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看見已經有一部分獸人手持弓弩了,很明顯,它們正在進化。
再繼續下去的話.
賽維塔結束了他的觀察。
他乾脆利落地現出身形,衝進它們之中開始屠殺。這些尚處於鐵器時代,就連原始火槍都沒有一隻的獸人還不足以對他產生威脅。
血肉橫飛,殘肢斷臂隨著鏈鋸戟的咆哮而一同飛起,如同一曲舞蹈。鏈鋸戟的引擎是舞蹈伴奏的主要節奏,獸人的吼叫與慘嚎則是不可缺少的點綴。
賽維塔的腳步輕快,像是幽靈般穿行而過,在這片綠色的森林中將入目所及的一切活物統統變作破碎的血肉。
他一邊殺,一邊甚至還有時間思考——眾所周知,獸人們通常都能在戰爭中進化,不管是肉體還是科技都是如此。
隻要沒有一波殺絕這些生物,它們就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忽然再次冒出一批來,而這一批往往會比它們的前輩更強。
這是一種無法被解釋的進化,獸人的生態學複雜且不可控,有不少學者都曾想搞清楚這個種族為何能夠如此純粹,如此可怕,但他們最後的下場都不怎麼好。
所有試圖利用獸人的人都會被這些綠皮的野獸以單純且蠢笨的方式撕成碎片,它們的確愚蠢,但它們非常純粹。
它們生來就是為了戰鬥。
賽維塔的殺戮在三分鐘後結束,最後一個還活著的獸人被他在林間追上,然後乾脆利落地斬成了十段。這倒不是他嗜殺或嗜虐,隻是因為這些東西的生命力非常之頑強。
對其他種族來說的致命傷對於獸人而言隻需要一兩個小時就能徹底恢複,就算被砍下頭顱,也能在簡單的縫合後複活並重新戰鬥。
當然,話雖如此,可綠皮中有如此技術的醫生並不多,它們有醫生這個職位,但它們的醫生通常都隻是隨意地用鋸子或錘子對病患施暴。
治不治得好另說,反正它們得先行使一番暴力。
在這種情況下,能夠手術成功的獸人並不多。但賽維塔不敢賭,他所使用的科技超越了這些獸人幾個世代,但是,它們可不是能夠用常理來揣測的種族。
隻要有一隻見過他的獸人僥幸存活下來,它們很可能就會開始思考,在那之後
賽維塔歎了口氣,關掉了鏈鋸戟,趕回了營地。如果要選出一個他最不想打交道的異形種族,獸人必然會是第一個。
第(2/3)頁
第(3/3)頁
和這些東西作戰簡直就是一種折磨,它們很少恐懼,就算是逃跑也會在不久後卷土重來,而且多數獸人都隻會越打越興奮
一個聲音在他身後輕輕地響起。
“您的偵查行動似乎很成功。”
賽維塔轉過身,同時順手將自己的武器扔給了一個路過的考斯之子,後者驚訝又激動地接過這把武器,隨後大步離開。賽維塔自己則摘下頭盔,冷笑著對出言之人搖了搖頭。
“你要是有什麼話想說就快點說,獵手,我現在心情可不太好。”
獵手平靜地點點頭,從那雙渾濁的白色雙眼內,賽維塔沒能看出半點情緒,他很討厭這點。當然,他並不討厭獵手,頂多隻是對他有些不滿而已。
按照他的經驗來看,兄弟之間所有的不滿都可以在決鬥籠內輕而易舉地解決。
“您最近有使用預言天賦嗎?”獵手彬彬有禮地問。
賽維塔忍住現在就揮拳打他一頓的衝動,梗著脖子點了點頭,語氣已經開始有所變化:“沒有,怎麼了,偉大的獵手?”
“隻是想讓您知道,我剛剛完成了一次預言但結果並不怎麼好。”
賽維塔深吸一口氣。
當著來往平民、輔助軍和阿斯塔特們的麵,他上前一步,右手搭在了獵手的肩膀上,隨後旋轉腳步,相當自然地帶著獵手走向了一個無人的角落。
“伱為什麼總是不能一次性地把話說完呢?”賽維塔十分真誠地問,他的聲音很輕柔。
“我正要說的,尊敬的軍團長,但我被打斷了。”
“什麼軍團長?”
“您。”
“現在已經沒有軍團長這個職位了,而且就算有也不會是我。”
“那麼.”獵手罕見地露出個微笑。“或許我們應該將範克裡夫連長叫出來?”
賽維塔停住腳步。
“你是真的想挨揍嗎?”他語氣平靜地問。
“還是不了。”獵手輕飄飄地說。“我隻是想讓您知道,我雖然說話慢,但並不是喜歡賣關子的人,而您一直在打斷我。”
“所以,你剛剛的話是一種報複?”
獵手搖搖頭:“我可沒有這個膽量去報複偉大的帝國英雄亞戈·賽維塔裡昂,我隻是想讓您知道,我們臨時停泊的這顆星球不太對勁。”
賽維塔皺起眉,瞬間將多餘的情緒全部扔出了腦海。他嚴肅地凝視著獵手,等待著他的下文,而後者並未讓他失望。
在下一秒,獵手那渾濁的雙眼內忽然亮起了兩點深藍色的光輝,一閃即逝,速度快得令人吃驚。
一道閃電忽然從他自然垂下的右手掌心中躍出,以超越時間的速度劈向了天空。賽維塔仰頭看去,看見一片漆黑的羽毛緩緩降落。
他伸手將它抓住,在陽光的照耀下,羽毛的表麵反射出了極其絢麗多彩的光輝。賽維塔眯起眼睛,合攏右拳,將其細細地研磨成了無害的粉末。
獵手朝他頷首。
“看樣子,您已經明白了。”他輕聲說道。“我認為,我們要做好苦戰的準備。”
賽維塔點點頭,頭一次對他的意見表達了同意。
/body/ht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