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入衛家,也算光大我陶家門楣了。”
陶方德語氣和藹道。
聽到這話,陶文芝和陶萍兒二女不好作答,隻得保持了沉默。
“文芝,你資質普通,隻是因為肖像梅珍,所以家族給予栽培,讓你築基成功。現今,我手上雖有衛前輩許諾的一個金丹名額,但於你而言,用處不大。”
陶方德凝聲道。
他的言外之意很明顯,是想讓陶文芝自願放棄爭奪這一金丹名額。
陶方德很清楚,衛圖給的這一“金丹名額”,其背後代價最多是幾粒碧焰丹,不可能為蛻凡丹。
既為碧焰丹的話,那麼饒是陶文芝拿到了這一名額,成就金丹的幾率也不大。
“長老,我……”
聽此,陶文芝頓時麵色煞白,臉色隱隱有些不好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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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這麼說沒錯,道理是這麼講也沒錯。但僅因資質緣故,就直接被人否定了道途,任誰心裡也不好受。
“你無需多言。”
“相比你,萍兒更適合這一金丹名額。”
陶方德斬釘截鐵道。
聞言,陶文芝再無異議,隻是其臉上的不甘之色,任誰也能看出來。
而另一邊,接受了如此饋贈的陶萍兒,雖然心中歡喜,但待她看到了陶文芝臉上的神色後,心裡……也隱隱和家族有了一些隔閡。
畢竟,今日陶方德能因為資質問題,放棄陶文芝,那麼改日家族也會因為其他原因,而放棄她。
“衛家現在,才是我的家。”
陶萍兒心中頓時澄如明鏡。
說完後,陶方德從身上,取出衛圖之前贈予他的鐵鑄文書,交到了陶萍兒手上,然後一揮袖袍,示意二女離去。
“多謝長老成全!”
陶萍兒手捧鐵鑄文書,麵露喜色的對陶方德躬身一禮,然後隨同陶文芝一同走出這間小屋。
但就在二女剛轉身,踏過門檻的時候,便聽到背後陶仲景的一聲悲呼,那一句“長老去了”!
瞬間,無論是歡喜的陶萍兒,還是失落的陶文芝,內心都五味雜陳了起來。
“方德長老!”
屋外,其餘陶家修士紛紛掀袍下跪,跪地痛呼了起來。
雖然,陶方德在離世前,沒有將最大機緣贈予他們,但陶方德這些年來,為家族的付出,他們都一一看在眼中,記在心中。
對這位行事至公的長老,他們一直以來,都是擁戴的。
“自己煉丹……”
同一時刻,跪地痛哭的陶仲景也明白了,為何陶方德會在臨死前,對他說出那一番話了。
其是讓他自強,從而振興家族,不要學自己,走歪門邪道。
“長老,仲景明白了。今後一定帶陶家,走出自己的路,重立邯山陶家,不負您的期望!”
陶仲景重重磕了一個響頭。
他不認為,陶方德的路走錯了,倘若其先前沒有執行妻族計劃,深度綁定衛家——如今的邯山陶家,是否還存活在世間,沒有如其他僑族一般覆滅,尚是未知之事。
隻是,行進到此,邯山陶家這一家族舟船,需要轉舵罷了。
或者說,若是沒有陶方德等陶家先輩為陶家打下現在良好的外部環境,陶家哪有如今自立自強的機會、野望?
陶方德的臨終之言,在四樓的衛圖,亦聽得清清楚楚。
“舍棄金丹名額,贈給陶萍兒。想不到,方德兄,你這麼看好我。”
衛圖搖了搖頭。
此前,他也以為,陶方德會將這一金丹名額贈給陶仲景,好重新恢複邯山陶家金丹家族的名頭。
卻不料,這僅是虛晃一槍。
其如他最初所料那般,將金丹名額給了陶文芝、陶萍兒中的某一人。
這一目的很明顯,是不想陶家和衛家今後的關係自此冷淡。
“不過,就是不知你之意,是想讓邯山陶家繼續綁定衛家,還是想讓邯山陶家今後迎來真正的自立……”
衛圖輕歎一聲,他此刻,亦是聽明白了陶方德給陶仲景所言那一番話的真正含義。
“也罷,我就幫你一次,也算全了朋友之義。”衛圖默默想道。
接著,衛圖一翻掌心,取出一枚符信,向樓下的小院拋了過去。
這枚符信在法力的操控下,飛到了小屋之內,落在了陶仲景麵前。
“衛前輩的法力氣息?”
見到符信,陶仲景嚇了一跳,他連忙起身,先對這枚符信拜了三拜,然後這才雙手一伸,將其接了過來。
“記名弟子?”
