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在,再難的坎兒,我們也都能邁過去。”
玉兒像是在對懷裡的貓兒說,又像是在對自己說。
“玉兒姐姐,發生什麼事情了”
大門後傳來安康公主的聲音,玉兒趕緊用衣袖抹乾了臉上的淚痕,換上了自然的笑容。
“公主殿下,你怎麼下地了。”
“我這沒什麼事,我扶你回去坐下……”
趁著玉兒應對安康公主的功夫,李玄從她的懷裡掙脫出來,一溜煙的就出了景陽宮的大門。
耳邊還能聽到安康公主的擔憂和玉兒裝作無事的應答,李玄更是恨得直咬牙。
他循著騷味一路追去,勢必要追上那兩個死太監。
以往減月例就減月例了,這一回竟然還對玉兒出手。
要不是這段時間李玄練了虎形十式,剛才都沒法幫玉兒緩解衝勢。
如果玉兒以剛才的力道撞在門上,那後果不堪設想。
也就拐了兩個彎,李玄就看到了那兩個太監的背影。
找到蹤跡了,他也不再著急,不急不緩的走在院牆上,一路尾隨。
“欺負了我家玉兒就想走,哪有這般好事”
“不叫你們付出點代價,我這兩顆貓鈴鐺也不要了!”
李玄雖有滿腔怒火,但並沒有輕舉妄動。
狩獵最重要的就是耐心,這是刻在他本能的技巧。
兩個太監剛欺負完人,顯然心情極佳,一路說說笑笑,吹噓起自己的威風。
李玄離得不遠,耳朵又靈,自然聽了個清清楚楚。
“那個叫玉兒的小婊子就是賤,窩在冷宮裡還不思量巴結貴人,守著個病秧子公主顯愚忠,當真可笑。”
“可不是嗎聽說主子先前找過這丫頭,結果竟還是個油鹽不進的賤皮子。但要我說,也得多虧了她腦子不好使,要不然這好差事哪能落到我們手上。”
說罷,倆人各自從懷裡掏出一把碎銀,對視得意一笑。
這可都是他們上下嘴皮子一碰,平白得來的。
“對了,扣下來的糙米還大多在我房裡呢,這東西怎麼分”
“糙米這玩意兒連宮裡的狗都不吃,拿去換點錢分了吧。”
“嘿,你可彆說,那景陽宮裡不就有人把糙米當寶貝嗎”
“剛才那小婊子跟我們玩命,一大半可是為了這糙米,月例的銀錢根本不夠他們買米吃,就指著這糙米過日子呢。”
“你信不信下個月多給他們些糙米,哪怕我們把銀子全昧了,那小婊子都不會像今日一樣跟我們玩命。”
“好主意,這可得試一試。對了,再往糙米裡摻點沙子,保管他們吃得飽飽的!”
兩個太監嬉皮笑臉,陰損的主意一個接一個。
李玄跟在他們身後,眼神已經冰冷到了極致。
“好,爾等已取死有道。”
李玄心中默念,隻當看死人一般看著這兩個太監。
……
不一會兒,兩個太監漸漸收起了囂張的態勢,開始彎腰屈膝,低眉順眼的走路,換上了一副奴才的模樣。
李玄明白,這是到地方了。
果不其然,兩個太監沒多久就繞進了一個奢華的大殿。
一抬頭,李玄便看清了殿前的三個大字。
【延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