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川,我害怕……”江沐白的聲音帶著哭腔,緊緊抓住程允川的衣襟,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程允川輕輕拍著她的背,柔聲安慰:“彆怕,我在呢。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受到傷害。”他語氣堅定,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從警局出來,已是深夜。冷風吹過,江沐白不禁打了個寒顫。程允川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將她裹得嚴嚴實實。“冷嗎?”
江沐白搖搖頭,將臉埋進他的外套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外套上帶著程允川身上特有的清冽氣息,讓她感到安心和溫暖。
“我們回家吧。”程允川牽起她的手,十指相扣。
回到家,程允川先讓江沐白去洗個熱水澡。等她出來時,他已經煮好了一碗熱氣騰騰的薑湯。“喝點薑湯,去去寒。”
江沐白接過薑湯,小口小口地喝著。暖流順著喉嚨流進胃裡,驅散了身上的寒意,也溫暖了她的心。
“允川,謝謝你。”江沐白看著程允川,眼眶又有些濕潤。
程允川溫柔地笑了笑,伸手替她擦去眼角的淚珠。“傻瓜,說什麼謝。保護你是我的責任。”
他頓了頓,語氣突然變得嚴肅起來。“沐白,你之前隱瞞的身份,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江沐白一愣,眼神閃爍了一下,避開了程允川的目光。“我……我沒什麼好隱瞞的。”
程允川看著她躲閃的眼神,心裡隱隱有些不舒服。“沐白,我們是夫妻,應該坦誠相待。你還有什麼不信任我的嗎?”
江沐白咬了咬唇,內心掙紮著。她知道程允川是為了她好,但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她的真實身份太過複雜,一旦revealed,可能會給程允川帶來巨大的麻煩,甚至危險。
看到江沐白猶豫不決的樣子,程允川歎了口氣,將她擁入懷中。“算了,不想說就不說吧。我尊重你的選擇。”
他緊緊地抱著她,心裡卻充滿了疑惑和不安。他感覺江沐白身上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這個秘密像一道無形的牆,隔在了他們之間。
第二天,程允川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電話那頭,一個低沉的男聲說道:“程先生,我知道你很關心江沐白的身份。如果你想知道真相,就來碼頭倉庫,記住,隻能你一個人來。”
電話掛斷後,程允川陷入了沉思。他不知道對方是誰,也不知道對方的目的,但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個電話和他一直想要知道的真相有關。
他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決定去赴約。他知道這樣做很冒險,但他必須弄清楚江沐白到底隱瞞了什麼。
傍晚,程允川獨自一人來到碼頭倉庫。倉庫裡空無一人,隻有昏暗的燈光和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的氣味。他環顧四周,心中升起一股不安的預感。
突然,倉庫大門緩緩打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男人戴著墨鏡,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場讓程允川感到一絲壓迫感。
“你就是程允川?”男人開口,聲音低沉而沙啞。
程允川點點頭,目光警惕地盯著對方。“你是誰?為什麼要約我到這裡來?”
男人摘下墨鏡,露出一雙深邃而冰冷的眼睛。“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想知道什麼。”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扔到程允川麵前。“看看這個,你就明白了。”
程允川撿起照片,看了一眼,頓時愣住了。照片上是一個年輕的女孩,穿著軍裝,英姿颯爽。而這個女孩,赫然就是……江沐白!
男人冷笑一聲,“現在,你還想知道更多嗎?”
程允川的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幾乎無法呼吸。照片上的江沐白,眼神銳利,渾身散發著一種他從未見過的淩厲氣勢。這與他認識的溫柔可人的江沐白判若兩人。
“她……她是什麼人?”程允川的聲音顫抖著,難以掩飾內心的震驚。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是x特種部隊的王牌狙擊手,代號‘白狐’。三年前,她執行任務時‘犧牲’,實際上是秘密潛伏,執行一項絕密任務。而這項任務的目標,就是你。”
程允川感覺自己的大腦嗡嗡作響,仿佛隨時都會炸裂開來。他一直以為自己深愛著江沐白,卻從未想過,她竟然還有這樣一層身份。而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她的任務目標竟然是自己!
“為什麼?她為什麼要接近我?”程允川痛苦地問道。
“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她本人。”男人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程允川叫住他,“你到底是誰?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男人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我隻是一個看不慣你們卿卿我我的人而已。”他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程允川,你以為你真的了解江沐白嗎?你看到的,隻是她想讓你看到的那一麵而已。”
男人離開後,程允川一個人呆呆地站在倉庫裡,感覺整個世界都崩塌了。他想起和江沐白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那些甜蜜的回憶如今卻變成了鋒利的刀刃,狠狠地刺痛著他的心臟。
他踉蹌著走出倉庫,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夜風吹過,帶來一絲寒意,卻無法冷卻他內心的灼痛。他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他隻知道,他必須找到江沐白,問個清楚。
他回到家,卻發現江沐白不在。他打電話給她,卻一直無人接聽。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就在這時,電視上突然插播了一條緊急新聞:著名企業家程允川的住宅發生爆炸,目前傷亡情況不明……
程允川愣住了,他難以置信地看著電視屏幕上熊熊燃燒的火焰,那是他的家!他突然想起男人臨走時說的那句話:“你看到的,隻是她想讓你看到的那一麵而已。”
難道……這一切都是江沐白設下的陷阱?她接近他,隻是為了完成任務?
他感到一陣錐心刺骨的疼痛,仿佛有人用一把尖刀狠狠地刺穿了他的心臟。他捂著胸口,痛苦地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