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宏在包間地忐忑地等待著。
周九試了幾次想勸他,讓他冷靜。
最終話到了嘴邊,又收了回去。
劉宏看了周九一眼,“這次的事,和你沒有什麼任何的關係,就是哪日消息走露,我也不會把你供出去,你把心放在肚子裡就成。”
“可是大哥,你得想想三樂啊!他在縣城裡可是奔著前途呢!”
“他啊!”劉宏眼睛裡竟閃過一絲失望,“我的死活和他也沒有關係,這孩子也被我和他娘慣壞了。
周九,咱們認識這麼多年,我什麼時候這麼落魄過,這事兒不做,我當真咽不下這口氣。”
“可是......”
劉宏又往自己口中灌了一杯酒,酒肉穿腸過,劉宏的話自然就多了起來。
“兄弟,你知道我為什麼咽不下這口氣嗎?姓葉的現如今過的紅火日子,原本都應該是我家的,是我家的。
偏偏造化弄人,讓姓葉的占了這便宜。”
周九聽的一愣一愣的,這怎麼又扯上姓葉的了,再說了人家葉家的日子,怎麼就成了你家的了。
這真是越址越遠。
周九搖了搖頭,“大哥,你喝多了。咱們回吧,小六那裡要是有了什麼消息,我讓他去家裡找你。”
“不,就是這裡等,那個家,我也不願意回。”
周九讓小二送了一碗醒酒湯,讓劉宏喝下。
天眼看著黑了,陸小六跑得滿頭大汗地回到包間,“事成了,山上的人說了,隻要交了一百兩銀子的定金,把人確定好,他們就去辦事。”
“天助我也。”
說完這話,劉宏就趴在桌子上嗬嗬地睡了起來。
次日,劉宏清醒過來,雖說有些心疼二百兩銀子,可還是咬了咬牙,要把事辦了。
不然,他實在是無臉在鎮子上生活。
為了湊銀子,他把方蘭的首飾,拿去當了。
方蘭苦苦哀求,被他一腳踢到一旁,“沒見識的婦人,爺要是把這事辦了,以後那繡坊就是咱們家的了,就再也沒有人搶咱們家的買賣了。”
“爺,咱們家就這點子值錢的東西了,你要是當了,咱們家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爺的事還輪不到你指指點點,還是那句話,要是過不下去,就再賣地,又不是沒有賣過。”
劉宏抱著首飾盒子,仿佛又明白了什麼,“好你個方蘭,當初你放著這值錢的首飾不賣去賣地,合著還留著後手呢!
我就說嘛,你對誰都不是真心,這話當真不假。”
劉宏把方蘭的首飾當了死當,拿到了二百兩銀子。
陸小六那邊收到定金,就開始忙活起來。
張覺夏把繡活的生意安排的井井有條,平日裡沒有什麼大的事,壓根就不用她出麵。
她想趁著這個工夫,把山上的果苗定下來。
雖說葉北修從山上移了一些,可她還是希望能從外麵買一些果苗。
這樣水果的品種能多一些,到時罐頭的品種也能跟著多。
她特彆想找到黃桃樹,這樣黃桃罐頭不就有了。
奈何李映月遲遲沒有回信,她去問了錢玉林,錢玉林也說是好久沒有收到她的信了。
“這孩子隻要乾起活來就不要命,應該是忙。我聽我家老爺說,她一直在外麵忙,覺夏,你要是有什麼事,也可以給我說。”