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本以為婆婆是不願意他苛待鐘蓉,但這一刻看來,卻是婆婆不滿他管教鐘蓉不嚴格,連遺產都還給她繼承,拿著這麼大筆錢,怎麼能讓她學好。
也是,婆婆這樣正直的人,怎麼可能縱容孫女犯出這種事來。
應鐸似一塊大石終於落地。
鐘蓉一定要嚴懲。
他示意助理把鐘蓉送下山。
應鐸重新去點香,但唐觀棋親眼看見,他拿的是她做過手腳的香,她略抽氣,果然,剛點上沒多久就斷了。
應鐸都還未撤回手,香就點在他手背上,似婆婆不滿,打晚輩打出的戒疤。
他眉頭都未皺一下,就像是毫無痛覺一般,隻是將跌落的香撿好,拂散香灰。
片刻後,卻毫不猶豫下更重的懲罰:“回港之後,立刻讓人去收回淺水灣公館,讓鐘家搬出去,對鐘家家具公司的投資也撤出,以後不必理會鐘家的訴求。”
“好,我記住了。”麥青連忙再拿另外的香去點。
表麵鎮定,額頭已經出了冷汗。
無論哪包香,今天怎麼都斷?
接過新燃的香,應鐸還記得囑咐:“不需要找調香師麻煩,是我們自己的問題。”
麥青低頭:“好。”
應鐸俯身再插上香,所有人屏息靜氣地看著那幾柱香,終於,香燒到中上段,都安然無恙。
眾人鬆了一口氣。
他們走了之後,唐觀棋也悄悄下山。
自己一個人去走和婆婆行過的河邊街,食婆婆經常食的豬腳飯。
店主看見她還笑,一邊撈麵:“靚妹,好久冇見你喔。”
她笑了笑。
店主不知道她啞了,還和她說話:“還是老樣子?”
她點頭。
店主先把豬腳和飯送到她麵前,背對著她調火,問她:“配菜要酸豆角還是酸筍?”
唐觀棋始終沒聲音出,店主疑惑地往後看了一眼,而唐觀棋很安靜地,微笑點了一下牆上菜單寫著“酸豆角”的地方。
店主一下有些不解,看看她又看看菜單,終於意識到:“你把聲點回事?”(你聲音怎麼了)
唐觀棋隻是笑了笑,用圓珠筆在菜單上寫:“發生了些意外。”
店主發現小姑娘是不能說話了,動作凝滯一瞬,熱騰騰的蒸汽在背後飄搖,不由得感慨一句:“唉呀…你婆婆知道就會心痛。”
她笑著,眼淚卻跌進飯裡。
婆婆不會心痛了。
婆婆已經走了。
根本不再有機會知道她過的是什麼日子,應鐸是怎麼對她的。
過了一會兒,以前一貫不鐘意唐觀棋的老板娘提了瓶豆奶進來,放到唐觀棋手邊,還隻擺出以前那副討厭漂亮小姑娘的樣子,生硬道:
“今天你的飯我請,好久冇見你了。“
唐觀棋對她笑,她也隻裝麵冷,抱著胸坐在收銀台後。
她食飽後,店主還拿了兩罐醬菜給她,熱情道:“帶回去食,香港大城市,妹妹可能看不上我們這點嘢,但是自己釀的,比外麵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