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僅僅隻是個天將罷了,我要說的事重大,你是決然做不了主的。”
神農的聲音沉穩而平靜,不緊不慢地響起。
“莫要再在此處聒噪了,速速去叫個能夠真正做主的出來,莫要浪費我的時間。”神農微微皺起眉頭,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
麵對巨靈神那咄咄逼人的詢問,神農隻是微微地搖了搖頭,他那深邃的眼眸中看不出絲毫的波瀾,然後用一種極為淡然的口吻輕聲說道。
即便那巨靈神身軀偉岸無比,宛如一座拔地而起的巍峨山峰,足足有三千丈之高。
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恐怖的威壓,仿佛能讓天地都為之顫抖,可神農卻仿若未覺,神色依舊淡然自若,仿佛那恐怖的威壓對他沒有半分影響。
他的身形在巨靈神那龐大身軀的對比下顯得極為渺小,但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度卻絲毫不遜色於對方。
“混賬!!!”
而聽到神農這般輕描淡寫卻又充滿輕視的話語,巨靈神那原本就黝黑的臉色瞬間變得猙獰起來,他口中發出了如野獸般的怒吼。
在整個天庭的武將體係之中,目前僅僅隻有天蓬這一個元帥,其下便是這十大天將了。
而巨靈神能夠駐守那至關重要的南天門,那可是得到了天庭之主昊天的高度賞識與深深的信任,這是他一直引以為傲的資本。
可如今,在神農的口中,他卻變得如此微不足道,甚至連聽聽狀詞的資格都沒有!
這讓巨靈神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噴發而出,他如何能夠不憤怒?!
在他看來,神農此番前來,定然是故意來找事的,而且還是專門來侮辱他的尊嚴的!
想到這裡,他的怒火仿佛要衝破天際,隻見他猛地一揮手臂,一把高大三千丈的巨斧瞬間出現在他那粗壯的手中。
那巨斧之上閃爍著冰冷的寒光,仿佛在訴說著巨靈神心中的憤怒與殺意。
眼看著自己一直敬仰尊崇的首領被如此無情地侮辱,巨靈神麾下那十萬天兵們心中自然是憤懣難平,一個個都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一般,怒不可遏。
他們漲紅了臉龐,額頭上青筋暴起,雙眼之中仿佛要噴出憤怒的火焰。
其中一個天兵率先張開了嘴,朝著神農大聲罵道:“該死!你這個人族的家夥,竟敢對我們敬愛的將軍如此無禮!簡直是不可饒恕!”
另一個天兵也跟著吼道:“大膽的人族!你說什麼告狀,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來戲耍我們的,真是可惡至極!”
還有天兵憤怒地叫囂著:“殺!必須將其斬殺!就給他安個擅闖南天門的罪名,看他還如何張狂!”
更有天兵暴躁地掙紮著,仿佛被同伴拉住了,嘴裡還嚷嚷著:“你們彆攔我!今日我一定要斬了這個家夥!他侮辱我們將軍,那就是侮辱我全家,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這十萬天兵們紛紛緊緊地握住了各自手中的兵刃,那兵刃在他們的憤怒之下微微顫抖著。
他們一個個怒目圓睜,口中不停地對著神農發出怒吼,那聲音彙聚在一起,仿佛能震破蒼穹。
然而,儘管他們嘴上喊得那般凶狠,一個個橫眉怒目,脖子上的青筋如同虯龍一般猙獰地鼓起。
還氣勢洶洶地擺出了一副要與神農拚命的架勢,仿佛下一秒就要如潮水般洶湧地撲上去將其淹沒。
但實際上,他們也僅僅隻是動動嘴罷了,那握著兵刃的手雖然因為憤怒而緊了又緊,卻沒有一個天兵真正地有勇氣邁出哪怕是一小步。
他們的雙腳就像是被牢牢地釘在了原地一般,那股子憤怒的氣勢在神農那沉穩淡定、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氣場麵前。
竟也漸漸地如同被戳破的氣球一般,顯得有些外強中乾了。
畢竟自己的將軍就在麵前,他們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於情於理自己都應該有所表現,哪怕隻是嘴上的叫罵也好,這樣才能顯示出他們對將軍的忠心耿耿。
可他們也並不是糊塗之人,巨靈神都還沒有動手,他們又怎麼敢貿然地率先踏出那危險的一步呢?
他們心中都十分清楚,要知道站在他們對麵的可是人族赫赫有名的五祖之一神農。
據說他的修為已經踏入了大能之境,那是一種高深莫測、深不可測的境界,他們這些普通的天兵又豈能與之抗衡?
那無疑是以卵擊石罷了。
而就在這時,看到巨靈神那高大的身軀召喚出了那把散發著寒光的巨大斧頭,又聽到眾多天兵那此起彼伏的怒吼之聲。
空氣中的火藥味愈發濃烈,一切都已經明顯地進入到了劍拔弩張的狀態,一場大戰似乎即將拉開帷幕。
可神農卻仿佛完全置身事外一般,他的神色依舊是那般淡然,就像是一灣平靜的湖水,不起絲毫波瀾。
他靜靜地看著巨靈神,微微啟唇,輕聲說道:“道友,你誤會了,我並不是在故意侮辱你。”
他微微停頓了一下,目光中透著凝重,“我此次前來要訴說的事情至關重要,而且與人界的命運息息相關,你當真要聽?”
他微微歎了口氣,繼續勸解道,“聽我一勸,還是把那斧子收起來吧,讓自己冷靜一下,然後向上稟告,等待上麵的回複才是最好的做法。”
聽到神農的話。
巨靈神緊握著巨斧,就要動怒的身軀一顫。
整個人猶如被一盆冷水澆頭,瞬息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