看到符信內容,陶仲景頓時心中一喜,他立刻對身旁的族老道了聲歉,便飛遁離開小院,向衛圖所處的四樓臨時洞府趕了過去。
“仲景拜見衛前輩。”
陶仲景站在洞府門口,手持符信,深深拜揖一禮。
隨其話落,洞府大門應聲而開,露出了盤坐在屋內的青袍修士。
“陶仲景,當年你跟隨方德兄來到衛氏丹符坊,做了坐席丹師……當初方德兄之意,就是讓我給予你們陶家族人一些指點……”
“隻是衛某因為一些緣故,在丹符坊所待的時間不久,這指點一直以來,都沒有落實。”
“今日,方德兄坐化,我念他舊情,收你為記名弟子,教你一些丹道知識,不知你可否願意?”
衛圖打量了幾眼陶仲景,詢問道。
他相信陶方德的識人之能。
其能在臨死之前,把家族重擔托付給陶仲景,就足以證明陶仲景的人品不會有太大問題。
適才,他也看在眼裡,陶仲景在失去金丹名額後,並未對陶方德心生埋怨,反倒仍舊擁戴於陶方德。
這一點,就誠實可貴了。
此外,他如今,也確實需要一個新“管家”,打理衛氏丹符坊。
如今的衛氏丹符坊,不僅是他賺取靈石的一個搖錢樹,也是他在應鼎部內紮根的一個證明。
不能自此而荒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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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收陶仲景為記名弟子,恰好能幫他解決這一件瑣事。
有事弟子服其勞。
凡事,總不能讓他親力親為。
“仲景願意!”聽此,陶仲景沒有絲毫猶豫,立刻掀袍下跪,對著衛圖,連磕了數個響頭。
陶仲景明白,拜師衛圖對他而言,是一件多麼大的機緣。
在丹道上,有名師指點和沒有名師指點,那可是天壤之彆。
而且,拜師也符合陶家自立自強的理念。此舉,總比聯姻要好。
“這是我晉升二階上品丹師的一些經驗,你收下後,好生揣摩。等到了金丹境後,我再傳你三階丹道……”
見此,衛圖微微頷首,他從袖中掏出一枚青色玉簡,用法力遞給了跪在地麵的陶仲景,並囑咐道。
“謝恩師。”
陶仲景接過玉簡,致謝道。
“此外,今後衛氏丹符坊,就交給你來打理了。凡事,依照方德兄在時的舊例。若有更改,提前告知我。”
衛圖再行交代。
對此,陶仲景自無異議,他甚至認為,這是衛圖對他的看重、信任。
畢竟,衛氏丹符坊在呼揭仙城內,也是不小的產業。
處理完陶方德去世後的瑣事後,衛圖重返雲雀居,準備新一輪的閉關。
這一次閉關,衛圖沒有著急提升自己的煉氣修為,而是轉頭吞服起了先前從曹宓手中得到的“真靈血肉”,借此緩緩提升起了自己的煉體修為。
如在築基境一樣。
法體狀況,對修士的結嬰幾率,亦存在一定的影響。
儘管衛圖已經有諸多元嬰機緣加持,結嬰幾率已然不小,但無論是誰,都會在突破之前,儘可能的提升自己突破幾率。
畢竟,這是性命攸關的大事。
此外,申雲秋死後,衛圖對結嬰一事也沒有那麼迫切了。
他現在又沒有迫在眉睫的危險。
衛圖打開錦盒,從中取出一小塊仍舊有溫熱之感的銀色血肉,撕開一小部分,直接活吞了下去。
“這就是真靈血肉?”
吞下去的瞬間,衛圖便感受到了,一股股洶湧的靈力,從胃中的血肉而出,不斷衝擊他的五臟六腑。
要知道,這些真靈血肉,在月影雪鳳死後,已經流逝了上萬年的靈性。
“不愧是堪比元嬰大修的真靈後裔,其血肉靈性,果然不同凡響。”
衛圖驚喜不已,開始借助《鑄道仙源經》煉化這些真靈血肉內的靈性。
很快,在《鑄道仙源經》的煉化下,一滴滴乳白靈液,在他的骨髓深處,逐漸凝聚而出。
衛圖的煉體修為,亦借此,開始了逐步的攀升。
隻是可惜,真靈血肉有限。在經過半載的煉化後,衛圖手上的真靈血肉,便被消耗一空了。
“大概再有兩盒的量,我的煉體修為,估計就可臻至三階巔峰了。”
衛圖暗自可惜。
“不過,倒也不急。待我突破元嬰境界後,再去凝月宮一趟,與曹宓交換兩盒便是。”衛圖心道。
他金丹階段難以辦到的事,換到元嬰階段,就不一定難了。
實在不行,另行他策就是。
接下來,衛圖轉換功法,開始修行《神木元功》,緩慢積累修為。
修行無歲月。
轉眼間,又是二十年過去。
這二十年內,外界除了古劍山、地劍山兩派之爭罷戰後,無大事發生。
至於殺死申雲秋的幕後黑手……
鏡水閣不知因何緣故,調查了幾年後,似乎遇到了莫名阻力,被迫中止了調查,當作了無事發生。
而這二十年後,關於衛圖凝結元嬰的日子,也即將到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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