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要不要問問大明那邊的意思?”就在這時,顧建章說道,“此番可不止殿下麵對如此為難的處境,大明的那位,怕是比殿下更加為難。
而且,老臣覺得,此番大唐皇帝如此施為,可能針對的並不是殿下,而是大明的那位。”
言外之意,那就是摟草打兔子。
李元景又何嘗不知道這個問題,當下也是無奈道“不一樣的,大明有和大唐對抗的能力,我們有什麼?
你們看看這幾年,我大趙王廷,究竟像個什麼樣子?
雖說自成一國,可連國內的動亂都壓不下去。
這幾年,當初那些吐穀渾的餘孽是愈演愈烈,就差打到本王的清水城了!”
說到這個,林州尷尬的低下了頭。
這是他的鍋,逃不掉。
也正是因為如此,李元景才沒有底氣,所以一聽到李二的旨意,整個人都慌了。
不過最終,李元景還是歎了口氣,說道“準備一下吧,本王親自去日月山!”
沒辦法,他隻能求助李承乾了。
他敢打賭,他要是回了長安,第二天清水川就得換主人!
……
同一時間,日月山。
經過三年時間的蛻變,李承乾也不再是當年那個青澀的毛頭小子了。
而他身邊,長樂也出落得亭亭玉立的。
不過可能是因為長大了吧,長樂倒也沒像以前那樣,不管去哪裡都要牽著李承乾的手。
如今的長樂,在日月山那也是小霸王一般的存在。
不管誰在日月山敢欺負人,她隻要看到了,一定會站在絕對‘正義’的一方,主持公道,美其名曰,青天在世!
當然,在這個過程中,她難免判過一些稀裡糊塗的案,不過縱使如此,都不影響她在日月山的絕對聲望。
是的,如今的長樂,那可是日月山,乃至大明最有聲望的家夥。
李承乾早些年不是給她置辦了一間店鋪麼?
這兩年,也被她改了,改成了一個衙門,名曰青天衙門,主打的就是為人伸冤。
這也賴李承乾,以前為了哄這個小家夥,沒少給她講少年包青天的故事,這一講,小家夥就上心了,愣是折騰出了這麼個遊離於大明王廷編製之外的青天衙門。
當然,李承乾也沒阻止,這小家夥,本就缺乏自信,讓她折騰就是。
他又不需要長樂能做什麼,隻要她能開開心心的,那比什麼都好。
至於說長樂會不會判出什麼糊塗案,他也不在意,小家夥心性善良人又聰明,真要遇到拿捏不懂的,馬上就屁顛屁顛找人幫忙了。
就連李承乾都被她抓去做了幾次壯丁。
不過,這也使得小家夥在日月山的聲望越來越高,畢竟大家都看得出來,這小家夥是真的在伸張正義。
善良的孩子,總是會得到彆人的讚許,尤其是背景強大還善良的孩子。
“大哥,還多久啊!”就在這時,長樂踮起腳尖左看右看地說道,“我衙門裡還好多事兒呢。”
“該。”李承乾回過頭用手指捏了捏她的鼻子說道,“之前是你自己跑少年軍忽悠房遺愛他們幫你抓人,還答應了彆人,隻要人抓到了,少年軍成軍的時候,你就親自給他們授旗,報應來了吧?”
“我那是忽悠麼?”長樂搖了搖頭掙脫了李承乾的手,這才說道,“他們作為大明將士,幫老百姓做點兒事兒,怎麼就是忽悠呢?
再說了,我是答應給他們授旗,但誰知道,少年軍成軍的儀式這麼麻煩,一上午了,都還沒完,早知道當初就不答應了。”
說著,長樂也是有些不耐煩了。
雖然三年過去了,但長樂還是個小孩子心性,當然,就算如今,她也就相當於後世的中學生,加上身份的原因,那還真是正兒八經的公主病。
不過雖然如此,但長樂還是耐著性子等著。
矯情是一回事兒,信守承諾是另外一回事兒。
李承乾聞言,笑了笑,也沒多言,目光看向了下方的少年軍。
說起來,這支少年軍組建已有數年,操練也操練了數年,配備的也幾乎是大明最先進的軍械。
可以說,李承乾是對其寄予了很高的期望。
是以,此次少年軍成軍,不單單李承乾來了,長樂來了,大明朝堂上的眾人幾乎都來了。
此時,眾人看著下方那些褪去了青澀的少年,一個個剛毅而又堅定的模樣,眾人也是感慨許多。
“殿下,此番少年軍已然成軍了,那薛仁貴是不是可以交還我兵部了啊?”伊原峰看著打在頭陣的薛仁貴,眼熱得不行。
當初攻伐慕容順的時候,他就領教過這家夥的生猛,也一直想將其招攬至麾下,結果李承乾讓他訓練少年軍,他也就沒法了。
不過如今少年軍成軍了,他又開始打起了這個主意。
“他去了兵部,這支新軍莫不是你來帶?”李承乾沒好氣地說道。
他之所以要弄少年軍,就是希望給薛仁貴打造一支如指臂使的大軍。
伊原峰倒也沒生氣,隻是聽到李承乾這話,十分震驚而已!
殿下這是要把新軍交給薛仁貴啊!
先不說薛仁貴有沒有功勞足以統領一軍,就自己練兵自己帶,殿下這是有多信任這家夥?
“殿下,長安急報!”就在這時,吳安急急忙忙跑了過來。
李承乾隻要看到他,就知道準沒好事兒發生。
當然,這也不至於讓他遷怒吳安,畢竟人家就是乾這個的。
“說。”
“殿下,大唐太上皇駕崩了。”吳安也不敢耽擱,直接說道,“長安最新消息,大唐皇帝宣天下諸王、宗親回京舉哀。”
聽到李淵駕崩了,李承乾也隻是微微一愣,但也並不意外。
畢竟,還真沒幾個人比他更清楚李淵的身體狀況了。
他太清楚李淵活著對他有多重要了,所以,他是比任何人都在意李淵的身體狀況了。
至於李二這一手,他也料到了。
要不是料到了,他也不會派人去給李淵看病。
同樣聽到這消息的眾人,當即也是一愣。
宣天下諸王、宗親?
這不是明擺著宣李承乾回長安奔喪麼?
當即,契苾何力就站出來說道“殿下,回長安萬萬不可!”
一聽契苾何力這麼說,那些還沒意識到事情嚴重性的,當即也站了出來附和道。
開什麼玩笑,李承乾要是回了長安,那他們之前做的一切,就功虧一簣了。
怎的?
李承乾回長安還能帶著大軍不成?
鬨呢!
那他媽是奔喪好不!
這一回長安,再想離開,那就難了啊。
當下,眾人都有些憂心忡忡的。
“哼,道德綁架麼?”李承乾冷哼了一聲,心說,“隻要我沒道德,誰他媽也彆想綁架我!”
當然,這話他也隻能在心裡說說。
“確實,大唐此舉,就是用孝道逼迫殿下回長安。”契苾何力當即說道,“可這一旦回去,那殿下這麼多年苦心經營的大明王廷,怕就成了他人的嫁衣。”
他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李承乾回長安的。
那他危險了。
皇位之爭啊,從來就沒有平和過的!
“可若是不回去的話,殿下孝道有虧啊。”長孫衝悠悠地說道。
這才是最難辦的事兒。
不管怎麼說,李承乾都是嫡長孫,李淵死了,他理應回長安奔喪的。
而他這麼一說,眾人也是沉默了。
的確,這事兒,難搞!
新軍名字卡住了,實在想不出來,誰想個名字,畢竟是薛仁貴的軍隊……名字得響亮點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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