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不知名的刀客不知道是醒著還是睡著了,抱著刀,蓬頭垢麵,也看不清眼睛睜沒睜著,聽了她的話毫無反應。
好歹沒一刀砍過來,那就是同意了。
越明珠最會順著杆子往上爬,能搭話就有機會做朋友,不給搭話那就當對方是個社恐屬性的好心路人。
借著火把冰涼的手和膝蓋都烤得暖烘烘的,一暖和就有點渴,把包打開,陳皮給她熱的水摸起來還是溫的,她喝了兩口又有點餓。
瞅了瞅對麵沒什麼動靜的人,她掰碎了一點鍋盔放在火邊烤,刀客還是一聲不吭。
於是越明珠放心的掰了一大塊鍋盔撿了個樹枝搭在上邊烤。
不一會兒麵粉的香氣就飄了起來。
咕嘰——
越明珠愣了下,抬眼看去,對麵倚著樹的刀客還是一言不發,她把烤熱的饃饃掰成兩份,一份遞了出去,仗著年齡小不會被人誤會彆有用心,她問“你要吃點嗎?”
刀客一動不動。
不愧是影視劇中總被賦予神秘色彩的角色,越明珠悄悄給對方套了個不吃嗟來之食的設定,機靈的轉換概念“我烤你的火,你吃我的饃饃,這樣我們就兩不相欠了。”
刀客緩慢地抬頭,微微動了下身子。
一直環抱著刀在壞的男人伸出一隻臟兮兮的手過來,指甲縫裡也是黑的不知道是血還是汙垢,越過火堆,沉默接過她手裡的鍋盔。
果然醒著。
越明珠忍不住笑了一下,刀客乾巴巴的嚼著饃饃,似乎是聽到她在笑,沉默的看過來。她這才發現原來他之前真的一直閉著眼睛,現在睜開望向自己,火光在他眼底搖曳。
橘黃色的暖苗,也沒有讓他身上多出一分人該有的神采。
嘖,這個人,有點棘手。
從對方空無一物的眼神中,越明珠讀出了一種遲鈍、麻木的情緒。
不是像初見陳皮時那樣被日複一日的枯燥乏味的生活折磨到沒有盼頭的木訥感,這個陌生刀客比起人更像動物。
還是那種在固定的圈養中待太久,一脫離刻板的生存環境就失去了判斷力,憑借求生欲活著,離群索居的孤獨品種。
越明珠有點奇怪,先前從其他人那裡聽來的信息來看,按理說像他這樣有著單刀赴會實力的人,不該活成這樣才對。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
過了片刻,見他還沒從自己身上分散注意力,越明珠隻好低聲解釋自己為什麼笑,“不是笑你,是笑我朋友。如果是他才不管什麼兩不兩清,有的吃就吃,不會去想自己有沒有錢,需不需要還人情,能填飽肚子就行。”
“天大地大,活著最大。”
說的就是陳皮。
從第一天她給他送吃的就沒有不收的,第二次吃喝不算還昧下了她裝水的葫蘆,到現在還在他的褡褳裡放著呢。
不知過了多久,刀客突然低下頭咳嗽起來。
他咳嗽的很厲害,像是要把肺咳出來,胸腔時不時傳出一陣劇烈的悶喘聲讓旁邊聽著的人都心口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