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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神像破碎,亡者複生(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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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目鏡上顯示的時間沒有出錯的話,那麼,距離戰爭降臨於利塔特拉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又十一分鐘。

澤爾捕捉到了這個時間,並默默地通過神經連結設立了一個二十五個小時的倒計時。

與此同時,地麵卻忽然開始震顫,利塔特拉第二區的街巷和建築群落猶如遭逢天災一般無可阻擋地開始了它們的崩塌,大地開裂,碎石砸落,輸送能源的地下管道也產生了爆炸

天災人禍,惡魔橫行,一切都恰如霍斯特所說的那樣悄然發生。

澤爾明白,形勢已經糟糕到了一種境地,但防衛軍們還在奮戰。他的聽力非常靈敏,能夠隔著數十米捕捉到他們被淹沒在了一係列災難中的喊叫聲。

所以,他暫時停下了腳步。

要去支援嗎?

“彆那麼做。”一個聲音對他說。“教堂需要我們。”

澤爾沒有回答他,隻是用鏈鋸劍將一個被某種力量腐蝕的前平民開膛破肚。

他蒼白且腫脹的皮膚被鏈鋸劍輕而易舉地切開了,其下噴濺而出的卻不是鮮血,而是一種棕褐色的惡臭液體,骨頭和血肉的碎片在裡麵咕嘟作響。

澤爾抽出劍,那具屍體便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在教堂前方小廣場的石頭台階上留下了一團惡心的黏膩痕跡。

一位母親驚慌失措地抱著她的孩子踩過了這具屍骸,奔向了澤爾身後。她那恐懼與感激並存的眼神讓澤爾稍感複雜。

按理來說,他該阻止她進入教堂內部避難,但他沒有這麼做,僅僅隻是任由她離開,然後奔向下一群行屍,把它們通通斬碎。

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學到了一件事——混沌的力量也是可以被利用的,但是,隻有一種可以被利用。

那種力量名為怒焰。

在某些地方,它被敬畏地稱作枉死者之怒、絕望烈焰、仇怨之浪.

繁雜如煙海,且頗具宗教與神話色彩,但是,在康拉德·科茲的子嗣這裡,它僅僅隻是怒焰。它歸屬於混沌,是一位恐怖邪神力量的直接顯化,但它同時也是其它混沌之力的天敵。

沒有惡魔或汙染的痕跡能夠在這種力量麵前存在超過五秒,而且它並不會對環境造成什麼破壞,它隻殺害那些該死的東西。

這是一種非常方便,非常強大的力量。它大概隻有一個問題。

你必須付出一些代價,才能召喚並驅使它。

然而,有一件事卻又十分幸運——現在是夜晚時分,而那座教堂的牧師名為霍斯特,因此其內的每一座神皇雕像都擁有另一種形象。

那些僥幸存活並跑入其中避難的平民們大概不會理解帝皇為何會變成一個無法窺見真容的黑袍幽魂,但是,他們不需要明白。

他們也最好彆明白。

他們隻需要活著就好。

隻要進入教堂,他們就能活著。那塊碎片的力量能徹底清除他們身上的混沌汙染,不管是可怕的病毒還是緩慢湧起的殺戮欲,又或者是不合時宜的可怕欲念.

所有的這些,都將歸於平靜。然後,在某一個時刻,這種平靜便將演變成一種全新的東西。

這就是澤爾為什麼會設立那個倒計時。

他不是在期待所謂聖數疊加後的‘複仇之刻’,隻是單純地在進行一次對他自己的警示。

他希望能在二十五個小時以前解決完所有事,至少也要清理出一個能夠讓平民們進入避難的地方,否則他們便將永遠地成為——

澤爾深吸一口氣,然後揮劍。鮮血飛濺,將他的目鏡染成了一片猩紅。

——和我們一樣的東西。他想。

“彆在那邊多愁善感了,澤爾。”那個聲音繼續冷嘲熱諷。“你怎麼還是沒有改掉這個足以致命的習慣?”

