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7、記名弟子,即將凝嬰(6k,求訂閱)397、記名弟子,即將凝嬰(6k,求訂閱)
“原來是因此故。”
寇紅纓麵露恍然之色。
對陶文芝、陶萍兒二女,寇紅纓了解的一點都不少。
畢竟,這二女都來源於邯山陶家,在前不久又分彆嫁給了衛修文、衛長壽父子兩代人。她想不多了解都難。
亦因為此點,寇紅纓知道了,陶方德這一深深和衛家綁定的人物。
“邯山陶家能得衛叔看重、栽培。看來,與這位陶掌櫃分不開關係。”
寇紅纓言語頗為讚歎道。
如今,衛圖已經是名譽康國的大丹師,而陶方德不過是一即將壽終的築基真人,兩者之間的差距,有若天淵之彆。
在陶方德臨死之際,衛圖不僅親自出關,見其最後一麵,而且此前還許諾過給陶家培養一個金丹真君……這足以看出陶方德,在衛圖心中的分量了。
寇紅纓認為,衛陶兩家能到今日這一程度,絕不單單是衛圖念舊情,與陶方德自身的能力,亦有關係。
是陶方德做事不錯,蔭及了邯山陶家子孫後代。
半月後。
在寇紅纓離開後不久,陶文芝、陶萍兒二女,便趕回了應鼎部,來見陶方德的最後一麵。
陶文芝、陶萍兒二女,雖不是陶方德的直係後代,但二女和陶方德都是邯山陶家的嫡係族人,關係並不遠,未出五服,算是三代之親。
同時,借這一機會,衛圖也和陶文芝這位新兒媳見了一次麵。
幾年前,衛修文和陶文芝的道侶大典,衛圖因修煉之故缺席,隻讓蘇冰兒代他去了一次。
因此,這次見麵算是衛圖見到這位兒媳的第一麵了。
“像,太像了!”
見到陶文芝的第一麵,衛圖恍惚了一下,差點誤以為梅珍複活了。
無它,陶文芝和梅珍兩人,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難怪修文願意和她成親。”
這時,衛圖頓時明悟,衛修文為何願意迎娶陶文芝的緣由了。
倘若他是衛修文,在看到和亡妻長的相似的女修後,恐怕也難把持住。
“隻是可惜,終不是梅珍。”
少傾,在聽到陶文芝奉茶喊“爹”的時候,衛圖從記憶中驚醒了回來,他搖了搖頭,暗歎了一口氣。
畢竟,長相可以相似,但芯子卻永遠造不了假。
衛修文的妻室梅珍,已經壽終死了,和他的妾室戚鳳一同,葬在了紮瑪部的那片墳地上了。
“不必多禮,起來吧。”
衛圖伸手接過了陶文芝遞來的請安茶,他輕抿了一口,將其放在了一旁的茶幾上,麵露笑容道。
本來,衛圖還想著敲打一下陶文芝。以他的見識,豈能看不出邯山陶家接連兩次嫁娶的心思?
不過看到陶文芝的長相後,衛圖就沒了這個想法了。
他相信衛修文的能力。
畢竟,在來康國之前,衛修文便是霞崖梅家的族長了。
其可沒這麼容易,受陶文芝的擺布,失去自己的主見。
現今的陶文芝,大概率隻是梅珍的替代品……衛修文的一個人生過客。
說是妻室,實際和妾室沒什麼異同。
見完麵後,衛圖和陶文芝這位新兒媳也沒有多說的地方,他略寒暄幾句後,就擺手讓其退下了。
同樣的,衛圖也接見了一次陶萍兒這位孫媳,與其見麵談了一些話。
“現在就看這二人,誰能得到陶方德的青睞,贈予這一名額了。”
店鋪四樓,衛圖眸中閃過一道金光,看了一眼一樓的後院位置。
衛氏丹符坊的後院,是店鋪的符師、丹師,以及學徒的休息之地。
現在,其中一間屋子,亦成了陶方德生前的最後逗留之所了。
陶方德壽終,就是這幾日時間了。
當然——
對陶文芝、陶萍兒二女,是否能取得陶家的“金丹名額”,衛圖並沒有過多的擔憂,或者心切。
此事成與不成,於他而言,都是兩可之事。不會對他有什麼影響。
說到底,陶方德攥在手上的“金丹名額”,便是他之前贈予的。
隻不過,此事成敗與否,關係到未來衛家和陶家兩族之間關係的走向。
這個大方向,他需要進行一定的把控,不能馬虎了。
衛氏丹符坊。
一樓,後院。
院內不大的空地上,站著密密麻麻的陶家修士,將近三十多人。
這些陶家修士有老有少,五成以上為築基修為。餘下的修士,也皆在練氣後期以上的境界。
此刻,這些陶家修士無一例外,都用目光,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屋內盤坐在床榻的一位麵色蠟黃、鶴發雞皮的布衣老者。
這位布衣老者,便是現今壽元無多、即將離世的陶方德了。
在感受到眾修關注的目光後,雙眸微闔、似是憩睡的陶方德睜開了渾濁的眼睛,看向了屋外。
“現在,已到了日中了?”
