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璿花魁娘子剛剛落到舞台中央,他款款大方地朝著四方行禮。
而下麵的騷客們,在一陣激動後,便屏住了呼吸,聽亦璿姑娘講話。
可還沒等亦璿姑娘開口,二樓就傳來富有磁性的聲音。
“相見時難彆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嘶!
所有人都望向了二樓的那個包間,即便是亦璿花魁同樣轉身,看向了二樓的包間,頓時落針可聞。
此乃何人,居然能隨口就做出這等佳句?
而且很明顯,這一句詩,隻是為了迎合她的名字,並且還有挑逗的嫌疑。
哼!
亦璿心中冷哼一聲,不管你是誰,不管你做出多麼優秀的詩詞,今晚她都不會陪客人。
即便她作出的詩詞不能贏,小姐還給她一首“七夕”的詞,那首詞絕對碾壓全場,讓他們羞愧而逃。
她的目標是蜀王。
小姐吩咐,蜀王一旦來了,就讓她會會蜀王,看看蜀王的真才實學,然後故意輸給蜀王,接近蜀王,探查蜀王的秘密。
但小姐用毋庸置疑的口吻命令她,不能獻身給蜀王,否則讓她生死兩難。
“閣下何人?”
“這裡是詩詞大會,既然能做出如此佳句,何不讓大家認識一番?”
這個時候,房遺愛的腦袋,剛好從二樓扶手上麵露了出來,一副猥瑣的麵容。
額……
眾人難以置信地“額”了一聲。
怎麼會是房家的公子?
全長安的人都知道,那就是個胸無點墨的大草包。
打死他們都不相信,他能隨口作出這等佳句來?
肯定是花高價從某位大牛那裡買來的。
拿到這裡來裝逼!
亦璿卻是鬆了口氣,隻要是房遺愛,她就沒什麼擔心的,買來的一句斷句而已。
怕就怕來個詩詞天王,她就隻能祭出那首詞了。
房遺愛嘴角一抽,看著眾人的表情,心中暢快極了。
每次來這裡,都會被眾人嘲笑一番,今日看到眾人那驚呆的,羨慕的,甚至是崇拜的眼神,他心中就開心極了。
就在眾人準備無視房遺愛時,又一個人頭露了出來,眾人再次看去,卻是杜荷,杜如晦的公子。
傳聞杜荷才貌雙全,做事也比較低調,難道這句詩是他作的?
亦璿緊鎖眉頭,接著就笑道:“原來是杜公子!”
微微欠身,施了一禮。
“久仰杜公子文韜武略,杜公子卻是為人處世低調,從未在眾人麵前展示才華,今日隻是隨口一句斷句,便是流傳千古的佳句,小女子佩服。”
“杜公子何不將全詩作出來,讓在場的文人墨客欣賞一下?”
杜荷急忙咳嗽一聲,臉都黑了,老子低調個屁,那是老子作不出來好詩詞,好吧!
要是老子能作出如此佳句,你還能完璧歸萬花樓。
“姑娘抬舉在下了,此佳句……另有其人!!”
眾人失望地哦了一聲。
杜荷轉頭看向了還在敲桌子的李恪,急道:“三公子,趕緊出來啊!”
眾人被弄得心癢癢,竟然不是杜公子所做,那包間到底是誰?
能夠讓房遺愛和杜荷陪著,那必然是大人物!
亦璿心中也緊張了起來,她也想瞧瞧,此人是誰,心中也好有個把握。
小姐說,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將那首詞念出來。
老鴇子站在李恪身邊,額頭都冒出了冷汗,她是最清楚這位三公子的人,這人就坐在這裡,不假思索,便脫口而出千古佳句。
萬一亦璿姑娘不敵,難道真要賠上亦璿,還倒貼一千金。
這亦璿姑娘可是他們萬花樓的搖錢樹。
一旦輸了一次,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形象,就轟然倒塌,以後再也不值錢了。
“公子,我家亦璿姑娘在看您……”
李恪笑道:“我知道!”
“讓她上來見我,我不想走路!”
啊這……
好大的威風,竟然要讓萬花樓的頭牌,親自上來見,此人到底是誰?
杜荷心中一驚,今日就是為了讓你露麵,讓大家都知道,你來萬花樓了。
結果,你倒好,還想隱藏身份?
他思量了許久,見台上的亦璿遲遲不肯動身,便一步來到扶手旁,怒喝:“放肆,一介娼妓,爾敢讓蜀王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