,手指撚了一點放到鼻下嗅聞,眼神一沉,“不超過五天。”
他沒心思理會張逾山的複雜心緒,觀察著血跡的走向,“他在順著暗河走,傷勢很重。”
不然不會在這裡留下血跡,那人在水裡泡了很久,早就沒血可流了,還能有血落在地上,傷口怕是很嚴重。
張勝墨心臟一緊,沒吃沒喝沒藥,又是在這麼危險的環境,他不敢想張秉嵐究竟是怎麼撐著從水裡爬出來,又是怎麼勉強自己一步步走下去的。
他迅速起身順著河流的方向趕去,再快一點……一定不能再出意外了。
張逾山胡亂抹了一把臉,急忙從地上起身追了過去,難言的心緒儘數被他壓在心下,腦子裡隻剩下要找到張秉嵐這一個念頭。
江嵐癱坐在地上啃著肉餅,剛從空間裡拿出來,熱乎乎的,他捧著餅子左手倒右手燙的呲牙咧嘴。
半晌才吭吭哧哧地啃完一張餅,“好吃,不愧是我,手藝沒得說。”
係統也吃飽喝足躺在江嵐的衣角上,昏昏欲睡,“嵐啊咱們走了幾天了?”
江嵐回憶了一下,不確定地說道,“五天吧?”
係統拍拍小肚子,“我說我怎麼都有點習慣這日子了,原來已經過了五天了。”
過了五天不是吃睡就是趕路的規律日子,係統已經喪失了一開始的緊張了。
雖然身體修複還在讀條,但是貌似有了鎖血機製。
防止宿主真的在讀條期間死翹翹。
相當人性化的設置……個鬼啊!
我恨讀條!
係統都快把那個讀條麵板盤包漿了,望眼欲穿地看著那個龜速前進的進度條。
看一眼就想一拳懟穿它,眼不見心不煩地關掉麵板,過不了多久又重新打開。
江嵐就這麼看著麵板藍光在他麵前一閃一閃,無語至極。
他戳了戳係統的小肚子,“走啦八戒,咱們該繼續趕路了,任重道遠啊。”
係統飛了兩下,發現吃太飽果然不適合運動,遂再次把皮膚甩進係統空間。
小毛球飄在空中陪江嵐一起趕路。
江嵐走一會歇一會,速度著實不快,他現在處於死又死不了,好又好不了的狀態。
稍微走快一點就感覺胸悶心口疼,眼前一黑又一黑,氣都喘不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