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華對麵的一家砂鍋米線小店內。
男女相對而坐。
“同學,你們要的四份辣雞砂鍋米線加貢丸來啦!”
服務員邊說邊把托盤裡四鍋熱氣騰騰,飄香四溢的米線,逐一放在幾人麵前。
“請慢用,有什麼需要再叫我。”
服務員微笑著說完,轉身離去。
陸悠拆開一次性筷子的包裝,熟練的把自己的鵪鶉蛋和一半貢丸夾到唐婉的鍋裡。
徐年看著他那下意識的動作,又回過頭看向李瑜,不停的用眼神暗示。
然而,李瑜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米線上,根本接收不到她的發來的信息。
徐年差點沒被他氣昏過去,在桌子底下給他來一腳。
“!還說喜歡,你就是個大傻唄!我開除你了!”
“啊,我好像什麼都沒做吧?”
李瑜一臉懵逼抬起頭,完全不知道徐年為什麼突然間生氣了。
“唉~”
陸悠抬手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伱的錯誤,正是在於什麼都沒做,看好了。”
說著,陸悠當著李瑜的麵,夾起一塊辣雞肉放進唐婉鍋裡。
“你,明白了麼?”
“不明白。”
李瑜搖搖頭,說道:“既然想吃,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加多一份?我又不缺那個錢。”
“癡兒。她們要的,不是老板的加料。而是你分享給她的東西,是你對她喜歡的表現。”
李瑜豁然開朗,鄭重的說道:“師傅,我悟了。”
“既然開悟,為何還不動手?”
“好。”
隨後,明悟過來的李瑜,盛了滿滿一大勺的酸豆角給徐年。
“來,徐年,這是我最喜歡的配菜,你多吃點。”
“你!”
徐年臉都給氣紅了,咬牙切齒的說道:“行,李瑜,真有你的。”
陸悠扯了扯嘴角,他很想說,自己不認識這個木頭。
……
二十分鐘後,四人解決完了晚餐。
唐婉抽出紙巾擦乾淨嘴巴,說道:“米線也吃完了,該說說剛才的事情了吧?”
“沒問題。”
陸悠放下手中的紙巾,身子坐直,雙手交叉搭在大腿上,擺出正經的坐姿。
“你想聽什麼,你問吧。”
“嗯……”
唐婉整理好思緒,開口道:“剛剛那個腦子不太好使的人是誰。”
“他叫白亦聞,我初中時的一個學長。本質上,就是普通人觀念裡的紈絝富二代,沒有認識的必要。”
唐婉這下理解了,怪不得上來就約她去吃飯,完全不像個正常人。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會認識他?”
“這個,可就說來話長了。”
“那就長話短說。”
陸悠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在旁邊的李瑜身上。
“彆看我啊。”
李瑜往遠離陸悠的方向挪動半個身位,說道:“雖然我確實知道他的事,但主要還是你自己的黑曆史,你自己說。”
黑曆史!?
兩位女生一聽到這三個字,八卦之魂瞬間燃起。
唐婉立馬換上嚴肅認真的表情,說道:“還請你細說什麼是黑曆史。”
沒義氣的東西。
陸悠心裡暗罵李瑜一句,腦海裡開始回憶起自己初中的故事。
“你們應該知道,我們兩個初中是沒什麼朋友的,對吧?”
兩女一致的點點頭,她們還記得。
“而我們之所以沒朋友,很大程度上是白亦聞那個老饞造成的。
初一我和李瑜入學沒多久那會,和周圍的同學差不多屬於叫得上名字,還不算能勾肩搭背的關係。
然後呢,當時讀初三的白亦聞,很主動的找上我們兩個,說要帶我們一起玩,在學校裡罩著我們。
我們也沒想那麼多,想著新學校嘛,多個學長帶帶我們挺不錯的,就答應他了。
一開始處得還算不錯,大家偶爾一塊玩玩遊戲,分享各自愛好什麼的,都挺純潔友愛的。
可萬萬沒想到,白亦聞那個傻唄,有一天星期五下午放學找到我們,說周日要帶我們去洗腳。”
唐婉、徐年:??
唐婉忍不住問道:“是我想的那種不正經的嗎?”
陸悠勾起嘴角,滿臉戲謔的說道:“998一套的大寶劍,你說呢?”
“臥槽!”
徐年也按捺不住吐槽道:“你們有錢人初中就玩得這麼開放了嗎?”
“噴人彆帶aoe哈!有錢人也是分層次的。起碼我和李瑜,還有認識的一些其他富貴家庭,後代都是很優秀的。”
在陸悠見識過的諸多有錢後代,既有白亦聞那樣缺少管教,放任自我的。
也不乏知書達禮,為人和善,成就斐然的,全看家庭的氛圍和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