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販子們紛紛從腰裡抽出匕首、菜刀,摸索著角落裡走來,領頭的正是剛才的老者。
他走進巷子,看到何威跪在地上磕頭,而對麵一個黑影甩著大巴掌,正甩得起勁。
“啪,啪...啪啪...啪啪啪...”
聽著連綿不斷的清脆響聲,老者不由摸摸臉,感到一陣肉疼。
嘶...這樣打下去,那臉還不得被打成豬頭?這些人也太狠了,太過分了!
《大明第一臣》
他當時就上來勸架,雙手拱拳:“爺們是混哪片的,我是琉璃廠的馬二,給個麵子,饒過小何這一遭。”
連甩好幾個大逼兜子,於胖子的手也酸疼了,正好趁機休息一下。
他打開手電筒,照著自個的臉:“馬二爺,我於胖子管教自個的小兄弟,您老也要插手?”
馬二見是於胖子,神情頓時鬆懈了,插在腰間的手也放了出來。
“當不得個爺字,現在是新社會了,沒有爺。”他朝於胖子拱拱手:“既然是家事,老夫就不便管了,您忙著呐。”
說完,他轉身就走。
他身後那七八個票販子也扭過頭去,準備離開。
何威這小子該教訓!
臉被扇腫的何威見救星又走了,忙扯著嗓子嘶喊:“馬二爺,救救兄弟吧,於胖子這是要殺了我啊!”
馬二停住了腳步,不解的看向於胖子。
“胖子,何威就算自立門戶,另支鍋灶,你也用不著下狠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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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胖子本來不想家醜外揚,可是又不能真囊了何威,現在畢竟不是舊社會了。
他眼珠子一轉,來了主意。
快步走向票販子們,散了一圈煙後,自個也點上一根,深吸一口,長籲短歎道:“哥幾個有所不知,何威可不是另立爐灶那麼簡單,前陣子我托付他給一個老主顧送一批票券,這小子動了歪心,半道給我黑了。”
“....嘶,還有這事。”馬二聞言神情頓時嚴肅起來,“這可是欺師滅祖啊!”
眾票販子都聽說了於胖子栽了大跟頭,卻不知道內情,聞言也是議論紛紛。
“我說前幾天胖子你被人追債呢,敢情是給這小子黑了!”
“該殺,這種忘恩負的人,就該千刀萬剮!”
“就是,咱們以後啊,也千萬不能跟何威打交道。”
“連有救命之恩的於胖子都敢黑,他還有什麼下不去手的?”
....
跪在地上的何威心頓時涼了半截。
票販子需要收票和賣票,還得防著洗街的,沒有朋友們的幫襯,他這條道算是斷了。
於胖子就是要把何威的名聲搞臭,讓他在京城票販圈混不下去。
他轉過身衝何威‘嘿嘿’一笑,“你這種欺師滅祖的人,還想混圈子,門都沒有。”
他瞅向躍躍欲試的鵬子:“你上,讓這貨見識見識你的糞叉!”
鵬子早就在旁邊摩拳擦掌了,手持糞叉衝了過來:“紮死你個鱉孫!”
昏黃的燈光映射在糞叉上,反射進何威的眼眸上,他童孔猛地收縮,括約肌瞬間擴張。
....
半個小時後,何威光著屁股被於胖子押著到了藏票券的地方。
那是城郊的一個農家小院。
從小寡婦熱乎乎的被窩裡翻出了被劫走的票券。
六百塊錢的票券,被何威糟蹋的隻剩下不到兩百塊。
於二胖把票券揣進懷裡:“何威,我留你一條狗命,你趕緊出城,要是讓我再在四九城碰到你,彆怪我不講師徒情分。”
何威知道在京城混不下去了,又害怕鵬子的糞叉子。
何威用嘴巴安撫住小寡婦,待小寡婦心滿意足的睡著後,他悄默默的穿好衣服。
躡手躡腳的來到院裡,牽走了小寡婦家那頭黑驢,連夜逃離京城,投奔津城的親戚。
回首望著身後龐大的都市,何威暗暗發誓,總有一天,他會回來的。
思緒未落,身後就傳來一聲‘紮死你個鱉孫’。
何威嚇得臉都白了,連忙拍打毛驢的屁股。
一人一驢,沒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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