“我隻是在思考而已,大人,難道你聰明的頭腦看不出來嗎?”澤爾裝出一副愉快的語調,將諷刺送了回去。

他已經有些無奈了,這就是‘大人’為什麼會被稱作大人,不是出自尊重,而是因為他永遠無法停止冷嘲熱諷.

又或者,是因為他的名字太長了。

克羅斯蒂利安·塔維雷萊茨是一個典型的貴族名字,它對高哥特語實在不怎麼友好。為了方便稱呼,大人這個稱呼便被按死在了他的頭上。

考慮到他的出身、性格與軍銜,這個昵稱簡直是為他量身打造。

是的,你沒猜錯,每一聲大人其實都是在隱晦地稱他為混蛋。

大人笑了:“是嗎?我聰明的頭腦認為你一直表現得心不在焉。怎麼,我說錯了嗎?還是你又開始在職責和良心之間來回掙紮了?啊,你脆弱的人性散發出來的軟弱味道真是荒誕又可笑.”

“大人,你他媽真是有一顆聰明的頭腦啊。”澤爾忍不住在屍群中怒罵起來。

克羅斯蒂利安忍不住在他的罵聲中狂笑了起來,他駐守在圓形廣場的右側,和劊子手斯洛爾一起應付著源源不斷襲來的惡魔。

這處防線本該搖搖欲墜,但他們早在很多年前就學會了拿敵人的屍體做掩體。這是一種簡單且高效的做法,源遠流長,最早大概甚至能追溯到人類還在泰拉上拿著石頭互相投擲的年代.

在他們身後,即負責在廣場左側駐守的是‘顱骨’伊哈拉爾,一位對斬首強敵非常執著的戰鬥兄弟。他實力強勁,卻因為這碼事一直沒能得到晉升,不過他貌似也不怎麼在乎。

澤爾則負責掩護難民,以及接應他們隨時可能回歸的偵察兵阿卡帕提斯。

他成為暗影騎士不過三十二年,按照常理來說,他是沒資格進入這個小隊的,但他實在天賦驚人,尤其是在隱匿、追蹤與製造恐懼方麵。

大人甚至為此戲稱他可能有點返祖,這個略顯侮辱的評價卻意外地得到了阿卡帕提斯的認可,於是他們開始叫他野蠻人——一個和他的性格與擅長領域完全搭不上邊的昵稱。

澤爾很喜歡他,因此他非常希望野蠻的阿卡帕提斯能夠早點回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的期盼成真了。幾分鐘後,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他們的新兵忽然從天而降,重重地砸在了小廣場的中央,濺起一灘碎石。

萬幸,他沒砸到奔跑的平民。

半秒後,通訊頻道內傳來了他的咳嗽聲。

“.我沒事。”野蠻人一邊吐血一邊說道。“來了個大家夥,我想把它引開,但它太快了。”

“顱骨!”大人立即狂吼一聲。“去和澤爾一起宰了它!阿卡帕提斯,爬起來去接替顱骨的位置,斯洛爾,去接應難民!”

無人回答,隻有幾道迅疾閃過的影子,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落實了這個命令。澤爾則稍微放慢了一些腳步,好等待顱骨趕上來。

兩個人去麵對一個強敵在多數情況下都比一個人單打獨鬥要強得多。但是,他想等,他的敵人可不會。

此前曾經響徹過一次的咆哮聲在病變的行屍群落後方一閃即逝,一個強壯且巨大的黑影震顫著地麵,朝著他直衝而來。

澤爾瞳孔一縮,立即閃身躲避,那東西卻仿佛一顆帶有敵我識彆係統的可怕飛彈,竟然朝著他的方向不管不顧地衝了過來,沿途上的一切行屍都被踩成了肉沫。

“打它的頭!”

