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木有誌尚吃驚的叫出聲音來,“你……你是人是鬼?”
“我當然是人!隻有你們東瀛才有鬼。”李沐塵說道。
“不!不可能!”木有誌尚還是不相信,“你是怎麼做到的?我明明看見刀氣穿透了你的身體,難道你的身體是幻身?”
“你們的刀氣太弱了。我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刀氣吧!”
李沐塵雙手一張,剛才穿過他身體的那些刀光忽然出現在他的身後,交織成一張刀網。
那一張刀網,仿佛被什麼東西拉住了一般。
接著,每一道刀光,刀網上的每一根線條,都亮了起來。
甲板上的刀手們震驚地看著,目瞪口呆。
這些刀氣明明是他們發出去的,連位置都不曾改變,他們甚至能認出哪一刀是自己所出。
可刀氣怎麼能停留?不但停留,而且更加耀眼,就仿佛有人在不停輸入能量,使得它們變得更強。
他們看見那個雙臂張開的男人,手臂往前揮了一下,就像在驅趕什麼。
那張明亮的刀光交織的網,就反彈了回來。
這是他們這一生見到的最不可思議、最令人震驚的一幕,也是他們此生所見的最後的世間光景。
在那之後,他們的身體就被這張刀網撕裂,成了碎塊。
刀氣在堅硬的甲板上刻下深深的刀痕,仿佛從造船廠出來就刻印上去的網格。
木有誌尚震驚得難以形容。
“你……你……”
看著李沐塵走近,木有誌尚的雙手不停顫抖,感覺再難以握緊那把刀。
他失去了揮刀的勇氣。
李沐塵從他身旁走過,連看都不再多看他一眼。
木有誌尚站在甲板上,許久許久。
當落日從西邊的海平線上緩緩落下,天邊的彩霞與甲板上的鮮血輝映,放出燦爛的紅光。
木有誌尚跪下來,敞開衣襟,把刀橫在腹前。
他鼓起全部的勇氣,在夜幕降臨前,用出了平生最後的一刀,切進了自己的腹部。
“師父……”
……
遠在京都的禦手洗家族那寬大的院子裡,禦手洗藏站在櫻花樹下。
這是一株晚櫻。
京都的櫻花早已謝了,唯有這一株晚櫻,竟然在九月盛開。
這也成了禦手洗宅邸的一道獨特的風景。
然而,櫻花的生命本就短暫,花期不過半月,而晚櫻更是三五天便謝。
此時,樹上的櫻花正如雪落下。
禦手洗藏伸出手,一片花瓣凋落在他的手心裡。
他歎了口氣:“唉,該謝的終究要謝!”
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走進院子,躬身道:“大人,劍閣大人出關了。”
“哦?”禦手洗藏麵露喜色,揮手道,“走,讓我去看看我的好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