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曾經征服男人的交際花,白初夏很希望陸浩能對她動心。
可陸浩坐在那沒有任何動作,甚至看她的眼神都是毫無波瀾,這讓白初夏有些泄氣,以往那些臭男人和她獨處的時候,哪個不是猴急地像餓狼一樣把她摟進懷裡,但陸浩就是沒有反應。
見白初夏越湊越近,陸浩嚇得以為對方要親他,正想著要將白初夏推開,白初夏卻幽幽的開口了:“今晚丁鶴年用拖鞋底抽了我很多個嘴巴子,但是我沒有叫出一聲,也沒有求饒,早些年,他收拾我,我還會哭,可後來我就麻木了,因為我知道,我越是喊疼,他打的越興奮,”
陸浩有些驚訝,看著白初夏腫脹的臉,不禁暗歎白初夏這些年是怎麼熬過來的?丁鶴年都這麼對待她了,她居然還要給丁鶴年生孩子,女人的心真是海底針,讓人摸不透。
白初夏仿佛看穿了陸浩的心思,冷笑道:“你是不是很奇怪,我被他折磨了這麼多年,是什麼支撐著我一直堅持到現在,我告訴你,是仇恨,我恨他們丁家的每一個人,如果當年丁鶴年放過我,我現在一定會生活的很幸福,他毀掉了我的一切,毀掉了我最愛的人,抓走了我的女兒,你說這樣一個人,他應該落得個什麼下場?我要他親眼看著丁家將來支離破碎,親眼看著他的兒女一個個離他而去,我要讓江臨集團改名換姓……”
在陸浩震驚的目光中,白初夏情緒激動的將她的過往緩緩告訴了陸浩。
“我家裡條件並不好,大專畢業後,我就進入了江臨集團從事房地產銷售工作,在我進入集團的第三個月,我被灌醉,潛規則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躺在了丁鶴年的床上,他雲淡風輕的告訴我,以後我就是他的情婦,他會給我錢,培養我學習公司管理,給我晉升的機會,隻要我好好學,將來一定能成為人上人……”
在丁鶴年的培養下,白初夏在兩年內迅速完成了華麗蛻變,成為了一名優秀的職場女性。
第三年,江臨集團的公司在國內申請上市,以及子公司同時在海外上市,丁鶴年高薪聘請了一個高級財務總監,名叫柳琛,是一名海歸高材生。
當時白初夏身為董事長秘書,和柳琛在工作上有一定交集,一來二去,二人感情迅速升溫,情比金堅。
隨著公司國內外都成功上市,柳琛想帶白初夏遠走高飛,直到這個時候,丁鶴年才後知後覺,發現二人背著他搞到了一起。
丁鶴年當時整個人都氣瘋了,白初夏是他一手培養出來的棋子,被丁鶴年視為禁臠,他怎麼可能放任這兩個人離開,而且當時柳琛在公司上市過程中,知道了江臨集團很多財務秘密,甚至很多涉嫌違法的財帳,柳琛也都一清二楚。
丁鶴年生怕這兩個人離開後,會反過來威脅丁家,所以丁鶴年動了殺心。
陸浩聽到這裡,終於忍不住問道:“你那個時候已經懷了柳琛的孩子吧?”
“嗯,就是我一直說的我的女兒,丁鶴年讓我在孩子和柳琛之間做個選擇。”白初夏的眼淚瞬間湧了出來。
“你選了孩子?”陸浩皺了下眉頭。
“我沒有選擇的權利,這是丁鶴年的意思。”白初夏任由冷風吹過她的秀發,喃喃道:“這些年,丁鶴年早就買通了江臨市火葬場的人,這樣他們乾點什麼都很方便,我永遠忘不了那天晚上,在火葬場的焚化間裡,柳琛被丁森泰帶人打的奄奄一息,丁鶴年把我叫了過去,讓我親眼看著他被推進了焚化爐,那時候柳琛還沒死,他拚了命的衝我搖頭,讓我不要反抗,他用眼神告訴我,讓我和孩子一定要堅強的活下去,這些年,我無數次從噩夢中驚醒,丁鶴年甚至連柳琛的骨灰都毀的一乾二淨……”
丁鶴年把事情辦得這麼絕,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
聽著白初夏說著往事,陸浩即便是鐵石心腸,也動容了,忍不住好奇的問道:“按理說,柳琛都被燒死了,丁鶴年應該強行打掉你們的孩子才對,可為什麼還讓你生下來了?”
白初夏沉默了數秒,才出聲道:“因為他發現我很在乎那個孩子,他想徹底的掌控我,讓我平安生下我和柳琛的孩子,遠比打掉這個孩子的價值要大得多,所以我生下女兒後,剛斷奶,他就強行讓人抱走了,我一直以為會在國內養著,後來才知道孩子被他送到了國外,這麼多年,我就見過女兒三次,剩下的都是通過視頻,還需要申請,還得在他心情好的時候,你說是不是很諷刺?”
白初夏的目光中充滿了嘲笑,仿佛在譏笑是自己害了女兒。
“看樣子這些年,丁鶴年用你女兒逼著你乾了不少事。”陸浩被這個悲慘的故事,搞得心情不是很好,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來威脅一個女人,確實玩得很肮臟。
“這些年他從來沒有信任過我,他逼我遊走於官場之中,我曾經是整個江臨市的官場名媛,甚至連省裡一些丁鶴年用得到的領導,都跟我上過床,為了做生意,一些大老板我也被丁鶴年安排陪睡過,隻要你能想到的不堪交易,我都做過……”白初夏說起這些事情來,並沒有任何的憤怒,仿佛早已接受了她曾經的風塵。
對白初夏的經曆,陸浩是發自內心的同情,每個人都有逼不得已的苦衷,如果不是白初夏親口跟他說這些,他根本不敢相信這背後竟然有這麼不堪的故事。
陸浩沒有長篇大論的去安慰白初夏,隻是給對方倒了一杯水,言簡意賅道:“都過去了,我想柳琛在天上也不喜歡你總是活在回憶裡,他肯定希望你能過得幸福,往前看吧,做你想做的事。”
陸浩知道白初夏經曆了這麼多,肯定早就有自己的打算,包括接近他,跟他達成合同,還有肯為丁鶴年生孩子,還有設計丁森泰……這一步步的籌備,恐怕都在白初夏的計劃中,隻是這整個計劃將來能成功多少,卻是個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