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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嘯雨,你是受百姓愛戴的二少爺,是能讓齊康長和寧衝心悅誠服的少年明主,是北境未來的大將軍,可得精神點,不能丟份啊!”
一座矮山腳下,呼延嘯雨仰頭望著山頂的寨子,來回踱步良久,不斷用言語激勵著自己。
曾幾何時,呼延嘯雨認為自己是個胸懷韜略,計謀超群,寧教我負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負我的一代梟雄。
可如今經曆了這麼多,再回顧來路之時,自己都認忍不住嘲笑自己的無知無畏,狂妄自大。
進山之前,自己隻是天天做夢,並沒有展現出任何謀略和計謀。
唯一一次自己拿主意,還是在刁仁的攛掇下,義無反顧的帶人進山伏殺冷雲,結果差點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後來身邊有了齊康長,那輪到自己用腦子的時候就更少了。
而且跟著齊康長學到的越多,呼延嘯雨就越能認清自己幻想中的謀略和計謀,都不過是笑話而已。
如今,無所依靠的呼延嘯雨隻能靠自己想出一條計策,可真到了實施的地步,卻又因為過度認清自我,反倒失去了付諸實際的自信。
“快,那個傻子穿的光鮮亮麗,在山下轉悠了許久,肯定是個值錢的大棒槌,彆讓他跑了!”
正在這時,山上衝下來近百土匪,並在匪首的招呼下,將呼延嘯雨團團圍住。
呼延嘯雨眼見土匪竟然主動出麵,也算是無形中幫自己踏出了第一步,當即緩緩吐出一口氣,抬手指著正發號施令的匪首,正色道:“你,就是你,過來!”
“誒?”
匪首一怔,腳下不禁打了個趔趄,皺眉看著呼延嘯雨手中那花紋繁複,還有寶石點綴的寶劍,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崩刃缺口,鏽跡斑駁的開山刀,頓時陷入了糾結。
山中的大綹子通常都有高手坐鎮,劫掠商隊鏢局,攻打地主大院,甚至與小股官兵正麵交鋒,都不在話下。
而小綹子人少,高手更是沒有,自然也乾不了什麼大事,隻能偶爾在山裡綁一些勢單力薄的過路人,又或是提著刀去嚇唬附近的本分村民。
真到了動手的時候,誰也沒有一定能勝過莊稼漢的底氣。
而眼前這位年輕人,遠看像是一位富家少爺,近看竟還是一位劍客,頓時讓匪首有些擔憂和害怕。
畢竟山路走多了,多麼離奇的事情都不覺得稀罕,萬一這小子是個剛剛出師,想要殺土匪以揚名的武館少爺,冒然上前不就等同於送死嗎?
呼延嘯雨循著匪首的目光,看向自己手中的寶劍,當即笑著問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就是這裡的大當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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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首下意識點了點頭,卻又擔心對方會突然動手,於是搖了搖頭,可轉念一想,此時如果認慫,今後就算活著也無法服眾,便還是咬牙點了點頭。
呼延嘯雨本就是個慫人,對匪首的反應再熟悉不過,當即揚手將寶劍拋給對方,正色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你不要怕,我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爺,不會傷害你們的,這柄劍價值十金,可不是用來砍人的,而是隨身做裝飾用的。”
匪首下意識接住寶劍,聽聞呼延嘯雨的介紹後,連忙扔掉手中值不了幾個銅子的開山刀,小心翼翼的將寶劍抱在懷中,皺眉問道:“你,你是哪家的少爺,跑到我們的底盤,到底要做什麼?”
“你過來,我和你細說!”
呼延嘯雨招了招手,又挽起自己的衣袖,高高抬起雙手,示意自己並沒有任何威脅。
匪首見狀,稍稍放下心來,顫巍巍走到呼延嘯雨身前。
呼延嘯雨看著麵前的匪首,笑容依舊的說道:“我隨家人進山踏青,不小心迷路了,這才來到了你們的地盤,眼見各位好漢衝下山來,就隻能主動配合了,畢竟我想保命,你們想要錢,咱們的訴求並不衝突,對吧?”
匪首默默點頭,恍然發覺眼前之人沒那麼可怕,還是一個難得的肥羊,頓時惡由心生,抬手拔劍出鞘,冷哼道:“不對!你小子家底豐厚,區區一把劍就能把我們打發了嗎?”
“正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