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這個混蛋小子對我一點尊重都沒有。”西亞尼揉著背說道,同時還不忘伸手戳刺賽維塔的額頭。“現在,說吧,你想問什麼?”
“第一連準備吸收哪些新血?”賽維塔試探著問。
“你終於瘋了?”西亞尼驚奇地看著他,並在之後突然開始了長篇大論。
“這還真是個天大的好消息,我們的頭號麻煩總算失去了心智——噢,不,這可能也不是什麼好消息。雅伊爾濟尼奧會對此感到傷心的,他為數不多的休息時間又要被壓榨了。泰拉在上啊,你還好嗎,賽維塔?你還能做出算術題嗎?一把鏈鋸戟加一把鏈鋸戟是幾把鏈鋸戟?”
“.”
“你怎麼不說話了?”
“我就問問,這也不行嗎?”賽維塔攤開雙手抱怨了一句。“難不成你連個人數也不能告訴我?範克裡夫連長對這件事下了死命令?”
“連長什麼也沒說。”西亞尼笑嗬嗬地答道。
“那你為什麼不向我透露一點呢?”賽維塔再次試探了一句。“反正你也不會因此有什麼損失嘛,對不對?”
“想都彆想,小子”
西亞尼低沉地笑著,對他做了個手勢:“你不如自己觀察一下,下麵有哪些好苗子。還有幾分鐘,選拔就要開始了。”
賽維塔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
——
康拉德·科茲覺得他的胃部有點抽搐,他揉了揉,覺得這八成是因為剛剛吃的沙鰻沒有完全失去活性。
這些美味而可怕的生物如果想做的好吃就不能完全烤熟,而如果你不將它們完全烤熟,它們就會在你的胃裡觸發本能的肌肉活動。
換言之,有一條死去多時的沙鰻正在科茲的胃裡翻滾。
早知道應該吃沙鰻肉乾的,他默默地想,同時滑動了一下數據板。
帶有機械教標識的新文件就此顯露,科茲繼續滑動手指,翻閱了兩下,表情便立即變得嚴肅了起來。
這份文件上沒有私人身份編碼,唯一能夠被辨識的紋章是一個被猩紅色的十二齒齒輪所包裹著的白色骷髏頭。
這意味著這份文件來自火星——來自機械教們的核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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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來了?夜之主毫不意外地眯起眼睛,暫且放下了數據板,沒有繼續閱讀。剛剛那幾下滑動已經足夠他獲得足夠的信息了,火星在這份文件中提到了三件事。
第一,他們有一支‘滿載各式武器裝備’的艦隊正在朝著諾斯特拉莫進發。
第二,他們想要和諾斯特拉莫進行‘任何形式’的交易。
第三,如果可以,他們想在諾斯特拉莫旁獲取一顆星球,並將它改造成為鑄造世界,就地為諾斯特拉莫提供‘持續到時間儘頭’的服務。
這三條消息所用的言語雖然簡短,但透露出的信息已經足夠多了。火星所提供的誠意絕對不能算少。
“我還以為你們不缺精金呢”科茲咕噥道。
一個機械神甫能以他的私人名義為諾斯特拉莫提供一些服務,而作為機械教發源地的火星卻遲遲不動心思,哪怕夜幕號已經經過了火星好幾次都沒發來過半條訊息。
這件事本身就相當吊詭,科茲差點一度以為火星根本不差精金,看不上諾斯特拉莫的這點產量.
現在看來,他們恐怕隻是在憋著勁來個大的。
這樣也好。科茲想。全麵開展合作對於諾斯特拉莫來說隻有好處而沒有壞處,和機械教合作能帶來什麼壞處呢?
諾斯特拉莫上多出許多穿紅袍的機械怪人,還是本地的工作崗位多出幾條渠道,能夠直接應征加入機械教的工廠與護教軍?這兩件事聽上去和壞事根本搭不上邊
夜之主愉悅地用手指敲了敲桌麵,滿意地站了起來。
他微笑著拉開房門,從‘巢穴’內部的快速移動裝置抵達了一個不對外開放的訓練房間,甚至還在進入房間以前特地進入了潛行狀態。
此刻,這裡有八個人正在進行真劍決鬥。他們並非一對一,而是混戰在一起。不用我說你也能知道這場麵不會有多好看,康拉德·科茲歎了口氣,剛獲得沒多久的好心情很快就消失了。
他悄無聲息地貼著牆走入了黑暗之中,想找一個更好的角度來觀察連長們的戰鬥局勢,卻在黑暗中碰見了另一個人。
“.你在這兒多久了,卡裡爾?”夜之主用耳語般的聲音低沉地問。
“你覺得呢?”第八軍團的教官目不斜視地答道。
“我先問的問題!”科茲略帶惱怒地說。“你怎麼又開始用問題回答問題了?”
“噓先彆急著說話,康拉德。”卡裡爾說。“他們很快就要分出勝負了。”
他所言非虛,擂台上已經隻剩下兩個人還站著了。他們是一連的連長範克裡夫,和八連的連長安瑞克·巴巴托斯。
兩位連長凶狠地戰在了一起,沒有半點退讓。手中鏈鋸劍不斷地轟鳴著,單分子鋸刃咆哮不休。他們看上去幾乎是平分秋色的,直到範克裡夫用右腿絆倒了安瑞克以後,戰鬥才結束。
“你他媽的又使詐!”安瑞克·巴巴托斯躺在地上怒吼起來。“說好的純劍鬥呢?!”
“我贏了。”範克裡夫輕飄飄地說。“你還有什麼話要講,失敗者?”
“我祝你滿盤皆輸!”
“噢,我是兩頭下注的。”範克裡夫罕見地微笑了一下。“我認為原體要麼十歲,要麼十二歲,我怎麼可能輸呢?”
黑暗中,康拉德·科茲緩慢地轉過頭,看了一眼卡裡爾。
後者麵不改色地對他點點頭,輕聲開口:“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等在這裡了吧?”
“不可能,原體起碼十六歲!”躺在地上的費爾·紮洛斯特高聲喊道。“你們這群認為他很年輕的白癡,還有你,範克裡夫,你這個兩頭下注的牆頭草,你們都會輸的!”
費爾的話引起了一陣漣漪,連長們開始快速地彼此反駁。先前倒下的人也從地上站了起來,他們的身上大多都有幾條不是那麼重要的傷口,早已止血,但仍然讓場麵看上去有些駭人。
這種爭論很快就變成了另一場戰鬥即將開始時的契機——實際上,如果不是擂台旁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他們大概真的會進行第二輪劍鬥。
“我今年五歲。”康拉德·科茲微笑著說。
擂台上沉默了片刻,突然有種整齊劃一的窒息聲傳來。黑暗中,卡裡爾不動聲色地移開了視線,忍住了笑聲。
這章4.5k,還有一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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