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緩了一會兒,悠悠抬起了一隻貓爪,止住了玉兒的動作。
“大姐,你再晃,我就要吐了。”
幸好,玉兒也是明白了李玄的意思,停下手上的動作,激動的把他摟進懷裡。
“阿玄,太好了,你沒事就好。”
玉兒慶幸不已。
兩個太監剛推完人就有些後悔,怕沾染人命,惹上麻煩。
但他們現在看到玉兒沒事,態度就又立馬強硬起來,還發揮起特長,陰陽怪氣道:“喲,玉兒姑娘倒真是會演戲。”
“你們什麼意思!”
玉兒一聽這話,將李玄護在懷裡,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氣勢絲毫不輸兩人。
剛才被他們推倒在地,差點撞到門上,還連累阿玄跟著自己遭罪,玉兒本就一肚子火。
再聽他們陰陽怪氣的亂說話,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
“什麼意思自然是字麵意思!”
這倆太監也不怕玉兒,一個在冷宮裡無依無靠的小宮女罷了,除了跟他們玩命撒潑,還能有什麼手段。
“剛才還哭鼻子賣可憐,跟立馬下頓飯就要餓死了似的,末了還跟我們哥倆撒潑,但我看這景陽宮裡倒也富裕,竟然還養得起貓。”
說著話,他們叉著腰彎下身子,麵色不善的盯著玉兒懷裡的黑貓。
“貓都有的吃,還能差得了人的嗎”
“此事我們也會儘數上報,你這小賤人就給我們等著吧!”
說到最後,他們壓低了嗓子,在玉兒耳邊惡狠狠的威脅。
這宮裡的太監最不缺的就是損人的陰招,若叫他們覷到一處破綻,那便是往死裡搗你,不死不休。
“阿玄是蕭妃留給公主殿下的……”
不等玉兒多做解釋,兩個太監自顧自的趾高氣昂,頭也不回的離去。
玉兒說什麼重要嗎
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們想要找這景陽宮的麻煩。
在她們看來玉兒已經是無計可施,任由他們拿捏了。
等過些日子,再削了景陽宮的月例,餓也餓死這小賤人。
景陽宮這個月的月例是他們送來的,自然清楚那點糧食連一個人都喂不飽。
等再過些日子,就等著看先是這宮女挺不住,還是那公主挨得久了。
兩人想到連尊貴如公主都能被他們隨意拿捏,更是囂張得意,遠遠傳來了一陣刺耳的奸笑。
“可惡,這群不男不女的臟東西!”
玉兒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恨恨罵道,憋了半天的淚珠跟斷了線的風箏似的落下。
剛才在那兩個太監麵前她還能忍住,但如今隻有她和阿玄,便再也忍不住這委屈的眼淚。
說起來,玉兒也不過十五歲,隻比安康大了三歲而已。
可就是這個大三歲的小姐姐,卻必須給弟弟妹妹們撐起景陽宮的天。
李玄如今口不能言,也無法安慰玉兒,隻能默默的用腦袋抵住玉兒的臉頰,張開雙臂,輕輕抱住她的脖子。
哭了一陣,玉兒發現懷裡的阿玄眼巴巴的望著自己,眼神中滿是擔憂之色,不禁心中一熱。
“阿玄,你真好。”
“那兩個陰陽人根本就不懂!”
“你豈是其他的貓能比擬的,哪家的貓會搶著用公主的洗臉盆”
說到這,玉兒不禁噗嗤一笑,臉上又浮現些許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