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傅突然咦的一聲,從嘴裡掏出一塊東西來,淡淡道:“沒洗乾淨!”
這四個字讓司馬韻雪頓時一陣乾嘔,然後跑去漱口。
謝傅哈哈大笑,卻吃的有滋有味。
司馬韻雪回來,冷著個臉狠狠的瞪著謝傅,隻可惜謝傅看不見。
謝傅一副教訓的口吻道:“不識寶。”
“這東西反正我不吃。”
謝傅給她夾了一個皮包包:“那嘗嘗這個吧。”
司馬韻雪一臉狐疑:“這又是什麼臟東西。”
謝傅不答,咬破皮包包,水汁逸出,流了一口。
他做的東西總是這麼誘人胃口,司馬韻雪有點忍不住了,吃慣了山珍海味的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竟如此饞嘴。
靜悄悄的夾了一個,優雅的咬了一口,湯汁卻依然濺她一唇,皮嫩有嚼勁,裡麵包的東西酥柔如豆腐,鮮的一口。
司馬韻雪偷偷吃完之後才問:“這道菜叫什麼?”
“這個菜是曆史悠久的越菜,叫豬寶貝,裡麵包的是豬腦。”
司馬韻雪也吃腥,倒不忌憚這個,“哦,難怪跟豆腐一樣,沒想到這東西也可以做得如此美味,外麵這跟包子一樣的叫什麼?”
謝傅問道:“好吃嗎?”
“好吃,嫩嫩的,很有嚼勁。”
謝傅這才應道:“這是豬寶皮。”
“什麼豬寶皮,哪個部位的?”
謝傅笑笑不答,用筷子將豬寶貝擺成一對。
司馬韻雪琢磨研究了一下之後,驟然大驚,臉色霎時嫣紅。
咬牙切齒道:“你讓我吃這種東西!”
“這東西能治麻臉,還能美容養顏。”
“我不用美容養顏,謝謝你了!”
嘴上雖如是說著,分明就是咬牙切齒,恨不得將謝傅生撕了。
、……
夜漸漸深了。
謝傅躺在床上熟睡。
司馬韻雪跟昨晚一樣睡在地上的席子上,卻輾轉反側,身體十分彆扭,難以入眠。
倒不是不適應和謝傅同一室,而是從昨天到現在沒有洗澡。
天氣已經變得悶熱,身上殘留汗漬黏糊糊的,對於一個愛潔淨的女子都是難以忍受的,何況養尊處優的夫人。
司馬韻雪終於受不了,偷偷起身下了閣樓。
擺好浴斛。
以往自然有婢女燒好熱水,兌好水溫,灑了花瓣,將一切準備好。
不過此刻,自然不能將那賊人叫來服侍自己。
司馬韻雪隻好自己動手。
天氣已經悶熱,也折騰起火燒水。
直接在水井打了涼水。
一切在悄悄冥冥中進行。
然後脫去衣裙,然後身子美美的浸入水中。
清水浸著肌膚,洗去油汙,司馬韻雪神情十分舒適愜意。
若不怕驚擾到樓上的人,此刻定撩手抬足戲水一番。
一番滋潤沐浴之後,神清氣爽的準備美人出浴,突然恍覺沒有衣服更換。
以往都是婢女準備好的,她哪會考慮這些東西啊。
打算穿回原來的衣服,衣服掛在桶沿,卻全弄濕了。
司馬韻雪有點窘,從來沒想到她竟會被一件衣服難住了。
一番思前想後,反正他看不見,便冒著聲音輕呼起來:“謝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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