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明珠捧著臉,看的眼睛都不帶眨一下。吃飽喝足後,陳皮長舒一口氣,那絲絲殺得沒完沒了帶來的煩躁惱火再次冒了起來。
眼見他臉色越發陰沉,越明珠試探的提議,“你衣服都濕了,不如我們先回去烤烤火,把衣服烤乾了再考慮彆的。”
‘你殺人有好處嗎?’
‘一百文殺一人,一文不多,一文不少’。
陳皮著了魔的相信喜七的話,執拗的認為自己未來的榮華富貴全在那六個字上。可事到臨頭,他才發現自己根本分辨不出這旗子到底是誰的,問了那麼多人,殺了那麼多人,連個結果都沒得到。
春申用命換來的一百文還不夠他昨晚的零頭。
陳皮既厭煩開始患得患失的自己,又焦慮急躁於不知何時才能了結春申的仇人。
聽見越明珠的話,他才發現半邊身體冷的像泡在江水裡,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濕透了的衣服凍得手腳仿佛失去了知覺。
可意識卻無比清晰。
人餓了就得吃飯,渴了就得喝水,冷了就得烤火,陳皮冷笑,他總有法子一點點解決自己的需求。
他低頭看向越明珠,熬了一夜的眼珠近乎血紅,“等我把黃葵的人全部殺光,就該輪到你了。”
不會太久。
這筆買賣無論如何,他都要了結徹底。
越明珠見他凶相畢露、殺氣騰騰,心裡咯噔了一下,咽了口水【他說的輪到我,應該是輪到接我單的意思吧。】
係統慫慫地安慰道
【宿主,相信我,他不會殺你的。】
‘下一個’自然指的不是殺越明珠。
說好了一百文殺一人,不做白工。
雖說陳皮已經在春申的事上吃了大虧,可隻要沒人出錢讓他殺越明珠,這虧本的買賣,陳皮目前還是懶得做的。
尤其是越明珠還有用。
——特指在火堆旁專心致誌的給他烤衣服。
冬天的江水還是很冰冷刺骨的,陳皮洗得手都快爛了才勉強把血跡洗乾淨。
破廟周圍有不少枯木乾柴,越明珠撿了一些回來,等陳皮生火取暖就順便幫他烤烤衣服。他本人則裹著破棉被在火堆旁昏昏欲睡,熬了一夜下巴上的胡茬都長出來了,看著十分頹廢。
昨晚他乾的那些事已經在越明珠的詢問下一五一十的倒了個乾淨。
和她猜想的一樣,黃葵對丟了一麵免捐旗的事沒有不聞不問,那旗子顧名思義還挺重要,下麵已經開始在到處找了,陳皮就是發現有人見到他手裡春申留下的這麵旗子神色不對,這才跟上去大開殺戒。
不過要弄清楚旗子到底是誰的,還是得費一番功夫,這也是為什麼他醒來後就心情奇差的緣故。
“我倒覺得,你不用再花費心思去自己找線索。”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