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顫抖卻堅定地拔出火焰劍,屬於費魯斯·馬努斯鍛造出的大師之作在這一刻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輝,幾乎可以照亮複仇之魂黑暗的大廳。
麵對這樣的威脅,仍然坐在王座上的荷魯斯·盧佩卡爾卻從他那大變樣的盔甲中發出了一聲沉悶的低笑。
他緩緩站起身,蒼白的臉上,那雙眼睛已不複從前的友善。那是一雙猩紅的眼睛,隻是視線輕輕掃過,便足以令人不寒而栗。
“你不明白,福根。”他以一種溫和的語氣說道。“至少你現在仍不明白,帝皇和他的謊言還在你心底發揮作用,他和它都在影響你,使你看不見真相。”
“想一想吧,驕傲的鳳凰,他對我們都說了多少謊?我早應該明白的,從他毫不猶豫地下令殺死我們的兩個兄弟時就該明白,他隻是個野心家,他根本不是什麼‘父親’。”
“他們的死亡是必要的。”福格瑞姆忽然換上一副冷酷的語氣。
“他們的所作所為導致了他們的結局。戰爭是殘酷的,大遠征更是無數場殘酷的戰爭的集合,父親可以是父親,但他必須是帝皇。你還是和從前一樣,試圖在他身上尋求愛.你得不到你想要的東西的,荷魯斯。”
“是嗎?那依你之見,我會得到什麼?”
“死亡。”鳳凰說。
他舉起劍,雙手已再無顫抖,隻剩平穩。
荷魯斯大笑一聲,朝他衝去,閃電爪的冷厲光芒已經開始湧動。
——
阿庫多納從回憶中緩緩醒來,聽見一陣腳步聲。他抬起頭,透過冰冷的牢房窺視窗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法比烏斯·拜耳.”帝皇之子以詠歎調般的語氣念出這個名字,唇齒之間逸散的,隻有冰冷的仇恨,再無昔日兄弟情誼。
“阿庫多納。”身穿藥劑師長袍的法比烏斯·拜耳低下頭,做了問候。“你今天打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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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做得很好,拜耳。你出賣了我們。”
“我沒有。”
“是嗎?那荷魯斯和他的那群雜種狗是怎麼在戰鬥開始後的五分鐘內就得到登艦秘鑰的?”阿庫多納冷笑起來。“彆說不是你,拜耳。我或許又累又餓,滿心仇恨,但還不至於失去理智。我知道是你,我們所有人都知道.”
法比烏斯·拜耳沉默了幾秒,沒有給出任何回答。他看上去似乎老了一些,這對於一個阿斯塔特來說是幾乎不可能的事,那頭繼承自福格瑞姆的銀發此刻看上去似乎也更加偏向於白色了。
而阿庫多納仍在繼續。
“我會殺了你。”他說道。“所有人,所有參與此事的人都會死,拜耳。而且我會看著你死,我會看著你的雙眼告訴你,你到底是什麼。”
“福格瑞姆沒有死。”法比烏斯·拜耳突然說道。“他還活著。”
話音尚未落下,一陣劇烈的碰撞聲便在黑暗中猛地響起,幾乎堪比雷鳴。阿庫多納咆哮著逼近牢房大門,死死地透過窺視窗凝視著拜耳的眼睛:“你沒有資格再提起他的名字!”
“你不明白.”
“閉嘴!叛徒!”
“聽我把話說完,阿庫多納,我——”
“——閉上你的那滿是謊言的嘴,去跟荷魯斯的狗群為伍吧!”阿庫多納冷笑著怒罵。
“該死的,聽我說話!”法比烏斯·拜耳同樣咆哮著揮出左拳,一拳打在了牢房大門之上。警報被觸動,詭異的是,卻沒有警衛前來。
複仇之魂號內的空氣逸散著一種腐朽的味道,在黑暗的最深處,有某些東西朝此地投來了視線。
“福格瑞姆還活著!”法比烏斯·拜耳重複道。“他沒有死,荷魯斯沒有殺他!他讓我給他治療,他說他會勸說福格瑞姆回心轉意,和他站在同一條陣線上他說他看見過這些事,你明白嗎?”
“你到底在說什麼?看見過?”阿庫多納後退幾步,心中湧動的怒火忽然消散了最少一大半。“你瘋了嗎,拜耳?”
“我沒有”法比烏斯·拜耳深吸一口氣。“不明白的人是你,你根本不懂戰帥到底能做到什麼事。他為我揭示了一個未來,在那個未來中,我們——算了。”
他呼出那口冰冷的空氣,略微後退幾步,打開了牢房的大門。
“跟我來,我帶你去見福格瑞姆。”法比烏斯·拜耳轉過身,就此離開。
還有一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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