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紋馬卡多手持權杖站在他麵前,雙眼如炬,磅礴的靈能震蕩了他年老的皮囊,讓某種真實短暫地現世。
“時間。”馬卡多陰沉地開口。“那個東西在玩弄時間——!”
他聽上去幾乎是在咆哮,窗外狂風呼嘯,閃電在黑壓壓的雲層中悄然閃過,雷鳴隨後而至。
——
卡裡爾緩緩地睜開眼睛。
這些日子裡,若無必要,他幾乎很少真的用自己的雙眼觀察世界。對外界的感知被削弱了,這是不可避免的,他需要將更多精力放在銀河的另一端。
這是一種源自本能的呼喚,也是那頂漂浮在他頭頂的王冠強加給他的責任。他一直在透過死難者和奮戰者們的眼睛觀察那個正在被摧毀的世界。
考斯。
他知道它的名字,卻從未到過那裡。但他現在已經很熟悉那裡了,甚至比一些在上麵住了一輩子的人還要熟悉。
平原,城市,那些古老的風俗,以及羅伯特·基裡曼初次造訪這裡時的模樣他全都如數家珍。
死難者們將一切都講述給了他,神明不會理會,隻會給他們力量去複仇,但卡裡爾·洛哈爾斯會。
的確,這些東西本該隻是冤魂的呢喃,是墓地的晚風一樣無足輕重的東西但他不能視而不見,一個人理應擁有同理心,理應去同情、幫助那些無辜受難的人。
更何況,他將這些事教給了康拉德·科茲,而教育決不提倡半途而廢。
再一次的,卡裡爾從那把椅子上站起身。有些事正在發生,就在剛剛,他感覺到了。
那東西很狡猾,一如既往的狡猾。祂沒有大刀闊斧地進行祂的計劃,而是將細微的改變混雜在了一個每周一次的橫跨銀河的通訊之中。
此刻回想起來,恐怕那四年之間的每一次通訊都在為這場改變添磚加瓦.祂利用了一個父親對自己孩子最後的一絲憐憫——無恥,但祂就應該這麼無恥,因為這是對他們的懲罰。
終究不是真正的神啊。卡裡爾遺憾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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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祂能用馬格努斯做些什麼?
他過去引以為豪的靈能力量現如今已經大不如從前,被帝皇牢牢把控。就算祂奇跡般地可以在泰拉操控一個原體的自我意誌,馬格努斯又能造成什麼樣的威脅?
卡裡爾的表情逐漸變得冰冷了起來。
+祂用偷來的時間把他藏了起來.+
屬於人類之主的聲音從網道深處彌漫而來,帶著顯而易見的無情。
+找到他。+
+你要如何處置?+
+必要時,你可以殺了他。+
+你呢?+
+網道外有些東西在等待還有它,我能察覺到它。我的天敵,就在此地。+
卡裡爾輕輕地呼出一口氣。
“很好。”他說。
他身後裂開一道豁口,黑焰一閃即逝,蒼白的鬼魂們從中畢恭畢敬地現出身形,高舉雙手,為神明戴上了骸骨之麵。
在寒風中,他的感知開始蔓延至泰拉的每個角落。烏雲之中,神明的麵孔正在若隱若現。
而民眾們對此一無所知。朝聖者們依舊虔誠,士兵們在他們的崗位上堅守職責,羅格·多恩與馬卡多開始調集軍隊.唯有一人不知所蹤。
馬格努斯——神明的聲音在狂風中逐漸散去——你在何處?——
我在何處?
馬格努斯呆滯地看著眼前的景象,他的頭腦正在爆炸,他的思考能力受到了挑戰——他不理解,上一秒,他還在前去王座之間的路上,而現在,他在何處?
但是,在原體的心靈深處,馬格努斯其實有一個答案,可他不願承認,也不敢承認。
四周燃燒的世界和正在被轟炸的城市讓他不願知道這是哪裡,四年以來每一個輾轉難眠的晚上都在此刻起了作用,他已經知道是什麼東西在作祟了,可他不敢承認。
他要怎麼才能戰勝祂?
於是那個聲音開始在他耳邊輕柔細語。
“這裡是普羅斯佩羅。”祂輕笑著說。“群狼肆虐之地,我親愛的馬格努斯。”
誠如祂之所言,芬裡斯的狼群出現在了赤紅之王眼前。
狂歡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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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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