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中有些煎熬。
眾人一散去,他拿起手機,看小姑娘的社交賬號,沒有更新。
安安靜靜的。
不知麥青把東西送到她手裡沒有。
如果送到,依小姑娘的性格,應該有動態?
唐觀棋的手機一震,她從口袋裡拿出來,發現應先生給她發消息了。
她解鎖手機準備回複的,卻發現有一條陌生賬號信息發給她:
“我是周竹文。”
唐觀棋有些詫異。
那位…周先生?為什麼會加她?
她手指點點,把對方加入自己的通訊錄。
她友好地發了句:“您好。”
對方過了好一會兒,似發現了手機有新消息,回複道:“師妹你好,應該有些冒昧。”
唐觀棋不會貿然對對方表達什麼,隻是知道對方找她一定有原因:“您是否有什麼想問我?”
“你的聲帶,有醫生看過嗎?”對方不急不慢。
唐觀棋不解:“有的,不過說損傷一時半刻不會好。”
對麵的男人一步一步極有章法:“你有沒有想過聽聽更多醫生怎麼說?”
唐觀棋有些奇怪對方為什麼關心她的病,但還是如實相告:“見了兩三位醫生都是這個說法,所以我後來都等它自然愈合了。”
終於,對麵確定自己的資源對她來說有用,徐徐向她拋出一根實際上極有用的救命稻草:
“我母親是喉科的醫生,以前在新加坡中央醫院供職,最近才退休,如果你需要幫助,也許我可以搭把手。”
新加坡中央醫院是全球都有名的醫院,說是全球前十都不過分。
對麵的男人這麼說是謙虛了。
這家醫院的喉科醫生,是很有用的資源,甚至有可能改變她一生。
但對方為什麼要幫她,而且還是隻見過一麵的陌生人。
難道是對她有意思?
她直覺不應該,她還沒有這麼大的魅力。
更何況她還有這麼明顯的缺陷。
但幫她一定有所求。
唐觀棋試探著:“這個忙太大了,我目前還沒有什麼能回報您。”
對麵仍然是不疾不徐,不是一定逼她接受善意:“今天聽你說你的成績相當優異,我希望有能力的後輩不受條件限製,自由發揮自己的能力,如果沒有聲音,你在金融街會遇到太多阻礙。”
話說得很坦誠,是一個前輩對後輩的知遇之恩,不希望她隕落。
從這個出發點去看,沒有什麼可指摘的。
而應鐸消息發出去,之前一貫會秒回他的妹妹仔,一連快十分鐘都沒有回複他。
而且她還處於在線狀態。
應鐸本來沒有太緊張什麼,手抵著額,看著消息界麵,但又等了片刻,也不見她回複。
而那邊的唐觀棋,不自覺去看自己之前在醫院拍的片,須臾,她跳回和周先生的聊天界麵:
“很感謝您的援助,但我想我現在大概不太需要,多謝您這次聯係我。”
周竹文那邊好脾氣回一句沒關係,唐觀棋才跳出界麵,發現應先生給自己發的信息已經是二十分鐘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