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兄弟們現在怨氣都很大,想當初咱們在山上時,那也是呼風喚雨的存在,酒肉不缺,女人不缺,好不快活。
現在倒好,一天就早晚兩頓稀粥,媽了個巴子的,一天到晚的肚子就沒消停過,餓的難受,再這麼下去,我可受不了。
大哥,這靈武城可是富裕的很,隨便一家都比梁州那些苦哈哈有錢的多。
要我說,咱們直接趁著天黑,跑出去乾一票,搶了銀子和女人,逃出靈武城,那還不是天大地大,任你我縱橫逍遙?”
這兩人所說,就如同按下了開關,剩下之人也是七嘴八舌的抱怨,訴苦。
不過總結起來就一個意思,餓的受不了,必須多點事情改變現狀。
那為首王姓大漢冷冷瞥了眼在坐諸人,眸光冷厲如刀,一股凶橫如狼的氣息掃過,頓時壓得這些人變成啞巴,屁都不敢放一個。
片刻後,這王姓大漢方才緩緩道,
“你們的意思,我清楚,也理解,不但你們受不了,我也受不了。
一天就這麼點東西,連個肉腥都見不到,以咱們兄弟的武道修為,根本無法得到滿足,時間一長,說不得還會影響武道修為,虧空肉身潛能。
但,兄弟們,你們真以為,憑咱們這些人,就能在這靈武城縱橫捭闔,耀武揚威。
那些人,也會任咱們予取予求嗎?”
這王姓大漢與這房間內的其他人,都是梁州地界一個頗為有名的山賊團夥,號為荊山盜,打家劫舍是小意思,還常常與一些相熟的高門大戶合作,做一些類似雇傭兵性質的硬活,手上實力很強。
隻不過,不久之前,因為大雪災關係,梁州全境動蕩,大小勢力混戰不休,還有些外州強人過來渾水摸魚,荊山盜雖是坐霸一方的強人,卻也栽了跟頭。
被一夥更猛的勢力給打散,沒法子,隻能收拾行裝,悄咪咪的聯合起來跑路。
若單純隻是跑路,他們也不至於淪落到如今這般淒慘境地。
而是在此過程中,他們被人看重,抓獲,在進行一係列威逼利誘之後,被動的成為一夥亂賊的同黨,現在混在這難民當中,進入靈武城,就是為了執行任務。
任務不難,就是跟著難民混進城,暫時安歇,不要露出馬腳。
等時機一到,外界自有人與他們聯絡,同時裡應外合,攻打靈武城。
將這座北地知名大城給徹底拿下,到時金銀財寶,美酒佳人,都不是問題。
若隻是這些也就罷了,那夥亂賊,還承諾一旦完成任務,可以將他們編成一支義軍,獨立成隊,自行招募人手,也過一過將軍的癮。
事實上,若單純的隻是那些金銀珠寶,美酒佳肴,還有美人,吸引力對荊山盜來說,並不是那麼大。
他們本來就享有過這些,如今實力雖然大損,但根基還在,換個地界,以他們的武功,想要重新做到這一點也有極大把握。
但,能當將軍,那可就大大不同了。
這可是權位,是男人夢寐以求的執掌大權的機會。
義軍未來發展起來,說不得還能混個王侯之類的貴族身份。
這玩意都是沒準的事。
正是這個承諾,迷了荊山盜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