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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注定亡於刃下之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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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很多年前開始,圖傑阿就喜歡上了夜晚。這倒不是說他喜歡黑暗,他隻是喜歡夜晚帶來的種種感覺。

是啊,感覺。

比如待在廉價旅館的房間內閱讀當地的報紙,仔細地掃過每一個散發著油墨味道的字,手邊最好還擺著一把便宜的有機糖果。

當糖果的奇特味道緩緩地在舌尖上爆發開來時,報紙上的字通常也組合成了一些不那麼好的詞語。

火拚,仇殺,駭人聽聞的貪汙腐敗。誰在東區因為偷盜而被吊死了,誰以叛國罪被處死,哪家工廠倒閉,工人們無處可去這就是帝國的常態,而且,已經算得上是好的常態了。

不管圖傑阿走到哪個地方,隻要這個世界還擁有一定的秩序,這種事就會時時刻刻發生。

不過,報紙上的字偶爾也會成為另一些詞。比如某些消息,某些從群星的黑暗前線傳回來的消息。

報紙上會說,帝國取得了另一次勝利,又有一顆於黑暗年代失落的世界回到了星炬的光輝之下。圖傑阿知道,通常來說,這種事都是真的,隻是稍微晚了一點。

或者很多點。

沒有辦法,這種消息都是由泰拉政務部門發出,經過重重審查,才能抵達當地政府,然後它們會再經過更多的審查。最後當這個訊息登上報紙時,這顆星球可能已經回歸帝國十幾年,乃至幾十年了。

而且,報紙會隱瞞細節。重要的細節。

有多少人為此而死?帝國的忠誠者們付出了怎樣的犧牲才將這個世界帶回?

它在什麼地方?是太陽星域,還是朦朧星域,亦或者是更為遙遠的黑暗群星?還是那已經失落數千年渺無音訊的奧特拉瑪五百世界?

當然了,還有最關鍵的一點。

星炬的光輝是怎麼再次照耀到這個世界的?

有很多次,圖傑阿都想越過某條界限,用他手上的那點權限與資源來搞清楚這件事但他終究沒有這麼做,哪怕這件事對他來說很重要。

他不能違反法律,以及他自己僅有的那條準則。

再者,夜晚能為他提供的感覺有很多種,並非每個晚上都可以這樣安然無恙地待在廉價旅館內調查當地的風土人情。還有一些晚上,他會不可避免地沾上血腥。

恰如此時此刻。

圖傑阿低下頭,看了一眼離他最近的那具屍體。

它雖然渾身鮮血,但傷口僅有一處,位於喉嚨處,創口麵積並不大。傷口處的皮肉沒有翻轉,卻非常深。這意味著凶手是切開了他的喉嚨,而非砍開。

而這具屍體在活著的時候是一位強壯的巢都人,他擁有一把大口徑的自動槍,右手的食指甚至還搭在扳機之上.

圖傑阿看向另一具屍體。

比起第一具,它就要淒慘得多。它的左手從肘部開始整齊地一分為二,斷口處平整的像是被人用單分子采礦器處理過。它的腹部有一道平直的刀口,五臟六腑從中滑落,正在夜色下冒著熱氣。

凶手將他變成它仍然隻花了兩刀。

圖傑阿收回視線,粗略地掃視了周圍一圈。滿地的屍體將教堂圍了個水泄不通,他們生前大概也有過這種念頭,但沒能做成,反倒在死後達成了這個目的。

遺憾的是,他們甚至沒能將自己的鮮血濺在教堂的大門上。

“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麼?”

“你——”巢都人戈爾深吸一口氣。“——你到底是什麼人,牧師?”

“我是你父親的一個朋友。”滿手鮮血的牧師如是回答。

他站得筆直,正用染血的手敲著自己的腰。他的表情看上去非常平靜,圖傑阿瞥了他一眼,隻一眼便判斷出這位牧師絕對經常做類似的事。

那種平靜叫做習以為常,不以為意。

“我父親隻是個酗酒的混蛋,他在莫蘭家族的工廠做事,一直做到死。他怎麼可能認識你這種人?”戈爾難以接受地問。

她現在還保有理智真是個奇跡,圖傑阿想,這種程度的大屠殺,就算她是個小頭目,恐怕也沒怎麼見過。不,大概是根本沒見過。巢都內雖然多的是殺人狂,但是,像這樣的殺人狂

他再次瞥了一眼牧師。

“我是哪種人呢?”牧師問道。他身後是一座被維護的很好的小教堂,但他的雙手沾滿了鮮血,那些鮮血來源於將整座教堂的四周全都包圍起來的破碎屍體。他們死不瞑目,臉色猙獰地凝視這三個僅存的生人。

