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尉遲敬德這會兒卻是長鬆了一口氣。
他雖然看上去大大咧咧的,但人卻不是真的蠢。
相對來說,他甚至是極為聰明的一個老狐狸。
這會兒,他才願意留在行宮之外呢。
當然,他很精明不假,但他的麾下卻是沒他這個腦子,都要有他這個腦子,鄂國公的爵位也輪不到他了。
“公爺,這會兒我們不應該守在行宮外麼?”麾下的言語很簡單,這會兒守在行宮外,不管陛下最後如何,這會兒正是表忠心的時候。
有他這個想法的人,其實不在少數,畢竟他們都是尉遲敬德的家將,和尉遲敬德,那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在這個大前提下,他們當然希望鄂國公府的未來能有更好的發展。
不過尉遲敬德聞言,卻是笑道:“事情哪兒有那麼簡單?
陛下遇刺這麼大的事兒,哪怕是在暹羅,也應該是絕密。
長孫無忌都開始封鎖消息了,但我們怎麼就得知了?
你們不覺得奇怪麼。
而且,恰恰在這個時候,孫道長又被人擄走了,甚至是完好無損的被人擄走,這裡麵難道就沒點兒門道?”
之前收到消息,他們不得不去,可如果能有機會離開那個地方,他也是一點兒不會猶豫。
現在彆看長孫無忌等人都守在行宮之外,但真要說的話,要是有機會,他們一準兒不願意留在那裡。
如果單單隻是皇權之爭,很多人倒是願意摻和一二,可這件事兒前前後後都透著一股子的邪性,尉遲敬德不相信那些家夥沒看出來,隻是誰也沒說罷了。
“公爺的意思是,陛下遇刺這事兒,沒那麼簡單?”麾下聞言,一個個也都露出了一臉恍然的神色。
對於他們這位公爺,大家都了解。
平日裡大大咧咧確實不假,但真到了正事兒上麵,他們這位公爺可從來不含糊。
“行了,不用管他們了,這會兒我們還是老老實實去找孫道長吧。”
尉遲敬德倒是不在意那些事兒,對他而言,能離開那個風暴漩渦即可。
就在尉遲敬德滿暹羅搜尋孫思邈動向的時候,李二遇刺的消息也漸漸開始傳開。
正如尉遲敬德所懷疑的那樣,好似有群神秘人,生怕大家不知道李二遇刺了一般。
長安,蜀王府。
收到消息後的李恪眉頭緊皺。
他也想知道,究竟是誰,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殿下,會不會是大明那邊?”下首,楊懷之猶豫了半天,這才說道。
“不可能。”李恪下意識地搖了搖頭,道,“皇兄雖然有野心,但對局勢卻是看得尤為清楚,而且,如今皇兄人還在雅礱江畔,就算父皇真出點兒什麼意外,他也趕不回來,反倒是……”
李恪的話沒說完,臉上便露出了一臉的擔憂。
楊懷之聞言,立馬就明白他在擔憂什麼了。
“就怕彆人也這麼想,如此一來的話,這屎盆子搞不好就扣我們頭上了。”說完,楊懷之也是長歎了一口氣,說道,“真要如此的話,怕是不少人都要對我們落井下石了。”
“就是這個理。”李恪說道,“就如今那邊出來的消息,不是皇兄,就是本王了……”
哎……
說完,兩人都是一聲歎息。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是誰都沒有想到的,誰敢相信,李二會遇刺?
至於說暹羅那些餘孽?
嗬嗬,他們要是真有那個能耐,豈能臣服於大唐?
要知道,李二此番南征帶走的,都是大唐最精銳的軍隊。
而且,就算不是如此,暹羅那些家夥也不敢行刺李二。
真要這麼做了,暹羅真就到了亡國滅種的地步了。
大唐決計會犁庭掃穴一般,如尉遲敬德所言的,十室九空。
“殿下覺得,陛下如今可有性命之危?”猶豫了半天,楊懷之終於問出了這個問題。
不過麵對這個問題,李恪卻是直截了當地說道:“必然沒有,以長孫無忌等人的精明,遇到這種事兒,必然會封鎖消息,而消息還能傳出來,懷之先生還不知道意味著什麼麼?”
“殿下的意思是,這是陛下在試探?”楊懷之問道,“若是如此的話,那我們這個時候,倒是坐蠟了。
做什麼不行,不做什麼好像也不行。”
“這可能就是父皇要考驗本王的。”李恪聞言,搖了搖頭,道,“哎,這就是皇室,本王也隻是皇室的一顆棋子罷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言語中多少帶著點兒蕭瑟。
他能做什麼?
猜出了問題出在哪裡又如何?
他的父皇可是一點兒機會都沒給他。
“好了,傳令下去,此事不可再議。”思量了半天,李恪這才說道,“我們這會兒唯一能做的,便是穩住長安,不管父皇是何心思,這個時候,我們隻要能保住長安不亂,終究也是一大功勞不是。”
說完,李恪也不想過多的言語。
他很清楚,如今自己的處境並不是很妙,總有種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的感覺。
可對此,他卻沒有任何辦法。
身在皇室,他怎麼可能能避開這些?
而在東宮,李泰也收到了消息。
不過他的反應,就要比李恪輕鬆了許多。
收到消息後,仔細判斷了一番,他便一臉笑意地倒頭就睡。
李二的兒子,真沒幾個蠢的。
隻是略微思量了一番後,他就知道,此事兒跟他一點兒關係都沒。
既然如此,他還擔心個什麼?
至於說李二的安危,開什麼玩笑,李二真要出了什麼事兒,這消息都傳不到他這裡來,對於這點兒,他還是很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