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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爾人擁有艦隊。
意識到這件事,讓亞戈·賽維塔裡昂打從心底裡感到一陣不適——夜刃們不是沒處理過異形,但是,像拉爾人這樣甚至完全有能力自造戰艦的種族畢竟還是少數。
好在前來此處的艦隊乃是三隻軍團的合流,隻不過是一輪簡單的齊射,和驅逐艦們的快速打擊,就讓拉爾人的艦隊徹底覆滅了。
接下來,戰爭便正式開始了。
熟悉的空降,熟悉的顛簸,熟悉的麵臨敵人的第一波進攻.賽維塔本以為這件事會像過去那樣在困難中被順利的完成,但他們所麵對的不是‘困難’,而是困難的合集。
“向我靠攏!”賽維塔在通訊頻道內陰沉地咆哮起來。“我不想看見任何人脫隊,保持陣型,快速推進。我們要立刻和其他小隊彙合。”
他的小隊沉默無聲地執行了他的命令。賽維塔走在最前方開路,他的反應速度快得驚人,比一般的阿斯塔特要更快,因此先鋒職位一直由他擔當。
瓦爾泰克和凱倫·奧菲昂緊緊地跟在他身後,隨時準備應付那些可能出現在賽維塔視線範圍之外的敵人。在他們後麵是拉米恩,瓦薩吉安和巴爾蒂·薩爾,三人手持爆彈槍,負責火力掩護。
藥劑師瓦肯德萬·萊爾和沉默的紮裡格拉斯走在一起,隊伍最後方則是安羅和來自倫索特的納德拉斯——他們全都是黑發黑眼的蒼白之人,在戰鬥時全都沉默寡言,帶著來自諾斯特拉莫的死寂之氣。
通常來說,無論他們是開口說話還是保持沉默,他們的敵人都會不寒而栗。但這對拉爾人不起作用,它們根本就是一群高大而強壯靈巧的野獸,帶著蛇尾,擁有四隻手臂。
力大無窮,甚至能單憑自己的爪子撕開陶鋼護甲。速度更是快到能在一定距離內躲閃爆彈。更糟糕的一點在於,它們並非是原始人,它們的武器一樣致命.
如果你覺得這些還不算問題,那麼,不妨聽一聽海浪的聲音。
是的,夜刃們所降落的地方是一座建立在大海上的懸浮城市——拉爾人能夠自如地在水中活動,但夜刃們不行。在和這樣危險的敵人戰鬥時,若是被拖入水下,完全可以宣判死刑。
但賽維塔足夠小心。
他一向如此,比如現在。在拉爾人那特有的嘶啞喧嘩聲從它們城市被轟炸過後的廢墟中響起之時,賽維塔便立刻舞動了他的鏈鋸戟。
兩隻有著蛇尾的野獸從天而降,朝他撲來,其中一隻被他當即腰斬,鮮血淋頭。另外一隻則被瓦爾泰克硬生生用動力拳套打成了粉末。
可這還沒完,遭到襲擊的小隊立刻原地四散進入了廢墟之中,他們的決策在半秒鐘後就被證明了必要性,因為拉爾人的火力網已經傾瀉了過來。
深綠色的能源束以它們褻瀆的異形科技被發射了,不斷地襲擊著賽維塔和他的小隊。年輕卻富有經驗的夜刃皺起眉,仔細地聽了一會聲音。
從拉爾人沉悶的能源束發射聲中,他捕捉到了他需要的信息。賽維塔側過頭,對沉默的紮裡格拉斯做了個手勢。後者無聲地點了點頭,彎著腰離開了掩體。
其餘人則立刻將槍探出了廢墟掩體,開始使用爆彈吸引拉爾人的注意力。
三分鐘又二十七秒後,紮裡格拉斯的聲音在通訊頻道之內響了起來。
“還剩一個活的,隊長。”他嘶啞地說。“你要我殺了它嗎?”
