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眉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五日前。”
“為何不早點滾過來見我。”
懷七默了默,未言他昏迷高燒,隻道:“外府暗衛,無令不可入府。”
陶錦抬起的手落下,指腹撫過男人泛紅臉頰,為王府賣命,卻連王府大門都不能進入,隻有在黑暗角落獨自承受生死,真是可憐的暗犬。
正這麼想著,隻覺得男人靠近了些,似乎用臉頰蹭了蹭她的手,很輕,和錯覺差不多。
她又扇了懷七一巴掌,沒太用力,隻想看看男人會不會再貼上來。
果然,男人又主動靠近,語氣藏著自己都未察覺的期待。
“小姐若想出氣,可去刑房責罰屬下。”
隻要小姐還願意刑罰,就代表著還有用,就不會被拋棄。哪怕今日死在刑房,他也甘願。
還挺會找地方。
“也好。”陶錦瞥向他,語調泛冷。
一聲不吭跑出去幾個月,是教訓一頓該長長記性。
刑房內。
“小姐。”懷七出聲喚。
陶錦未理,她坐在專門為她準備的椅子上,上下掃過男人。
指尖輕敲兩下,隱在陰影中的少年走出來,她幽幽道,“阿柒,你來行刑。”
陶錦注意到,懷七在她喚出那句"阿柒"時,顯然呆愣幾瞬,麵上浮現一抹似傷心,又似無措的表情。
很新鮮,之前從未見過。
陶錦饒有興致地觀察著。
阿柒聽令走到懷七身旁,正要將房梁上垂下的繩索將他捆住時,郡主的聲音再度響起。
“衣服不脫嗎?”
暗衛因過受刑,除非不可饒恕的重罪,否則是有權選擇是否脫衣,行刑之人手上有準,並不會因衣衫厚度影響刑罰力度。
但既然郡主開口了,那衣服必然是要脫的。
懷七掃了眼屋內的第三人,麵上似有糾結,最後恭順垂下眼,啞聲應是。
陶錦手肘撐著臉,準備欣賞著帥哥脫衣的美好畫麵,豈料很快,她唇角笑意僵住。
並不是因為懷七腹上已被鮮血浸透的紗布,而是再往上,那兩處奪目的銀色小釘。
竟然還沒摘?
這都幾個月了,陶錦睜大雙眸,阿柒在看清是後也很震驚,這種東西顯然有些超出他的認知,暗衛為什麼會帶這種東西。
“你怎麼還戴著?”
陶錦眉頭擰緊,她語氣並不算好,懷七聽小姐如此問,喉結一滾,垂下眼睫。
“是小姐說”是小姐說戴上便一輩子不能摘的。
他話語頓住,並未將後半句說出來。
旁邊的阿柒眨了眨眼,意識到什麼後猛地低下頭,心底驚濤駭浪。
懷七沒說完的後半句,陶錦後知後覺想起來,她當初隻是玩笑話而已,誰知道他竟真這麼做,出任務時也沒摘。
又傻又乖的,和酷哥人設反差很大。
很好,陶錦的不滿消了一些。
“小姐,屬下可要繼續?”阿柒的聲音不適時宜地響起,帶著些試探。
陶錦本意隻想單純罰一下不聽話的男朋友,但如今身前一個戴胸釘的男人,身邊還站著個準備拿鞭子的少年,怎麼看怎麼像一種不可言說的普類。
好怪,不能寫。
“你出去。”短暫冷靜過後,她對阿柒道。
阿柒聽話退出刑房,逼仄房間裡隻剩陶錦和懷七兩人。
她看了看懷七,又看向暗色牆麵上刑罰的工具,略過那些太過血腥的,看向那幾排鞭子。
就在猶豫時,男人的聲音響起。
“小姐可選二排末尾那個。”
陶錦頓住,冷冷瞥向懷七,便聽男人繼續解釋,“鞭身輕,傷痕重,小姐無需太費力。”
到底是睡過很多次的關係,懷七還挺了解她,陶錦扯了扯唇角,將他推薦的軟鞭拿下來。
掃過懷七腹前的傷,陶錦好心開口,“背過去。”
二十七鞭,並非她心軟了,而是她真的累了,這也是種體力活。
而且最關鍵是,男人的悶哼聲真的很澀,她怕抽著抽著控製不住變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