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要掛電話,麥青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今天早上麥青剛剛和他彙報過工作,照理來說,如果不是急事,不會再打擾他。
應鐸劃向接聽,麥青立刻道:“boss,唐小姐和鐘蓉小姐打起來了。”
應鐸微微皺眉:“在哪?”
“現在在醫院,鐘蓉小姐受了點傷。”麥青立刻道,“就是離薄扶林洋房最近的那個醫院。”
應鐸掛掉電話,直接開出花園洋房前麵的柏油道。
到了病房,保鏢替應鐸打開病房門的時候。
坐在角落裡的唐觀棋猛地抬起頭來。
她臉上還有一個巴掌印,早上梳得整整齊齊的頭發此刻稍亂,眼睛的發紅還未褪去,好似小狼被惹翻正蓄力含恨的狀態,看到他的那一瞬間,眼底的淚意立刻溢出來。
應鐸早上還看著好好出門的小姑娘,此刻發斜裙汙。
但不等他出聲,病房的哭叫聲迸發:“應生,幫我報警,麥主任一直都說要等您來才能決定,但我的臉這樣,我不活了!“
應鐸的視線移過去,發現鐘蓉坐在病床上,臉上很長一道縫針的猙獰痕跡,斜著劃破臉皮,還有沒有清理的血跡在臉上,身上更是血跡斑斑。
觸目驚心。
曾芳摟著她:“彆哭了彆哭了,等陣眼淚全部進傷口就長不好了。”
應鐸的眉頭皺起,看向唐觀棋,她仍然是倔強卻泛著淚光的眼睛,始終有千鈞之力,一直看著他,好似在等他給她一個答案。
她的眼神看得人心裡翻湧,應鐸關上門,聲音微冷:“麥青。”
麥青知道自己遲早是要說明情況的,走上前去:“boss。”
“什麼情況。”應鐸看著被毀容的鐘蓉和一臉不甘的唐觀棋。
麥青少有的欲言又止,應鐸皺著眉:“說。”
麥青就是自己想到都覺得難以相信:“鐘蓉小姐和曾芳女士合謀將唐小姐推下台階,導致了唐小姐的失聲。”
但應鐸今天早上才看過那個視頻,本身不可能是想唐觀棋失聲,那個舉動,更像是想以意外殺人。
病房裡的氣氛低沉。
唐觀棋握緊衣角,等著應鐸給一個答案。
她一直都很想知道,她和鐘蓉,到底是誰更重要,這種情況下,應先生會偏向誰。
她不想這樣迷迷糊糊下去,她要一個答案。
不是讓應鐸日後更愧疚,就是讓鐘蓉此刻無救可求,毀容了也隻能忍氣吞聲,銷聲匿跡。
應鐸的聲音低沉響起:“誰動的手?”
曾芳連忙辯解:“應生,是我,但我們真是想和她打個招呼而已,所以才撥旁邊的樹枝,誰知樹枝彈過去,不小心打到她,她就從台階上滾落下來。”
唐觀棋想出聲說明明是想殺了她,但她說不出來一個字,眼睛血紅著,淚光與恨意並存。
鐘蓉也意識到唐觀棋根本無法張開口辯解,隻要糊弄過這一關,唐觀棋和應先生又沒有交集,就可以直接定性成唐觀棋故意傷人。
應先生不可能有耐心聽唐觀棋說。
畢竟她才是應先生庇護的人。
鐘蓉立刻哭著跟腔:“這根本是意外,但表姐她認定是我們害她,所以劃爛我的臉,我這輩子都毀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