“不,把它帶過來。”賽維塔說。
他站起身,目鏡開始放大。離他們四百七十二米的廢墟處,紮裡格拉斯手提著一隻半殘的拉爾人奔跑了過來。
他身後儘是血腥,異形們的屍體七零八落,有幾隻甚至不知道怎麼的被廢墟的尖銳斷麵紮穿了,屍體正順著那尖銳的貝殼條朝下滑落。
標準的紮裡格拉斯風格,他在進入戰鬥後殘忍得令泰拉老兵們也會偶爾感到吃驚。幾秒鐘後,一個還活著的異形被扔到了賽維塔腳下。
其他人沒有理會它,而是繼續保持著警戒,紮裡格拉斯則借用了廢墟中的一塊布,擦拭起了自己的動力劍。賽維塔將鏈鋸戟朝下插在泥土之中,蹲下身看了看那隻拉爾人。
後者低著頭,昆蟲般的頭顱上有一對黝黑的多麵眼眸,形如寶石,濕漉漉的。下顎則裂開了,那獠牙密布的嘴中正有鮮血不斷地往下滴落。
賽維塔仔細地觀察了它一會,隨即便拔出了腰間的戰鬥短刀。
他毫無笑意地在頭盔內笑了一下,嘶嘶作響地說道:“事先說明,我要解剖你了。”
數十秒後,一連串令人無法聽懂的尖叫聲回蕩在了廢墟之上。兩分鐘後,尖叫聲停息,賽維塔的小隊離開了這片廢墟。
在他們身後,有一具被剝了皮,大部分肌肉也被連筋帶肉拔除的拉爾人屍體被吊了起來,在廢墟中順著鹹鹹的海風隨風飄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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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克裡夫冷漠地揮動了右拳,猛擊,猛擊,猛擊。三下之後,那隻從陰影中跳出來的拉爾人就此徹底死去,它的臉被一連長毫無感情與知覺地打成了一團碎肉。
緊接著,他轉過身,左手的鏈鋸劍咆哮著鋸開了另一隻異形的胸口。那東西痛苦地嚎叫起來,四隻手臂胡亂地揮舞,撕扯著範克裡夫的動力甲。
明明隻是瀕死之力,卻令盔甲的表麵綻放了巨大的缺口。範克裡夫皺起眉,右手拂過腰間,戰鬥短刀猛地劃過,將這東西梟首了。
可這遠遠不是結束,實際上,在這漆黑且彌漫著海水的岩洞之中,還有更多的拉爾人正尖嘯而來。
可惜,夜刃們並不畏懼黑暗。
黑暗中有怪物,是的。但怪物隻能是他們。
“集結,齊射。”範克裡夫冷冷地下達了兩個命令,用詞極為簡短,第一連的夜刃們卻以極快的速度響應了他。
異族呼嚎,在黑暗中影影綽綽,迎接它們的是爆彈的洗禮。血肉飛濺,槍口噴湧而出的火焰短暫地照亮了黑暗,也讓夜刃們那午夜色的盔甲顯得更為陰森了。
火力壓製無情而高效地持續了四分鐘又十七秒,從岩洞深處趕來的拉爾人們甚至連一波像樣的火力攻勢都無法阻止起來就白白地送了命。
踩踏著血肉,範克裡夫毫無感情地碾過了它們的屍體,肉泥在鋼靴之下綻放,變成異質的花朵。他的鏈鋸劍停止了轟鳴,夜刃們沉默地再次聚攏,開始殺死那些僥幸存活的異形,並收攏著傷亡者。
計劃總體來說是成功的,拉爾人這座城市的首府已經被他們打了下來是的,它們的首府就是這個滿溢海水的岩洞。
範克裡夫低下頭,凝視了地麵片刻。海水搖擺,被動地洗刷著他鋼靴上的血肉,異形們的屍體在海水中飄蕩,血肉組織零散四落,幾乎像是一種惡劣的嘲弄。
伱們死得再多,也不足夠帶回我失去的任何一人。
一連長抬起手,緩慢地摘下頭盔,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帶著濃鬱血腥味的空氣。他的副官來到他身邊,渾身鮮血,一言不發地伸手拿走了範克裡夫腰間的戰鬥短刀,並給他換了一把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