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唐觀棋渾身發冷,拳卻握得愈緊,視線落在不遠處,有咖啡館清出來的廢舊酒杯與玻璃瓶,堆成一座小山。
鐘蓉自恃有保鏢在身邊,對唐觀棋大放厥詞。
唐觀棋忽然大步走前,拿起廢舊玻璃瓶,直接在牆上敲破,玻璃應聲而碎,她拿著鋒利的碎酒瓶就要過來。
鐘蓉嚇了一跳,趕緊往出口跑了兩步,大喊:“你快攔住她!”
鐘蓉的保鏢大手一伸,立馬就要去搶玻璃瓶。
鐘蓉剛放下心來。
還好唐觀棋隻有她自己一個人。
但不知道哪裡出現兩個保鏢打扮的魁梧大漢,一下衝出來,把鐘蓉的保鏢摁在地上。
鐘蓉驚愕,但抬頭一看唐觀棋。
唐觀棋眼睛黑沉得似烏雲臨城,陰慍的怒氣在她毫不猶豫的步伐中似乎要噴發而出。
鐘蓉想起她上次打自己時候的狠厲,嚇得拔腿就要跑。
但唐觀棋一下大步追上,扯著鐘蓉的後領,力氣大得驚人,把鐘蓉一下摜在地上。
鐘蓉尖叫:“救命,救命!”
但唐觀棋本來就比她高,此刻發怒,更是下了死力。
她坐在鐘蓉身上,死死摁住鐘蓉,任憑對方尖叫,瓶尖也離鐘蓉的臉越來越近。
鐘蓉尖叫擺首,但唐觀棋下手極快,根本輪不到她叫人。
鋒利的瓶邊在一秒之內,狠狠劃向鐘蓉那張勉強算清秀的臉。
比起尖銳的刺痛,更先到來的是爭先恐後湧出來的血液,從鐘蓉的眼下一直到臉頰,長長一道皮開肉綻。
鐘蓉的尖叫幾乎刺破天際:
“我的臉!”
甚至因為玻璃瓶斷口不整齊,劃下去的那道血痕不是一刀切開這麼簡單,而是血肉不規則翻開,鮮血淹沒了鐘蓉的臉。
因為她惡膽突生的那句“阿媽”。
因為她還不覺得愧疚還覺得高興,卻是折磨得唐觀棋錐心刺骨的三百個日夜。
毫無反省,毫無歉意,扒在唐觀棋終身之痛上敲骨吸髓,她還可以尖叫,但唐觀棋是尖叫都尖叫不出來的痛苦,崩潰到絕望的委屈。
鐘蓉驚恐地捂自己的臉,甚至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隻見到血不停地流,洇濕她的衣服領子,她尖叫起來,瘋狂掙紮著。
而唐觀棋陰沉沉看著她,手上握著那支還在滴血的玻璃瓶,似一把還在滴血但泛著銀光的利刃,齒關狠狠咬著,恨不得把她的臉全部劃爛,報自己的仇恨。
她的外婆,她的人生,全部都被鐘蓉偷走了。
她要鐘蓉不得好死,這輩子都爛得像她的臉一樣。
鐘蓉的眼睛都被血浸紅,小巷轉角內,尖叫不絕於耳。
應鐸剛剛出了車庫沒多久,打電話問港校董事會的聯係人員:“港大進校參觀是否需要預約和填名?”
對麵恭敬帶笑回複他:“是,現在所有出口都是有校工作人員把關的,而且有好幾位,不止要出示身份證,還要出示預約的碼,預約信息必須填清楚,不過如果您需要,當然是不用預約的,我們馬上就可以安排。”
應鐸聽著,淡淡道:“麻煩找一下去年六月七號的訪客名單,我有急用。”
對麵立刻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