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的確是唯一一個一直在研究這個的人。
房玄齡也是點頭說道“魏公說得沒錯,大明在這方麵,的確比我們做得更好。”
他說的是當年拿下的薛延陀和東突厥,兩相對比之下,的確沒有大明的這種成果。
“那王玄策說的要將我大明的囚犯遷徙進大明這事兒,我們是同意還是不同意?”溫彥博有些愣神。
“同意,為什麼不同意?”李二當即笑道,“能被下獄的,不是大奸便是大惡,留在我大唐也是遺禍大唐罷了。
剛好,王玄策此番搬著石頭砸自己腳,全給他送過去就是。
朕倒要看看,這些為禍我大唐的家夥,送去大明後,他們能不能被大明所感化了。”
站在李二的立場,既然能被下獄的家夥,那定然不是什麼好東西,隻是介於無法對他們施以嚴刑,恐留下一個暴君的名聲,這才留了他們一條狗命。
這會兒,既然大明要,那給他們就是。
當然,要說李二沒有看明白王玄策的那點兒伎倆,那也不是。
他其實看懂了,不過他卻是不在意。
還是那句話,你如果要的是普通的老百姓,李二決計不會答應。
但你如果要的是那些囚犯,嘿嘿,李二還是願意的。
再說了,這是多好的機會啊?他豈能不加以利用?
平日裡想往大明摻沙子都不容易,這下好了,能可勁兒的往裡麵摻。
“如此也好。”李道宗說道,“如此一來,我大唐倒是距離海晏河清又更近了一步。”
作為刑部尚書,李道宗巴不得早點兒把人都送走,這樣一來,他也能清閒一些。
當眾人散去後。
李二卻是笑了。
祿東讚死不死的,他其實不是太在意。
雖然昨天還覺得這家夥是個可造之材,打算日後好好利用一下,可說到底,一個亡國的使節,能利用的價值也就那麼多。
不過他的死,如果能讓自己更多的滲透大明,那祿東讚的死就算是值得的。
至於說追究行凶者,這個他也無力。
沒辦法,房遺愛這些家夥身後的勢力太過於龐大了,大半個長安的勳貴,加之還有大明,這還真不是他能輕易就能動的。
想到這裡,哪怕是李二也是有著深深的無力感。
縱使他是皇帝又如何?很多時候也不是自己想如何就能如何的。
到了他這個位置,有些時候就得更加謹慎。
彆看房玄齡等人都算是忠心耿耿,那是沒有觸碰他們的切身利益。
一個兩個人倒也還好,但這麼多勳貴,如果聯合一起再配合上大明,當年的玄武門之變不是不能再來一次的。
也是因為這個擔心,李二倒是沒有在這件事上深究。
當然,不深究不代表不追究,表麵上的麵子工程還是要維係的。
這般想著,李二突然又想起了房遺愛四人的彪悍戰績,心裡更是震驚。
“真就房遺愛他們四個人,截殺了祿東讚二十多人?”李二幽幽地問了一句。
他話音剛落,那密諜司的老家夥便從陰影中走了出來,說道“回陛下,是的,就他們四人,旁人都埋伏在側,可能是擔心祿東讚另有埋伏。”
“好彪悍的戰績!”李二也是感慨道,“當初朕怎麼就沒看出來,這些兔崽子還有如此實力?
來,與朕說說,說說具體的細節。”
李二本就是馬上皇帝,對這種事兒甚為在意,當下就問道。
那內侍聞言,立馬將大戰的細節一一道來。
李二聽完後,深呼了一口氣,道“果然啊,一步落後,步步落後,大明在軍械上的發展以遠不是我大唐能比擬的了。”
說到這裡,李二突然問道,“對了,大明對戰吐蕃最後一戰的具體事宜,有消息了沒?”
