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就在今天,瓦倫圖斯·多爾洛接受了一些他以往絕對不會接受的事。這些事聽上去就像是在挑戰他的理性,更可怕的是,若是你想要理解,就必須拋開理性去看待。
而這對於一個極限戰士來說簡直難於登天,好在,仁慈的伏爾甘幫了他一把。
當然,這幫助的方式並不如何溫和,也不怎麼隨瓦倫圖斯的意。但是,結果仍然是值得令人為之慶祝的,畢竟,伏爾甘沒有死。
不對,更正:他複活了。
再次更正:他從死亡中歸來了,並且那隻失去的眼睛也回來了。
“大人——”英傑艱難地放下手中數據板。“——我們的儀器和醫生顯示,您痊愈了。”
伏爾甘看了他一眼,許久之後才點了點頭。
他龐大的身軀上肌肉仍然虯結,那曾經鮮血淋漓的皮膚和凹陷下去的胸前如今卻恢複了原樣。除去眼神有些麻木以外,他和活著的時候幾乎沒有什麼區彆.
不,不對。瓦倫圖斯再次於心中更正自己,火龍之主現在就是活著的。是的,沒錯,他活著,而且從未死去。
好吧,他至少死過一次,但他還是活了過來王座在上啊!
瓦倫圖斯麻木地眨眨眼,扔開了這些情緒。
數秒後,懷揣著親眼目睹死而複生的敬畏,他問道:“您需要什麼嗎?”
“佩圖拉博在嗎?”
“在的。”
“麻煩你,請他過來.還有,我想問問,我的軍團目前情況如何?”
瓦倫圖斯頓時深吸一口氣——考慮到他接下來要說的事情,這口氣甚至可以被稱之為在驚懼之下倒吸的涼氣。看見他這種反應,伏爾甘也苦笑了起來,抬手製止了他。
“算了,英傑。”他搖搖頭。“我相信他們的堅韌,請你告訴那些還活著的人,我會儘快去見他們。”
“.我明白了。”瓦倫圖斯沉重地回答,並低頭行了一禮,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
十來分鐘後,他帶著佩圖拉博返回了這裡,步伐不算快,因為他們身後還跟著一位蒼老的女士。透過玻璃,伏爾甘發現了他們。
他為難地站起身,用那塊白布裹住了自己——火龍之主有些懊惱,早知道應該讓瓦倫圖斯給自己找身衣服來。他可沒想到塔拉莎·尤頓會過來。
大門緩緩滑開,他的訪客也如約而至。佩圖拉博的腳步最為迅速,簡直像是迫不及待。他衝到伏爾甘麵前,雙臂張開,有那麼一瞬間,伏爾甘認為他是想給自己一個擁抱的。
但他沒有。
鋼鐵之主平靜地放下手,然後又抬起,又放下最後,他選擇拍了拍伏爾甘的肩膀。
“很高興伱回來了。”他頓了頓。“再一次。”
“你知道我會回來的。”伏爾甘微笑著說。“我會一直回來,直到事情做完為止。”
“伏爾甘大人——”另一邊,一位拄著手杖的女士皺起眉,向他問了好。不過,她很快就調轉了火力。“——瓦倫圖斯,我的英傑大人,您怎麼連身衣服都不給他找來?”
第(1/3)頁
第(2/3)頁
奧克魯斯的英傑尷尬地咳嗽了一聲。
“這沒什麼,女士。”伏爾甘溫和地替他解圍。“我自己也沒想到這件事。”
“但這仍然很失禮。”尤頓固執地說。“這實在是一種——不好意思,大人。”
內務管家歎了口氣:“我應當讓你們先互相談話。”
“不要緊。”佩圖拉博嘶啞地說,他的反應讓伏爾甘略顯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如果羅伯特·基裡曼不在馬庫拉格,那麼,你就等同於他的一部分,至少也是一個代言人,塔拉莎·尤頓。因此你完全可以在這樣的對話中暢所欲言。”
“多謝你的寬宏大量,大人。”尤頓微微鞠躬。“但我更想詢問一下您剛才那些話的後續。莫塔裡安大人到底怎麼了?”
她是故意的,她先用禮貌讓佩圖拉博說出那句話,然後才問出這件事。伏爾甘想。
他隻見過塔拉莎·尤頓幾次,但這已經足夠這位女士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了。她是個就事論事的人,絕對不會因為對方的身份就忽略正確或公正。
伏爾甘覺得,這應當是她在與羅伯特·基裡曼的長久共事中鍛煉出來的本領。鮮少有凡人能夠在麵對原體的時候直抒胸臆,保持自我。
更多人會因為他們天生的威壓而變成趨炎附勢之徒,使人厭惡。
“他被折磨了。”佩圖拉博平靜地說。“就是這樣,女士,然後他一直反抗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