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領口的幾個扣子丟了,衣服也被撕破了,李衛東心中隱約有了猜測,心中升出一絲怒火。
秦淮茹跟了自己後,一直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現在竟然被人欺負了。
秦淮茹聽到問話,張開嘴,想將心中的委屈,全部都道出來,可是張了張嘴巴,卻沒有發出聲音。
她清楚李衛東的性子,要是知道了她被人欺負後,肯定會找胡主任麻煩的。
而那胡主任也不是個好惹的,要是李衛東因為她而惹了麻煩,那就得不償失了。
在以前,秦淮茹跟李衛東好,隻是因為家裡的條件確實困難,為了幫棒梗借醫療費用。
可是跟著李衛東這麼多年,不知不覺中,她已經把這個不屬於自己的男人,當成了自己的丈夫。
在李衛東身邊,她感受到了女人的快樂,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心安,她絕對不允許李衛東受到傷害。
這也許連秦淮茹自己都沒有覺察到,卻在行動中總能無意間表現出來。
秦淮茹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淚,委屈的小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沒,沒事兒,我剛才就是摔疼了,所以才哭的,衛東兄弟,我沒事兒,你還是趕緊回去吧。”
李衛東皺了皺眉頭,伸手拉住秦淮茹棉襖上的領子:“你的這些扣子呢?還有,你的衣服是被誰撕破的?”
“我”秦淮茹愣住了,沒有辦法解釋,隻能低下頭。
李衛東清楚秦淮茹的性子,不逼一逼她,她是不會交代出實情的,佯裝生氣的說道:“好啊,你竟然敢背著我,跟彆的男人好!”
“沒有,我沒有!”秦淮茹聽到這話,臉色大變,連忙擺手否認。
“既然沒有,那你衣服是怎麼回事?難道扣子是自己掉的?衣服是自己破的?秦淮茹,你難道想將我當成賈東旭那個蠢貨嗎?”李衛東站起身,板起臉子。
在以前,兩人相會之後,也時常會留下痕跡,每次秦淮茹都能找到借口糊弄住賈東旭,她這次本想依樣畫葫蘆。
見秦淮茹還是低著頭一聲不吭,李衛東冷哼一聲:“沒想到你竟然是風流的性子,從今天開始咱們一刀兩斷,彆再來往了。”
見李衛東真的發了怒,秦淮茹頓時慌了手腳,衝過去抱住李衛東的胳膊:“衛東兄弟,不是的,自從我跟你在一塊之後,就一心一意的伺候你,絕對沒有跟彆的男人再拉拉扯扯,我剛才是差點被人用強了。”
“什麼?用強?秦姐,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告訴我!”李衛東拉住秦淮茹,能感到她身體僵硬冰冷,心中頓生憐惜,攙住她的胳膊坐了下來。
“事情是這樣的,前天閻家不是發現了陳圓圓生的是彆人的孩子嘛,閻埠貴覺得是我這個媒人隱瞞了實情,所以他就連夜找到了我,要我賠錢。
你也知道,我現在的經濟條件雖然有所好轉,但是賺到的大部分錢,都還了以前的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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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李衛東微微點了點頭。
前些年,賈家在賈張氏掌權的時候,從鄰居們那裡借了不少的錢。
當然了,那些錢,賈張氏在借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要還。
秦淮茹自從當上了車間小組長,當上了四合院一大爺,逐漸意識到了不妥,陸陸續續開始還以前那些欠債了。
李衛東還曾經表揚過秦淮茹這種舉動,人可以窮,但是不可以沒臉沒皮。
秦淮茹繼續說道:“我拿不出錢,於是閻埠貴就想出了一個主意,讓我去胡家,讓陳圓圓的表哥胡大奎出一筆賠償金。我本來以為胡大奎是大主任,為了自己的前途,會毫不猶豫的拿出錢。
誰承想,他非但不出錢,反而趁機想要侮辱我。
好在我以前曾練過你教我的女子防身術,對準他的要害部位來了一腳,這才逃了來。”
女子防身術.好家夥,那胡大奎可真夠慘的。
李衛東聽完了事情的全過程,有些哭笑不得。
閻埠貴跟秦淮茹都把胡大奎想得太簡單了。
這年代能夠當上廠領導的,沒有幾個簡單的人物。
在原著中,李副廠長跟劉嵐好上了,經常在小倉庫裡私會,軋鋼廠裡很多工人都知道,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就是畏懼李副廠長的勢力。
現在閻埠貴跟秦淮茹,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竟然想著找人要賠償金,簡直是可笑。
再說了,賠償金這種事情,要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胡大奎就算是願意出這個錢,也不敢出。
隻是胡大奎竟然敢欺負秦淮茹,這實在是有些過分了。
李衛東抽著煙,臉色陰沉下來。
“秦姐,你放心吧,這件事我會想辦法解決的。隻是閻家那邊,你該怎麼辦?”
秦淮茹歎口氣:“還能怎麼辦,隻能實話實說了。”
李衛東皺皺眉頭:“現在問題的關鍵還是在陳圓圓身上,隻要閻家能讓陳圓圓說出孩子的親生父親是誰,你們就能夠拿捏住胡大奎了。”
有些辦法,李衛東不到迫不得已,並不想使用。
“衛東兄弟,姐知道。”秦淮茹微微頷首,“我休息一會,就去找閻埠貴商量這件事。”
“那行,你先休息,我回去了。”
見李衛東站起身要離開,秦淮茹拉住他的胳膊,嬌羞的說道:“衛東兄弟,你能再陪我一會嗎?”
兩個小時後,秦淮茹穿好衣服,對著鏡子捯飭得乾淨利落。
然後推著自行車,來到了閻家。
閻埠貴對自家的自行車很熟悉,坐在屋裡聽到車軲轆摩擦地麵的聲音,連忙迎了上來。
待看到自行車的鈴鐺崴了,車漆也蹭掉了一塊時,他心疼得眼淚差點掉下來。
連忙奔上來,用手摩擦車漆,看到漆麵並沒有掉,隻是沾了一些塵土,這才放心心。
閻埠貴拿出毛巾,邊擦自行車,邊問道:“淮茹,怎麼回事,摔跟頭了?”
“彆提了!”秦淮茹隱瞞下被胡大奎侮辱的事情,將跟胡大奎見麵的全過程講了一遍。
“回來的時候,我心情不好,意識恍惚,不小心摔倒了。”
閻埠貴聽完之後,臉色頓時變得鐵青起來。
“這個胡大奎,還真是不怕死,咱們隻要錢,就已經算是繞過他了,他竟然還不知足。我現在就去街道辦告他。”
“告?你有證據嗎?”
“.”閻埠貴無言以對。
秦淮茹道:“所以,你還是得去醫院,讓陳圓圓將實情說出來,隻有她願意承認孩子是胡大奎的,你才能拿到胡大奎的把柄,到時候,咱們就不怕胡大奎不就範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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