陶方德抬頭,看了一眼刺目的日光,輕咳一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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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長老,到日中了。”
一旁,跟陶方德關係比較親近的二階丹師陶仲景走了過來,低聲道。
“還有,文芝和萍丫頭……也趕回來見您老最後一麵了。”
陶仲景補充道。
聽到此話,陶方德臉上露出了一絲詫異之色,“她們兩人也回來了?”
嫁出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他又非兩女的直係親屬,兩女此刻回來見他臨終一麵,沒有太多的必要。
語畢,陶方德用疲弱的神識,向外一掃,便看到了陶文芝、陶萍兒二女。
見到兩女後,陶方德頓時明了了一切,他抬頭向店鋪的四樓看了看,臉上多了幾分自嘲之色。
當年,在衛圖守約送還老祖陶崇州的屍骨後,他便和眾長老商議,製定傍上衛圖的“妻族計劃”。
幾乎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讓陶家的女修,成為衛家男丁的道侶。
如今,計劃成了大半。
衛修文、衛長壽二人,都分彆迎娶了陶家女修,與陶家女修分彆舉辦了道侶大典。
但此刻,反噬亦來了。
畢竟,他效忠的東家衛圖,亦不是一個好糊弄的主。
其是在散修中摸爬滾打,成就今天赫赫威名的金丹真君,非是什麼小人物。
而且,陶家確實也做的過了。
單嫁一人,衛圖能忍受。
但接連嫁了兩人……
任誰也不會輕易忽視。
陶方德清楚,此時陶文芝、陶萍兒二女趕來給他“奔喪”的目的為何故。
——不外乎,是惦記起了,他手上的那一個“金丹名額”。
而這,大概率是受了衛圖的影響。
“成也妻族,敗也妻族。”
陶方德輕歎一聲。
他明白,衛圖對這一“金丹名額”並不在乎,其在乎的是陶文芝、陶萍兒二女是否能與邯山陶家斷個乾淨。
陶家不能什麼都要!
倘若想讓邯山陶家成為名副其實的妻族,與衛家深度綁定,他必須要將這一金丹名額,用在陶文芝、陶萍兒二女身上,親上加親。
若非如此……
那麼,今後陶家和衛家兩族,隻是普通的姻親關係,不親也不遠。
畢竟,受到冷遇後的陶文芝、陶萍兒二女,以後焉能還心向陶家?胳膊往外拐?
不過對此,
陶方德也不怪罪衛圖。
說到底,是他算計衛家在先。縱然這份算計沒有摻雜壞心思,但總歸也是算計了。
老東家衛圖一直看破,沒有說破。
而且,其行事厚道,給了他一個本不應該給的“金丹名額”。
沒有這一金丹名額的話,他現今,也不會有這一煩惱、困惑。
此外,“金丹名額”,或者說邯山陶家的掌舵方向,一直握在他的手上,沒人強迫他……隻看他如何選擇了。
“仲景,你想成為金丹嗎?”
陶方德偏首,看向了一旁服侍的陶仲景,輕聲詢問道。
他這一句話雖然聲音不大,但在場的陶家之人皆是修士,豈能聽不清楚這句話的每一個字。
知道內幕的陶文芝、陶萍兒二女,此刻已經將心提到了喉嚨眼了,生怕陶仲景會點頭同意,答應這一件事。
她們不難聽出,陶方德之意,是想將這一金丹名額,留給陶仲景。
也是,陶家眾修之中,唯有陶仲景的資質最是不錯,又有二階丹師的身份加成,前途遠比其他族人要強。
“金丹?仲景自是肯的。”
陶仲景如實回答。
話音落下。
瞬間,陶文芝、陶萍兒二女,心中一涼,暗道機會沒了。
不過很快,隨著陶方德的再一次開口,她們心中又燃起了希望。
“想要成為金丹?嗬嗬,是好事。但你啊,還得成為二階上品丹師,有機會煉製碧焰丹才行。”
“那時,你或許就能金丹了。”
陶方德狀似打趣道。
陶仲景聞言,不明所以,隻認為這位聲譽極佳的長老,是因為神魂即將潰散,在臨死之前說了胡話。
對陶仲景的疑惑,陶方德沒有過多的解釋,他擺了擺手,示意其退下,然後對外喊了一聲,讓陶文芝、陶萍兒二女走了進來。
“文芝、萍兒,伱們現在,分彆是衛前輩的兒媳、孫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