忽然,野蠻的阿卡帕提斯在通訊頻道內高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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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它的腦袋裡埋了一枚炸彈!”

這麼重要的事情伱為什麼不早說?澤爾眼角一抽,當即從腰間拔出了爆彈槍。

與此同時,他身後襲來一陣勁風,伊哈拉爾一言不發地越過了他,朝著那東西直直地衝鋒而去。

單從二者的體積上來看,這根本不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

伊哈拉爾不過兩米五,那東西卻起碼有六米之高,渾身肌肉虯結,強壯的四肢和整個身體上都覆蓋著黃銅裝甲,僅有一部分血肉暴露在外,那赤紅的皮膚上流淌著熔岩一樣的汗水

這是頭鋼牛,而且絕對不是普通的鋼牛——它的主人在哪裡?死了嗎?最好是死了,它最好是頭無主的鋼牛。

澤爾幾乎有點牙疼了,他親眼見過這東西一下頂翻坦克。如果它越過他們

他立馬拋下這個念頭,聚精會神地開始瞄準。

在他的視野中,伊哈拉爾已經沉默地一躍而起,雙手緊握著一把樣式古樸的動力劍。

他的對手則咆哮著低垂了頭顱,已經將那根寒光閃閃的獨角對準了伊哈拉爾的降落之點。

鋼牛並非愚蠢的野獸,這些可惡的畜生擁有一種超越了本能的戰鬥直覺,它那雙猩紅的小眼睛卡在裝甲板之間,緊緊地盯著伊哈拉爾,仿佛已經看到了他的死狀。

而澤爾看見了更多,比如受傷的阿卡帕提斯說的那枚炸彈。

他清晰無比地看見了它,它就埋在那根獨角的右側,平靜且悠然自得地待在一個小小的破洞之內。

你還真悠閒啊,小家夥。

澤爾扣動扳機,槍火一閃即逝。

伊哈拉爾沉重地落地,胸口盔甲已經凹陷,手中利劍卻高高揚起,一根斷角落在了他的腳下。

鋼牛咆哮著揚起了前蹄,在獨角被斬斷的疼痛中試圖將伊哈拉爾活生生踩死,但它已經不會再有這個機會了。

一枚爆彈撕碎了空氣,精準地命中了那枚卡在它頭上的炸彈。

火焰咆哮,一道黑影在此刻一閃而過,伊哈拉爾馬不停蹄地狂奔了回來,滾燙的鮮血從他凹陷下去的前胸處湧出

火光持續蔓延,空氣被吞噬,爆炸聲在此刻終於響徹。它比雷鳴還要恐怖,幾乎隻差一點就摧毀了澤爾的聽力,足足半分鐘後,他的耳朵才恢複正常。

然後,他便聽見了阿卡帕提斯在通訊頻道內的笑聲,以及大人的咒罵:“如果下次你再乾這種事我就扒了你的皮!”

“可我立下了戰功!”新兵爭辯道。“難道我不該得到晉升嗎?!我想去諾斯特拉莫遊覽很久了!”

“那不是遊覽。”劊子手陰沉地說。“那是對你缺失的一部分責任所進行的補完,但那不是什麼好事,它是一種.慢性的,可以提供強大力量的毒藥。”

“不要去期待它的到來。有關這一點,我們應該早已達成共識。”

他的聲音和話語仿佛有著魔力,瞬間便讓阿卡帕提斯安靜了下來。

這大概是因為斯洛爾殺的人太多了,他有六十年的時間一直在專注於巢都反腐上,掐滅了許多個世界上的叛亂苗頭。

他功勳卓著,付出的代價則是變得日漸陰沉,這幾乎已經成了一種病症,讓他不自覺地開始遠離人群,沒日沒夜的鑽研一些可怕的技藝。

澤爾不想對此事做出任何評價,就算斯洛爾選擇更進一步,他都不會去指摘什麼——他們都很清楚,劊子手絕對不會越過那條紅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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