“快了,應該就這兩天便能送回來。”那密諜司的老家夥溫聲說道。
他知道李二對這事兒很上心,所以一直都盯得很緊。
李二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言,他隻是想看看,看看李承乾到底是如何一戰滅了吐蕃的,也想看看,李承乾在此戰之中,到底有沒有動用火藥,更想看看,大明的火藥到底發展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地步。
……
皇宮以外,房玄齡等人隨便找了一個酒樓便坐了進去。
他們也沒著急回府,而是再次聚到了一起。
無他,房遺愛他們四人彪悍的戰績在剛剛出宮的時候,就有人來報了。
這讓眾人不約而同的閉嘴了。
尤其是李道宗,自家那逆子是個什麼水準,他還是清楚的。
可轉眼幾年過去,居然有了如此能力,怎不叫他吃驚?
至於為什麼不去長明酒樓。
嗬嗬,如今他們已經鮮少去長明酒樓了。
雖然長明酒樓乃長安第一酒樓,但眾人其實都清楚,與其說那是酒樓,還不如說是李承乾的耳朵和眼睛。
做到了他們這個地步,如果還控製不了自己的口腹之欲,那不如辭官回家專職造人好了。
“不是,那些臭小子真的成長到這個地步了?”李道宗率先問道。
李靖聳了聳肩,他本來是不喜歡摻和這些事兒的,哪怕今天行刺祿東讚的有他兒子,他也不在意,隻是聽聞這些家夥彪悍的戰績後,他有些好奇,這才一起過來了。
“恐怕是的。”房玄齡點了點頭,說道,“看來我們還是小看了他們啊,此番一戰傳出,不知道要在大唐掀起多大的風浪來。
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向往那日月山了。”
“昨日老夫倒是見過景仁那小子,的確是比早些年壯實了不少,人也精神了很多,可真沒想到,他居然已經有了陣斬數人的能力了。”李孝恭說著搖了搖頭。
房玄齡也是笑道“誰說不是呢?昨日德獎老夫也見過,看著和當年變化不大,但轉眼間,已經成長到了如此地步。
四個人就敢強殺祿東讚二十多人,不說彆的,單這份勇氣和自信,那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這才是最離譜的。
四個人強殺二十多人,居然還是無傷。
“祿東讚的那些扈從可不是一般的扈從,一看就知道是吐蕃的精銳,可就算是這樣,也沒擋住他們四個人,這戰力,真的誇張,你們說,這消息會不會有誤?”
“那麼多人看到了,怎麼可能有誤?”李孝恭搖了搖頭,道,“真就難以置信。”
“不是,伱們軍中可有這種勇士?”溫彥博問道。
他這麼一問,軍方的眾人倒是陷入了沉默。
“不能說沒有。”李靖思量了半晌,這才說道,“像我們這些老家夥,年輕的時候應該都能做到,一個打幾個嘛,其實問題不大,可關鍵是,一個打幾個和四個打幾十個,這是完全不一樣的。”
“對。”李孝恭也是點頭說道,“這第一需要默契,第二便是配合,第三則是信任。
信任我們這些老家夥都有,但第一和第二,真就不容易了。
搞不好就會成為你一對幾十。
而且,陣斬又不一樣。
總之,這幾個家夥,相當恐怖。
能做到四對二十多人還能無傷全身而退的,就算從我大唐的軍隊裡可勁兒的挑,都未必能挑出多少力。”
“你還忽略了個問題。”李靖說道,“人家是主動出擊的,所以,還有第四點,那便是自信。
換句話說,他們好似早就知道自己能輕鬆取勝一般。
以少勝多啊,哪一次不是贏得極其慘烈,何時像他們這般過?”
這般說著,李靖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說道,“難道說,真的是我們老了?”
眾人聞言,良久不語。
大明啊,的確是一個屢屢能創造奇跡的地方。
可就在這時候,房玄齡卻是說道“他們這一鬨,你們就沒想到點兒什麼?”
“什麼?”眾人聞言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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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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