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李恪心中大怒,來的時候給你千叮萬囑,不要透露本王的名諱,你他媽腦子不好使?
這個時候給本王上眼藥水?
李恪跳起,扶著門框,直接踢在杜荷的後背,要不是有扶手,杜荷就掉到一樓了。
看著搖搖欲墜的扶手,杜荷嚇得癱坐在地上,心中也徹底將李恪給恨上了,要不是扶手當著,他恐怕現在就頭破血流了。
杜荷也怒道:“蜀王,你……”
接著,他馬上平複了心中的怒火,大丈夫能屈能伸,讓你嘚瑟一晚。
他一臉悲戚地道:“蜀王,那娼妓藐視你,我隻是看不過去而已,為你打抱不平……”
李恪冷著臉,心中冷哼一聲,卻是記住杜荷了,此人心機很重,且能屈能伸,是個狠人。
“本王做事,需要你指手畫腳。”
既然暴露了,索性就大方的承認了。
老鴇子都被嚇壞了,蜷縮在角落,不敢吱聲。
這些王公貴族,說出手就出手,剛才要是從這裡掉下去,他這萬花樓就完蛋了。
而下方的騷客們,此刻也驚呆了,沒想到包間裡的人是蜀王,還出手差點將杜荷公子給弄死。
四方包間裡的人,也紛紛露出腦袋,一臉驚訝地望著蜀王的包間。
有些人卻是躲在包間裡,已經瑟瑟發抖了,他們是朝中的大員,萬一被蜀王看到,告到陛下哪裡,或者被禦史得知,這臉麵就丟儘了。
李恪緩緩走向了扶手,看向了下方的花魁娘子亦璿。
果真是美人,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而且有一種大家閨秀的氣質,怪不得說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
這是腹有詩書氣自華!
不過此刻的亦璿,卻是愣在舞台上,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萬萬沒想到,包間的人,竟然就是小姐吩咐,要讓她會會的人。
“本王李恪,諸位,剛才本王失禮了!”
“亦璿姑娘,還請上來一會!”
眾人:“……”
這蜀王是真牛逼,都這樣了,還讓人家亦璿花魁上去?
今日是詩會,是大家的詩會,你是王爺,也不能吃獨食吧!
但他們也隻能心中暗罵一兩句,讓他們站出來說話,他們不會自討沒趣,落個終生殘疾啥的。
剛才杜荷杜公子就是前車之鑒啊!
他們都是一起來的,隻是說錯了話,差點命喪當場,何況他們這些沒有任何背景的小人物。
而二樓包間裡的大佬們,也全都縮回了腦袋,今日就當沒看到。
惹誰也不能惹這個活閻王。
亦璿思索再三,這才朝著蜀王露出一個微笑,微微欠身施了一禮。
隨後,她便落落大方地說道:“蜀王殿下,小女子也想上來陪您共進晚餐,可萬花樓有萬花樓的規矩,無規矩不成方圓。”
“這裡是詩詞大會,隻有殿下贏了小女子任何一道,小女子便心甘情願服侍殿下,而諸位參加詩詞大會的諸君,同樣也心服口服!”
“哈哈哈……”
“姑娘說的極有道理,本王也不是那種霸王硬上弓的人!”
李恪大笑起來,準備開始裝逼。
“既然諸位想見識本王的詩詞,那本王便隨了諸位的願。”
眾人:“……”
太囂張了,太厚臉皮了。
你敢說,你丫的不是霸王硬上弓的人?
可前段時間就傳出了蜀王的醜聞,強行將某個大臣家的女兒給睡了。
“姑娘請出題!”
亦璿恨得牙癢癢,睡得姑娘就是他們家的小姐啊!
竟然轉身就忘記了自己乾的壞事!
今日就好好教訓你這個浪蕩的登徒子,不然對不起自家小姐。
“好……”
“不如,您將剛才的那首詩補全,小女子再做一首詞,讓諸君品鑒,一局定輸贏!”
此時此刻,夜色已經降臨,將整個長安城吞噬。
越王派遣了一批高手,等待在蜀王府大門口,緊隨著從蜀王府出來的八人而去。
而蜀王府對麵的一間茶樓裡,坐著十七個人,他們全身漆黑,腰間掛著月牙彎刀,就那樣靜靜地坐在屋子裡,誰也沒有說話。
門被推開,一個少年模樣的人來到一位四十歲左右中年人麵前道:“老大,有人跟隨主人的人而去……”
“我在暗中聽說他們談論,今晚要讓他們消失在人間。”
中年人睜眼,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話:“老二,帶上七個人,做掉他們……將他們人頭帶來,這是咱們見主人的見麵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