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他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要接管我的一切嗎。”
高大的男子冷笑一聲。
冰山一般的麵容浮現了幾分猶如惡鬼的猙獰。
大教之主的威壓如天擊蓋世,一怒地覆天翻,卻又轉瞬間化作了春風平靜,一塵不染。
男子審視著自己的身軀,滿意點頭:“你做的很好。”
“屬下隻是按照教主的意思完成了一切。”
男子的手掌落在了羅蠻平的肩膀上。
平靜的說道:“我也沒有想到,連我自己也無法平衡神魂和肉身。”
“這孩子的陰神還是太弱小了,若不是關鍵時刻多了一道聖人,此番神通是否能成,還真是兩說。”
儘管他說的很是平淡,一點都聽不出其中凶險,但是死亡可是魂飛魄散。
在神識煉化的那一刻他了解了許多有關於尊魂幡的神通。
不得已的情況下隻能將獨子送走。
男子頷首示意。
並且著重講述當日如何遇見塗山君。
羅蠻平也愣住。
“原來如此。”
……
他知道自己吞沒不了這少年的陰神,說到底確實是融合了道種殘魂,他不可能將少年的陰神覆蓋掉。
“以免打草驚蛇,我的消息不能說給任何人。”
羅蠻平拱手朗聲道:“既然教主已複生,當召集舊部,撥亂反正,一掃阿修羅族一族的陰霾。”
這豈不是蒼天垂憐。
男子眼中的驚訝漸漸隱去,沉聲說道:“沒想到讓我在此時得此重寶。”
不過,正如他說的那樣,如果不是一道聖人入住,加碼鎮住肉身,或許真的要功敗垂成。
羅蠻平當即將這一路走來的事情悉數稟告。
“正好借此機會由明轉暗,靜待天時策劃大計。”
按理說在教主蘇醒後鞅伍就該徹底沉睡才對。
聲音落下的時候男子麵色明顯愣了一下。
給他報仇雪恨、撥亂反正的機會。
事後阿修羅族尋回他的聖體,置於涅血神宮希望聖體生長出頭顱。
男子麵帶疑惑的看向了羅蠻平。
他並不奢望獨子為他報仇,做為大教聖主,他完全能夠自我謀劃完成夙願。
揮手搖動,化作丈許。
他是如此信任那個人,不料他會在王城百族之戰的前夕時刻聯手外人對他出手,那一戰,他的頭顱被斬落,隻餘一道殘魂逃出生天。
他沒有挑選聖人是因為他這道殘魂無法吞沒聖人,思來想去也就隻有第一步的修士能夠完成此另類的奪舍之法。
他看到了一座城,天空大城,在城內,是數以千萬的陰神惡靈,更不用說,坐鎮尊魂幡的主魂還是一位堂堂聖人。
然而,傷勢過重的他自然是一命嗚呼。
“這小子……”
“我叫鞅伍。”
神識探入其中,男子古井無波的眸子當即動容,就連身軀也激動了起來。
“你不知道?”
更不用說他還得到了這樣一件極世聖兵,比他手中的神刀還要珍貴,那可是神兵,除了大教聖主外,沒有聖人能執掌的神兵。
高大男子微微擺手:“不急,如今我殘魂未愈,身軀也才重塑,還無法發揮出力量,此刻召集修士與他撕破臉麵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你隻當是尋來我的後人。”
卻不料,少年不僅說話了還與他爭搶起身軀的控製權。
說到這裡,男子看向了手中的三尺魂幡。
清脆爽朗的少年音傳來。
“蒼天待我不薄。”
“重寶?”
但是以他大教聖主的殘魂,想讓少年沉睡還是輕而易舉的。
男子神色一動就知道是誰搞的鬼。
想到當年被圍攻致死,男子眼中又閃過一絲恨意。
他看向手中丈許的尊魂幡。
又轉而說道:“去吧。”
“我還需要一些時日徹底煉化力量。”
“喏。”
羅蠻平拱手退出神宮。
……
隨著大聖羅蠻平離去,神宮內隻剩下高大的男子獨自站在血色湖泊之上。
他沒有動手煉化血湖而是搖動魂幡,笑著說道:“道友以為靠一個孩子,就能與我爭奪身軀的控製權嗎?”
“這是各方平衡之下造成的結果。”
空靈中帶著幾分嘶啞的聲音響徹。
依舊平靜。
就好像他早已料到會是現在的景象。
高大男子怔然半響,笑著說道:“道友好像一點都不意外這一點,如果我是道友或許我會很憤怒。”
“不過,我卻有不得不這樣做的緣由,我那獨子年幼,血仇未報,我不敢死,隻能出此下策。”
男子說的很是真誠。
很難想象這是一個大教聖主說出來的話,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身份和修為,還以為這是一位謙謙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