“我怎麼知道?”戈爾回問。

她顫抖著,正捂著自己光禿禿的腦門,手指滑稽地在衝天辮上來回撫摸。那表情看上去活像是個因為化學藥劑而畸形的弱智兒,又或者是在意外中傷到了大腦的可憐工人。

這也怪不了她。圖傑阿想。

然後,他意識到,自己今夜想的事情恐怕有點太多了。但他什麼也沒說,仍然保持了沉默。他繼續聆聽著那位滿手血腥的大屠殺製造者和戈爾之間的交談。

對方明顯知道他在做什麼,卻並不在乎。

“你也不必知道。”牧師如此告訴戈爾。“格拉罕姆先生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因此他必須付出代價。”

戈爾轉過頭,看了一眼那可怕的屍堆。她乾巴巴地問:“他的代價已經付完了嗎?”

“暫時還沒有。”牧師平緩而又耐心地回答道。“有些血債,就連死亡也不足以償還。”

“帝皇啊”戈爾深深地歎息一聲。

“他不在這裡,至少現在不在。”牧師微笑道。“你該回家了,戈爾,記得下周四過來參加禮拜。”

他揚起右手,指了指一個方向。戈爾魂不守舍地點點頭,下意識地便轉過了身,要朝著那個方向走去,圖傑阿卻在此刻叫住了她。

“我的槍。”

巢都人呆滯地回過頭,看了他一眼,便將他的槍扔了回來,再也沒有猶豫或拒絕。圖傑阿單手接過,順手將它放進了大衣的右側口袋。

戈爾就這樣慢慢地踩著屍體離開了,她的靴子踩在死人們的肉上,那聲音聽上去仿佛在用木棍毆打完全凍硬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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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一點點地漸行漸遠,圖傑阿卻始終沒有將右手從大衣中拿出,他甚至沒有移動,仍然站在原地,和牧師隔了大概十米左右的距離。

牧師的眼睛在黑暗中閃閃發光,那微光幾乎像是寒冷的月亮夜風吹拂而過,圖傑阿與他對視,吞咽下一口帶著血腥味的口水。

最終,他還是慢慢地將手拿了出來。

牧師和藹又讚許地點點頭,這才轉過身。

“和我來。”他說,然後就走向了教堂那扇被打開的側門。

透過虛掩的縫隙,圖傑阿看見了蠟燭的光亮。但是,十來分鐘前,在他和戈爾滿懷恐懼地跑出教堂以前,那些蠟燭就已經全都熄滅了

他站在原地,沒有跟上去,而是問了個問題:“這些死人呢?”

“會有人來處理他們的。”牧師說,並拉開了側門。

燭火之光搖動著從內蔓延而出,投下了昏黃的光線。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在教堂大門前白色的地磚上形成了一片鬼祟且瘦長的陰影。

圖傑阿低頭看了看影子,又抬頭看了看牧師本人。他把手放進了褲子的口袋,用食指與中指夾住了一張被揉皺的紙。他蜷曲手指,將這張紙握在掌心,然後才抽出手,握著拳頭走向了教堂。

牧師側開身,給他讓開了路。待他進入後,便輕輕地關上了側門。他似乎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是悄無聲息的,就連呼吸都輕柔到幾乎令人無法發覺.

圖傑阿這個時候才發覺,自己的後背已經被冷汗完全打濕了。

牧師邁步走過他,步伐輕到沒有半點聲音。他一直走到了布道台前方,這才沿著那小台階緩緩地坐下。他背靠著布道台,雙手仍然一片血紅。

圖傑阿盯著那雙染血的手,保持了完全緘默。他現在也沒明白那兩把長度不算短的直刀到底去了哪裡。

牧師仰起頭,對他露出了一個微笑。

“你大概有很多問題想問吧,調查員先生?而今夜還很漫長,我的禮拜也已經完全結束了。因此,我現在有很多時間可以替你解答這些疑問,不知道伱意下如何?”

“.我建議我們最好從互通姓名開始。”圖傑阿僵硬地說。

“你說得對,先生。”牧師笑著答道。“我叫霍斯特,隻是人們都更喜歡用牧師這個詞來稱呼我。你呢?”

“圖傑阿。”

“很高興見到你,圖傑阿先生。我希望利塔特拉的第二區沒有給你留下太糟糕的印象,這雖然是個小地方,但也是個很不錯的小地方。”

“它很安靜,像今天這樣的事情在我的記憶裡從未發生過。實際上,那位仍然在償還代價的格拉罕姆先生在過去幾乎從沒來過第二區。”

“我們這裡對他這樣的人來說沒有什麼油水可榨,他的上司,或者說,主人,也看不上我們這裡的那些小小錢財。”

自稱霍斯特的男人合攏雙手,發出了一聲脆響。

“所以他們是為你而來。”他的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圖傑阿。“你知道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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