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哪了,不會受不了跑路了吧。
陶錦心底敲響警鐘,有些生氣。
來都來了,陶錦仔細打量過狹小房間,簡陋的同無人居住差不多,她看向屋內唯一的櫃子,很沒道德感的打開。
很失望,懷七不是那種有青春傷痛故事的暗衛,也沒有不為人知的往事,櫃子裡除了一套換洗衣物外,什麼都沒有。
直到太陽落山,懷七的身影才出現,在聽聞郡主白日尋過自己後,他眸底泛起幾分複雜。
白日替他輪守的暗衛攔下他,“就算是休沐,暗衛也不允許私自下山,你乾什麼去了。”
見懷七不語,那人繼續道:“彆忘了,你現在是郡主的人,事事當以郡主為先。”
“此事我自當會向郡主解釋。”
懷七聲音冷淡,他抬步欲走,路過那暗衛身旁時,隻聽他道。
“彆以為得了小姐青眼便能處處壓我們一頭,你早晚都得滾回外府。”
懷七腳步微頓,一言未發回到屋裡,他走的比平時要慢一些,沉默跪於郡主身前。
“小姐。”他聲音平淡。
一天不見的小狗跑了回來,陶錦輕嗤一聲,神情似笑非笑,“還知道回來啊,我以為你厭惡昨夜的事,忍不住跑路了。”
懷七臉色一白,“屬下豈敢。”
她放下茶盞,慢悠悠開口,“說說吧,乾嘛去了。”
懷七自早上被罵滾後,便下山去尋了外府接頭之人,處理完一些外府雜事後,才領了藥回山上。
“領藥?”陶錦重複,“領什麼藥?”
“屬下身上不止一種毒,每種皆需按時領藥。”懷七垂目,聲音平靜,“屬下罪在私自下山,回來之前已在刑堂領過罰,小姐若不滿意,可繼續處罰屬下。”
懷七知暗衛無令不可下山,所以是領過罰才回來的,明知故犯的操作令陶錦懵了一會兒。
見郡主未言,視線卻一直落在他胸膛上,懷七默了默,開始脫衣裳。
這個操作令陶錦瞪大眼眸,昨天他還沒這麼主動,脫個衣服墨跡了一炷香的時間,雖然她看的很過癮就是了。
怎麼今天下趟山忽然開竅了,難不成去南風館學習過嗎,很快,陶錦沒心思想這些。
男人將革帶平鋪在地上,拿出裡麵的暗器,最後將自己的匕首奉上,待郡主接過後,他開始解最後一層裡衫。
他喉結微滾,將衣衫放在一旁,將自己展現。
看著眼前的景象,陶錦忍不住輕嘶了聲。
男人赤裸的上半身縱橫鞭痕,許多淤血泛紫,徹底掩蓋住她留下的痕跡,也不知那刑鞭是什麼材質,許多傷痕已滲出血滴。
陶錦指尖微搓,完全被眼前景色吸引,甚至還在想,這種好事怎麼不留給她動手。
“屬下未帶刑鞭,勞煩小姐先用匕首或是透骨針。”
思緒被男人的聲音扯回,她看了身旁匕首,想起它的鋒利程度,還是作罷。
“什麼透骨針?”她道。
小指長的銀針被呈上,她拿起來看了看,發覺是同平日見過的繡針不同,尾端是三菱錐,怪不得叫透骨針。
類似針灸,針紮在不同穴位,自然有不同效果。
“此處可使屬下身體失去力量,行動不便。”
“此處可暫封五感,但超過一個時辰人可能會廢。”
…………
陶錦看著懷七一點點介紹,最後到腰身某處穴位,他頓了一下,而後繼續道。
“此處會使人疼痛,可用來懲罰屬下。”
陶錦目光移過去,透骨針埋入體內,懷七麵上肉眼可見的失去血色,他呼吸加重,身軀緊繃。
應該是很痛。
陶錦移開手,指腹一點點撫過男人身上傷口,感受著手下肌膚微顫,隨後將手中血色擦在他的臉頰與鼻梁上。
這不活脫脫一個戰損酷哥。
血痕和小麥色肌肉真的很襯。
陶錦欣賞著自己的作品,待欣賞夠了,她足尖踢了踢男人腹肌。
“好了,拿出來。”
“謝小姐。”他聲音已有些發顫。
懷七不動聲色的鬆了口氣,他未告訴小姐,此處穴位紮久了,人會廢的,幸而小姐寬容。
陶錦起身拿出瓶金瘡藥,在意識到藥是給自己的後,懷七神情有些驚慌。
“小姐,屬下用普通的止血粉就好。”
金瘡藥珍貴,怎能用在他身上。
陶錦不由分說,將藥粉撒在他背上。她沒有幫忙的意思,比起幫人包紮,她更擅長製造傷口。
“多謝小姐。”懷七拿著藥,語氣複雜。
見懷七處理完傷口,陶錦出聲道,“懷七,彆在外府做事了,我將你要過來,以後你隻需要安心當我的暗衛。”
下一瞬,懷七驀地抬頭,黑色眼眸裡閃過不可置信。
陶錦歪了歪頭,眉眼帶笑,“怎麼,不相信嗎。我昨天不是說過,隻要你乖乖的,我會待你很好的。”
這一夜,陶錦又留了懷七。
初次開發不全,需循序漸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