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睡剛醒那會兒,管家確實過來說下午可能會有點吵。
再仔細一瞧,發現一個熟悉的人。
她樂道:“齊先生也來了?”如果沒記錯的,這還是他頭一次在金大腿不在家的時候登門拜訪。
“他來做什麼?”
張小樓站在她身邊,“佛爺有批貨要出手,八爺是中間人。”
他沒說的是,這批貨是為了還人情和賄賂上級的。
南京正在備戰,佛爺在緊要關頭被特許回家探親又從中央醫院請回最好的外科主任給小姐做手術,自然得掏點家底。
但是從張家送出去太引人注目,近期佛爺跟霍家起了齟齬,解家近半年又在內鬥不怎麼太平,那就隻剩齊八爺的小香堂可選了。
八爺這個人性子謹慎,他怕出中間出了什麼岔子,不放心索性自己走一趟。
耳邊是捧珠的朗朗讀書聲,她趴在窗口吹風,見他們在太陽下暴曬,就說:“下午不是有送冰果露過來,給他們也送一些吧。”
“是,小姐。”
張小樓拿著信下去了。
剛寫完信,手酸眼酸,她就當放鬆眼睛繼續看下去了,看了有一會兒,發現還在搬。
這是要把他們家搬空嗎?
直到一個下人不小心手滑了一下,箱子差點摔地上,好在旁邊管家扶了把手。
齊八爺圍過去,讓人把箱子打開,擔心東西金貴這一下給碰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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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明珠探著腦袋,想看看是什麼貨。
能從他們家裡搬出去的無非就是古董字畫,金大腿不會是分了財產給她,自己缺錢了急需變現?
想想還挺心酸的。
那箱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裡麵的東西一露麵,讓太陽一照十分晃眼。
越明珠眯了下眼,等再看——誒???
齊鐵嘴也沉默了,“...要不還是一件件先過個眼吧,這玩意兒也不值錢啊。”送上去能有人要麼?
管家早就一一看過,畢竟庫房放了些什麼又在什麼位置他比佛爺都清楚,也明白其中價值。
“自然不止,這些是小魚他們順手搶的,也有以前宮裡流出來的,象征意義大於實際意義。”
齊鐵嘴明白了,邊角料是吧。
越明珠盯著那個東西,等張小樓回來,她手一指,“那東西怎麼會在我們家裡?”
張小樓不知道她指哪件,湊過去一看,“小姐,那不值錢。”
純純糊弄人的玩意兒。
見她表情很複雜,張小樓衝樓下招了招手,見管家看過來,他比了個手勢。
留下。
沒一會兒齊鐵嘴上來了,他不著痕跡地將越明珠細細打量了一番,見她臉上擦傷早已結痂,放心不少。
隨後很周到的解釋了一番為什麼沒第一時間來跟她這個主人問好,又謝過她讓人送的果子露。
越明珠笑笑,彆管他私下想法如何,當麵總是待她溫遜和善的。
等他進入正題——“你喜歡那個?”
“倒也...不是喜歡。”越明珠有點意外,這麼鄭重其事,難道是買家不好打發?
齊鐵嘴想了想,覺得機會難得。
上次在小香堂,她對文玩不怎麼感興趣,難得今天有興致,當然要挑個好的。
他微笑,目光溫和而寧靜:“這一批文物裡有個青銅鼎還算不錯,商晚期的禮器,你若感興趣不如留這個。”
這可比那個破龍頭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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