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半個時辰之後。
隕炎真人已經收拾好一切,六個義子拖家帶口的跟在身旁。
大師兄紫陽拱手與塗山君拜彆,手執晚輩之禮。感謝著塗山君對陽城的貢獻,如果沒有塗山君的話,他們現在說不定是另一番淒涼光景。
剩下的那幾位也不熟悉,隻是行禮之後就匆匆離去。
唯有紫少晴咬住嘴唇,似乎想對塗山君說些什麼。塗山君也不是小孩子,這幾年過去他也感受到紫少晴的熱情。
這是女人對男人的誠摯的情感。
紫少晴還沒有開口,倒是塗山君先說話了。
他的神色和平淡:“抱歉,我此生唯有一念,就是成仙,彆的事情已無法讓我分出多少精力念頭,我也不想……”
塗山君的話還沒有說完,紫少晴就已經流淚轉身,快步的跑了兩步,站定腳步,驟然回頭道:“如果,如果我初次見你的時候,不是想圖謀你的丹方,你現在會不會是另一種心情?”
“不會!”
“兒女私情隻會影響我成道。”
紫少晴當即愣住,死死的盯著塗山君那雙帶著異色的眼眸。
她想看出什麼不同出來,但是,讓她失望的是,她根本就沒有從中看出謊言和欺騙,隻有斬釘截鐵和對成仙的執著。
這樣道心堅定的人,當然不會被私情纏住。
“好。”
“好,祝你仙道有成。”
“道友也珍重。”塗山君微微拱手,目送對方登上金色的火鳳艦。這一彆,不知道還會不會再相見,恰如當年初次見麵的時候。
“你還真是一點都不留情麵。”隕炎真人的聲音在塗山君身旁響起,聲音中帶著些許的遺憾和感歎。
如果塗山君能成為他的女婿就好了,他也樂見其成。
塗山君歎道:“痛快一點比陷入情劫好。”
“唉。”
“她不是經不起挫折的孩子。也就是臨近這時候才說,不然的話怕是一輩子都不會說。”
“不談這個了。”
“此番實在是老夫有愧於你。”隕炎真人不禁潸然,低落的說到。
塗山君實在不想看到這位幫助自己許多的老人流淚,趕忙擺手解釋道:“前輩不用這樣說,我自己有辦法解決,也不是多麼的麻煩。”
“說到有愧,那天我沒有堅定的阻止前輩接受那……”
“這是老夫的選擇。”
“前輩說的沒錯,恰如現在,也是我的選擇。而且,我們也抵抗不了什麼,不是嗎?”塗山君笑了笑,隨後說道:“如果我們的修為更高一點,就好了。”
話已至此,再說什麼就顯得婆媽了,隕炎真人拍了拍塗山君的肩膀,目光堅定的說道:“會的,我們會變得更強,強到能庇護我們所庇護的一切。”
……
隕炎真人走了。
一同離去的還有那艘金色華麗的火鳳艦。
回頭望去,陽城剩下的修士他大半都不認得。淩空站在雲層之上,塗山君不由得笑了起來:“回一趟小靈州,沒一個熟悉的人。”
感歎似的悵然道:“又回小荒域,還是沒個熟悉的人。”
大黑山的修士跟著驚鴻走了,陽城的這些人也隨隕炎真人登上火鳳艦。現在他又變成孤家寡人。倒是不害怕孤獨,隻是不習慣不熟悉。
沒了隕炎真人和一眾嫡係義子,陽城已廢了大半。
四大家族的爭權把戲估計很快就要上演,塗山君懶得繼續待在這裡看他們將陽城搞的烏煙瘴氣,索性施展遁術,化做一道遁光離去。
沒了隕炎真人幫忙,剩下的法力又隻能勉強支撐半程鬥法,等到法力消耗光,他又隻能返回尊魂幡沒法從中走出來。
“要不,尋找一位接班者?”
停留在雲層上的塗山君陷入沉思,思考一圈都沒有發現個好的人選。
小荒域的元嬰真君有數,持幡者又不能選金丹宗師,沒有兩個元嬰,怕是無法說服小荒域的元嬰真君。
他現在能煉製變嬰丹卻苦於沒有材料施展所學。有尊魂幡做保,倒也能多出幾分渡過雷劫的勝算,雖說趕不上變嬰丹至少不會比結嬰丹要差。
可是,又有哪個人會幫他滅血煞宗呢?
青雲觀?白骨寺?玉秀川?禦靈宗,還是合歡宗。
又或是已經被他打殘的靈門。
靈門的靈魔宗餘孽被塗山君一網打儘之後,他們也迅速做出反應,清掃宗門,一番血與火的洗禮之後龜縮封山休養生息。
雖然元氣大傷,實際上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終於將盤踞在門內的毒瘤清除乾淨,些許的損失根本不足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