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越明珠這邊有二月紅未來夫人陪著,陳皮那邊自然有其他下人關照。可惜他沒嘴甜麵善的小姑娘好相處,待了不到一刻鐘,下人就汗流浹背的去找管家。
“身上有舊傷?”
二月紅皺眉,接連幾日交手他隻當陳皮路子野,沒師傅領進門教他打基礎,身手還處於生澀的階段在所難免,原來是舊傷未愈。
“是是這位陳皮小爺凶得很,根本不讓靠近,被趕出來之前,小人隱約瞧見他腰上有膏貼。”
聞言,二月紅轉頭吩咐管家“去找個郎中來。”
管家奉命派人去請郎中,他起身去看陳皮。再怎麼說,這也是難得天賦好到讓他準備破格收入門下的準弟子,萬一傷到根骨就不好了。
待消息傳到越明珠這兒,郎中早給陳皮重新診斷過一遍了。
“傷沒好?”
震驚。
她一直以為陳皮傷好全了。
現在仔細想想,腰傷矯正沒幾天就出去擺攤,後來跑路還承擔了大部分的重活累活,被追捕又背著她這個累贅漫山遍野的四處亂竄,中途還折返回去殺追兵,完了繼續帶她日夜兼程的趕路。
牛都沒他這麼累。
理智如越明珠也沉默了,就這個運動量,傷上加傷的可能性不說百分之百,起碼也占個百分之五十。
捂著腦袋,頭疼,心累。
是他太能忍了,還是他裝的太好,又或者是自己對他不夠上心?
默默反思了一秒。
越明珠忍著眼淚小聲抽噎“他他裝的也太好了,我都沒看出來。”
丫頭本來在幫她編辮子。
聽聲音不對,連忙把坐在凳子上顯得瘦瘦小小的孩子摟進懷裡安撫,“男孩兒難免性格要強,我想陳皮一定是不想你為他擔心。”
拿出手帕耐心給她擦眼淚,哄了又哄,直到眼睛不再蓄滿淚水,才放下心來,並示意一旁的丫鬟幫她把褲腿掀起來。
“聽陳皮說趕路的時候你讓捕獸夾傷了腿,來,咱們讓郎中看看,萬一留疤就不好看了。”
“恩。”
越明珠乖乖點頭,心想留疤是不可能留疤的。
廢物係統也就這點用處了,耗費了能量還讓她留下疤痕,那不白搭。
一日過去。
比起她在紅府上過的如魚得水,陳皮就慘多了。
傷確實沒好,慶幸的是沒傷及根本,用郎中的話就是小孩長身體營養沒跟上就恢複的不太好,隻需以藥膳補之即可。
搭配郎中給的藥方,二月紅也沒忘給這個新徒弟用紅家強筋健骨的藥浴打磨筋骨淬煉體格。
睡到日上三竿,越明珠捧著一盅雞湯打量院子裡被勒令在水缸那麼大還裝滿砂子的藤筐上紮馬步的陳皮。
剪了頭發,刮了胡子,衣服換了新的,連帶著臉上的氣色也好看許多,總算添了幾分少年人的神采。
再過幾天,他就不會讓人一眼瞧出營養不良了吧。
先前讓二月紅來來回回在他倆之間看了好幾眼,越明珠多少有點心虛。
同樣是逃難來的,一個臉頰紅潤,一個麵有菜色。怎麼看怎麼像她克扣了陳皮口糧,在路上各種欺負壓榨他。
練吧練吧,練功加每天喝大補湯,肯定會越來越健康。
二月紅嫌棄他腿腳功夫太粗糙,說他僥幸能活到今天全靠天賦不錯,既然要做他徒弟那就不能隻有天賦能看,讓他這個做師傅被同行恥笑,先練練下盤再說其他。
還有一句原話下盤不穩將來要是遇見身手差不多,體型上卻比他更占優勢的敵人很容易被抓住破綻。
想起當初陳皮在那個體型比他大不少的白胖子手裡吃的虧,越明珠深感師傅領進門的好處,對他天還沒亮就被勒令站在藤筐上練‘輕功’表示認可。
放下湯盅,她走近一點去看裡麵的砂,“以前我隻聽說走梅花樁,走籃子倒還是頭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